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斯奈微微的側身,坐在了厲南爵面前的辦公桌上 ,伸出手來,輕輕的撥弄着辦公桌上放着的一隻沙漏,一邊說道:“說說,你們怎麽了,雖然我的婚姻是失敗的,可是, 說不定我會在我失敗的婚姻裏 ,找到一些經驗給你!”
“你不覺得你現在說的這個笑話 ,一點兒也不好笑!”
“我沒跟你開玩笑,我說的可都是認真的!”
“……”厲南爵眼神之中 ,充滿着陰骘,用一種極爲冰冷的眸光看着梁斯奈,梁斯奈看到了厲南爵臉上冷冽的表情 ,尴尬的笑了笑說道:“你這人 還真的是沒有什麽幽默感,不跟你逗了,認真的說,你跟安苒怎麽了?總覺得你們兩個人最近怪怪的,是不是我搬走了,你們兩個不适應?”
“你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緊!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那就是你們兩個在一起呆的時間太久了,厭倦了!”
“梁斯奈,你要是不會人說話 就馬上給我滾出辦公室去!”
“說急眼就急眼, 脾氣還真的是暴躁!”
“出去!”
厲南爵冷着一張臉,看着一直都玩世不恭的梁斯奈 ,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看到了厲南爵真的怒了,梁斯奈才收斂起來臉上的笑容 幾位認真的說道:“是因爲你們老爺子?”
這一次, 梁斯奈說中了重點,可是厲南爵卻并沒有覺得心裏舒服一點,依舊覺得悶悶的。
看到了厲南爵默不作聲的樣子,梁斯奈笑了笑:“看樣子我說對了,是不是?”
“其實……也不完全都是,這些東西……你看看……”
說着,厲南爵從抽屜裏 ,拿出來了之前不知道什麽人郵寄給厲中天的那些照片放在了桌子上,臉色越發的陰沉。
梁斯奈低頭 ,定睛看着桌子上的那些照片,照片裏 ,是安苒和司徒季每次見面的時候拍下來的照片,看到了這些照片,他似乎明白了什麽,厲南爵心情不好 ,一定是因爲這些照片。
“所以你不開心,是因爲這些東西?”
“你有什麽看法?”
“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并沒有看上去的那麽簡單嗎?”
“何出此言?”
“第一,看這些照片,應該知道,拍這些照片的人,肯定心存不良動機,否則爲什麽要跟蹤安苒,偏偏的要注意她和司徒季之間的交流?所以拍這些照片的人,肯定想要利用這些照片做文章,第二,安苒的爲人 ,我想當了解,她不是那種會出賣婚姻,背叛你的人!再有就是 我跟司徒季這個人私底下也有一些交情,我看的出來,這個男人 ,是個君子 ,所以, 他們絕對不會做出了這種事!”
聽着梁斯奈的分析 ,厲南爵似乎是贊同,微微的點了點頭:“你分析的很對,這些日子,我似乎被這件事情,模糊了視線,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能力!”
“對方也就是利用這種心思,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把安苒和司徒季的這些照片曝光,如果 ,我猜測的沒有錯的話,隻要你不做出任何反應 對方一定還會有别的手段!”
厲南爵微微的一頓 ,看着那些照片:“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
“猜的!”
梁斯奈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然後随手撚起來桌子上的一張照片,打趣道:“不過,這偷拍的技術,實在是不怎麽樣,你看看 ,把司徒季拍的醜了很多,也就是這一張,他們兩個人看上去好像很般配,你看看是不是?”
說着 ,梁斯奈把手裏的照片放到了厲南爵面前,完全忽視了厲南爵臉上的危險神色。
“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死人!”說完,厲南爵冷着臉從梁斯奈的手裏把那些照片拿了回來,然後收進了抽屜之中,那麽煩亂的心緒似乎變得平靜了一些。
梁斯奈分析的很對,也許是他太過于在乎安苒,所以有些事情他根本就看不到。
之所以能夠拍了這些照片的人,一定是心機頗深的。
“你這就是典型的,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用完我以後就一腳把我踢開,你知不知道這樣子真的很讨厭呢!”
“在我對你還是客氣的時候,就自己出去吧,不要逼我動手!”
“你怎麽那麽小氣,該不會生氣了吧,再說我說的也是事實啊,我就是覺得司徒季和你們家安苒看上去郎才女貌,很般配,司徒季至少不像你這麽霸道,而且很溫柔,很體貼,這才是安苒所需要的最理想的類型……”
砰的一聲。
煙灰缸砸來的聲音。
梁斯奈伸手算得上是矯捷,看着地闆上被煙灰缸砸了一個大洞的德國橡木地闆,很是心疼的說道:“簡直是暴殄天物,這麽有暴力傾向,如果是我的話,我也不會喜歡這種男人,你啊,還是自求多福吧!”
“滾!”
“那我圓潤的滾開了,你自己堵心一下子吧!”說完,梁斯奈朝着門口走去,似乎又忘記了什麽,回過頭來。
厲南爵臉上的表情更爲犀利。
“又滾回來做什麽?”
“焦躁,容易動怒,也不會被女人說喜歡,我是回來那我丢下的文件,馬上就滾!”
“滾!”
梁斯奈雖然被厲南爵狠狠的訓斥,可是卻覺得非常開心,愉悅的表情,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迅速的離開。
可是站在門口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住,梁斯奈握緊了手裏的文件,眼神變得有些深邃。
看起來那個女人沒有一分鍾是安分的。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就是此次照片事件絕對和夏婉墨脫不了幹系!
看樣子他有必要警告那個女人一下,讓她安分一些。
夏婉墨推了推眼鏡框 伸手關掉了網頁,臉上的表情帶着幾抹失望。
都已經那麽多天了,她還沒有聽到任何的消息,還是說她的計劃失敗了?
不行,她不甘心!
放下了鼠标,夏婉墨撥打了一串号碼,電話接通,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夏婉墨挂掉了電話,冷聲道:“請進!”
女秘書推開了玻璃門,走進了房間之中,微笑着說道:“夏總,外面有一位姓梁的先生,想要見你!”
夏婉墨心裏一陣波瀾,可是臉色卻努力的維持着平靜:“沒有預約嗎?告訴那位先生,我沒有時間見他,就說我在開會!”
梁斯奈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爲什麽總要糾纏着自己?他到底想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