夏婉墨已經接近瘋狂了,被梁斯奈逼的,她不想自己過得如此的狼狽,艱險而又難過,可是梁斯奈扣扣聲聲的說愛她,卻要把她逼到絕路上。
梁斯奈舒然鉗制住了夏婉墨的手腕,用力的收緊,通知中充滿着危險的氣息。
“想讓我死,除非你跟着我一起死,夏婉墨,這輩子就算是做鬼,我也會糾纏着你不放,你親手殺掉了我們的孩子,自然有可能親手殺掉我,所以,不要指望我會對你有任何的幻想,認命吧,這一輩子我都會對你糾纏不休!”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孩子的事跟我沒關系,這是他的命!”
“他的命?”梁斯奈的眼神,忽然間,變得犀利,宛如一頭憤怒的獅子:“他的命也是你給的,現在孩子都已經死了,你居然還說這種話,你到底有沒有一絲絲對孩子的歉疚?有沒有一點點人性?爲什麽現在你還能夠說出來這種話,夏婉墨,哪怕你對孩子有一絲的愧疚感,我也不會像現在這麽絕情的對你!”
“不會這麽絕情的對我,你現在已經對我很絕情了,還有什麽更窮兇極惡的手段?梁斯奈,那個人是不是你找回來的!你到底還想要怎麽做?”
梁斯奈并沒有直接回答夏婉墨的問題,臉上帶着深沉的笑,可是那笑容讓人覺得涼的刺骨:“這隻是個開始,以後你就會知道,我還有更多的手段等着你!”
“梁斯奈,我警告你不要逼我!”
“我有逼你嗎?一直以來,我都試圖把你拉回來,是你決定自己走上這條不歸路的,所以怨不得我!”說完,梁斯奈推開了夏婉墨獨自一人站在冷風之中,他的背影,看上去分外冷清。
“梁斯奈,你真的想要逼死我是嗎?”
夏婉墨的語氣,很是冷硬,在下一個什麽重大的決定。
看起來夏東城的出現,真的和他有關系,不管他想要怎麽樣,有一點夏婉墨非常清楚,那就是他不能這麽一直優柔寡斷下去了,必須要做不知這一切,否則厲南希一旦知道了自己的過去,那麽他的人生,就真的完了。
“還是那句話,是你逼你自己走上這條絕路的,怪不得任何人!”
漆黑之中閃過一道寒光,梁斯奈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自己要背上一陣刺痛,他回過頭來的時候看到了一臉仇恨的夏婉墨,眼神之中帶着恨絕,手裏握着一把铮亮的匕首,那一把匕首正插在了他的身上。
梁斯奈臉上随即蔓延着一種痛苦,他一把推開了夏婉墨,慌亂之中的夏婉墨握緊了手裏的匕首,渾身顫抖,就連聲音也是顫抖的。
“梁斯奈,既然你我看放過我,那你就去死!”
說完,夏婉墨狠狠的拔下來了梁斯奈身上的匕首。
血,汩汩的流出,梁斯奈忍着劇烈的疼痛,臉色開始變得蒼白,夏婉墨顫抖着撿起掉在地上的匕首,像是瘋子一樣不斷的對着跌倒在地上的梁斯奈揮舞着匕首,血,滾燙的血,一滴一滴的噴濺在了夏婉墨的臉上,身上,漲潮的海水,滿滿的浸過來。
鹹鹹的海水,完全的吞噬了那些殷紅的血漬,很快就消失不見,梁斯奈跌倒在了逐漸漫上來的海水之中,臉上的表情變得痛苦。
看着跌倒在海水之中的梁斯奈,夏婉墨的心慌亂急了,就像是當年傷了顧青城那樣,竟然沒有了害怕的感覺。
是啊,重複一次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爲什麽要覺得害怕呢?
她的心已經死了,隻是留着一起去看而已,她有什麽好畏懼的呢?
梁斯奈拉住了夏婉墨的衣裙,用力的抓住她,眼神開始變得渙散:“夏婉墨……好狠的心……你……”
夏婉墨掙紮,狠狠的甩掉了梁斯奈的手,然後慌亂的逃開,手裏的匕首,也被她丢進了大海裏。
梁斯奈,這一切怪不得别人,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你一再的糾纏着我不放,隻有這樣子才能徹底的解決掉你的糾纏!
海水,咆哮着,席卷了一切 沙灘上,那罪惡的現場被海水覆蓋,開始變得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任何的痕迹。
夏婉墨坐在車上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臉上還帶着梁斯奈的鮮血,可是她仍然覺得格外輕松,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夏婉墨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格外的詭異刺耳。
梁斯奈,這輩子你都休想再糾纏我。
你不是說除非你死嗎?
那你就去死好了。
你去死吧!
安苒看着厲南爵,他臉上的表情 ,變得分爲陰骘,握着話筒的手,因爲用力,骨節清晰可見。
不知道爲什麽,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電話挂斷,厲南爵的手,緩緩地垂落,看上去分外無力,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南爵,你怎麽了?”
安苒的聲音, 卑微的低沉,卻透着擔心。
厲南爵仿佛一尊石像一般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臉上的表情愈發的沉痛。
安苒見狀更加覺得心慌意亂,伸手拉着他的胳膊輕輕的晃動:“到底怎麽了?是誰打電話?”
這些日子,梁斯奈仿佛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不管他們怎麽樣打電話,用各種渠道,都無法聯系上梁斯奈。
而爲此,厲南爵已經足夠疲憊了,可是現在接到這個電話以後,他的臉色變得如此嚴峻,不好的感覺在心頭泛濫,愈發增大。
“你到底怎麽了?你說話是誰打來的電話?是梁斯奈麽?他這些日子到底在哪?你倒是說話,不要讓我害怕好不好!”
看着聲音越發變得虛弱得安苒,厲南爵像是沒有了力氣一般,咚的一聲,手裏的手機直接掉在了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梁斯奈出事了……”
厲南爵的話音,仿佛是掉在地上的鋼鐵 一般沉重 ,這讓安苒陡然一驚,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盡管她的直覺很不好,可是臉上卻依舊勉強擠出一抹微笑,胡亂的道:“你在胡說什麽呢!梁斯奈他怎麽會出事?前幾天才見到他,他還是好好的……他現在人在哪?”
厲南爵看着安苒,低聲道:“市醫院的停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