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南的嘴微微的動了動,低聲道:“厲大哥,謝謝你……”
厲南希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看着有一些局促的顧正南,笑着說:“不用那麽客氣……”
“其實我是想跟你說對不起……這些日子我一直誤會你……我對你那種态度……我很抱歉……”
說着,顧正南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低下了頭。
看着顧正南對自己示好,厲南希笑了:“好了,正南,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隻要你沒事就好了!”
“對不起,厲大哥,以前我還那樣子誤解你……現在想起來……我真的覺得非常慚愧……”
“不是都說了嗎?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大哥,你就是我的兄弟,我會好好照顧你和顧伯伯的,隻怕你還是嫌棄我這個做哥哥的……”
“厲大哥,瞧你這話說的,我知道以前是我太荒唐了,會錯了你的好意……”
看到了顧正南急切的想要解釋着什麽,夏婉墨笑着出來打圓場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真是的,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誰都不要再提了,顧伯伯,以後你和正南,我們就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說什麽客套話!”
看清楚了顧青城的那一瞬間,夏婉墨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手裏的衣服頓時掉在了地上。
厲南希看着有一些失态的夏婉墨,有一些擔心的說道:“怎麽了?”
顧青城看着夏婉墨,臉上的表情微微凝固,腦子之中,電光火石之間似乎有什麽念頭閃過,那種感覺很奇怪。
這個女人爲什麽看他的眼神那麽奇怪?他們好像在哪裏見過?
爲什麽顧青城忽然間覺得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非常熟悉。
?
可是,顧青城我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隻是夏婉墨看他的眼神帶着怪異,仿佛是很害怕他一般。
夏婉墨仿佛是丢了魂兒一般,就那麽怔怔的看着站在顧正南身邊的顧青城,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怎麽可能呢?他怎麽會還活着?
似乎注意到了夏婉墨的異樣情緒,厲南希有些擔心的說道:“婉墨,你到底是怎麽了?”
顧青城看着夏婉墨,隻是以爲自己吓到了夏婉墨,有一些歉疚的說道:“實在是很抱歉,厲太太……我這個大老粗不太會說話……是不是吓到你了……”
夏婉墨一言不發,依舊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顧青城,這怎麽可能呢?他怎麽會還活着?
可是如果顧青城真的是那個人的話……
爲什麽會對自己這種态度?
看着顧青城加上那一道不甚明顯的傷疤,夏婉墨甚至是有幾分懷疑,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嗎?
甚是慌亂的撿起地上的衣服,夏婉墨有一些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有……隻是忽然間想起來,公司還有一點事沒有處理完……”
厲南希臉上的表情微微放松了一些:“我知道你很忙,不是說過嗎?出院的時候司機來接我就可以了,可是你卻不聽偏要來!”
“你出現這麽重要的事比得上什麽工作?等一下我再去處理就好了,我的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先回去吧?”
顧青城憨厚的一笑,非常善解人意的說道:“是啊 ,在醫院裏住了那麽久,整個人都别累壞了吧,既然能夠出院就趕緊出院吧,厲先生,我們就不打擾你了,等你恢複好一些,我們再登門拜訪!”
“嗯,那讓司機送你們先回去!”
“不用了, 厲大哥,等一下,我還要帶我爸去檢查一下他的傷勢恢複的怎麽樣,就不麻煩你們了!”
“既然如此,那麽我就不勉強了,你們路上小心一點,等我好一點再去看你們!”
“嗯,那麽就再見了!”
道完别,顧青城和顧正南就離開了,看着他們的背影,夏婉墨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看到了顧青城離開,夏婉墨臉上的表情才微微的松懈了一點。
厲南希看着一臉異樣的夏婉墨,有一些擔心的說道:“怎麽了?看你的臉色很差……”
夏婉墨臉上的表情依舊混亂,但是卻極力的維持着平靜,微笑着說道:“有嗎?可能冷氣太涼了,覺得冷飕飕的!”
“那趕緊收拾, 我們回家吧!”
“嗯!”
掩藏起自己心裏的異樣情緒,夏婉墨推着輪椅上的厲南希走出了病房。
隻是,夏婉墨的心緒煩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爲什麽那個男人還活着?
如果他真的是夏東城的話,爲什麽看到自己會那麽的平靜?
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有認出來自己?
沒有來的,夏婉墨的喉嚨,像是被有人扼住了一般,覺得呼吸不暢快。
很煩,很亂。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爲什麽這個男人,會突然間出現在她的生活之中?
還是說, 這一切根本就是有人設計的?
海邊的風浪很大,吹的夏婉墨的頭發微微淩亂,借着半濃的夜色,一襲黑色長裙的夏婉墨,看上去如同暗夜玫瑰一般,帶着魅惑。
不遠處的梁斯奈,臉上的笑容,帶着邪魅,緩緩的綻放開了,梁斯奈就知道這個女人還會來自己的!
“難得你會比我先到!怎麽?想念我了?”
夏婉墨猛然間回過頭,看着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梁斯奈,臉上帶着憤怒:“梁斯奈,你到底想要怎麽樣?你到底要我怎麽做才肯停止對我的糾纏?”
她的聲音裏, 帶着憤怒。
梁斯奈不急不躁臉上的笑容,依舊邪魅:“這話說的,什麽叫做我對你糾纏不休?我們兩個本來就是夫妻,适當的保持親密,這是應該!”
“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麽?我們兩個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我現在是厲南希妻子,如果你要再繼續糾纏我的話,我會報警!”
“報警?反正我已經被你關進大牢裏一次了,你以爲我還會害怕嗎?夏婉墨,我好像告訴過你,這輩子你都休想拜托我!除非我死!”
梁斯奈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之中,一片的冰涼,夏婉墨很害怕,很慌亂,眼神之中帶着驚恐,後退了幾步,自己眼前這個邪惡陰冷的男人,真的是她所認識的梁斯奈嗎?
他爲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就像一個魔鬼一般,對她糾纏不休。
夏婉墨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