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後 ,榮升覺得 ,自己還是應該把現在發生的事情跟安苒彙報一下 。
于是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聽了榮升的話,安苒臉上的表情一沉。
“少奶奶 ,我覺得這件事情非同一般,所以才跟您說,少爺和司徒少爺……你也應該很清楚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所以如果您方便的話,還是司徒小姐的事情,告知司徒少爺,這個男生真的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跟司徒季說明!”
“那麽這件事情就拜托少奶奶了!”
門外傳來了一聲喇叭響,安苒在看到表情瞬間變得嚴謹了幾分,榮升站在一旁似乎有些詫異,少奶奶怎麽了?剛才還是好好的,怎麽現在臉色變得陰沉沉的?
不多時,厲中天在管家的陪同之下,已經來到了玄關處。
安苒臉上堆滿了微笑,急忙上前:“爺爺,您回來了!”
厲中天看到了安苒,臉上的表情瞬間多了幾分嫌棄冷冷的道:“站在那就行,别靠我太近……”
安苒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可是卻依舊乖乖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生怕她的一個小舉動,就惹得爺爺不高興,最近,厲中天非常的情緒化,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厲南爵,說暴跳如雷就暴跳如雷,就讓所有人都覺得匪夷所思。
家裏上上下下,所有的傭人,全都處于高度戒備狀态,生怕一個不小心 就惹怒了老爺子。
安苒下意識的看了看榮升,他臉上的表情, 依舊冷冰冰,但是眼眸卻閃爍着異樣。
“老爺子!”榮升打着招呼。
“是 ,爺爺……我……”安苒覺得非常尴尬 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厲中天轉過臉,看着榮升, 卻難得的露出來微笑:“好久不見了榮升!”
看到了厲中天對着榮升笑的如此開心,安苒更加覺得心裏難受 ,盡管努力的不讓那些難過的情緒寫在臉上,可是眼底裏卻帶着失落。
“是,最近都在陪着大小姐 所以 很少回來,您最近好嗎?”
“好好好,你們年輕人 ,就是太忙了,不過,忙點兒好 忙點好!”
厲中天對榮升的熱絡 ,和對安苒的冷漠 ,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安苒的心裏,空落落的難受。
榮升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些, 一臉關切的看着安苒,卻什麽都沒說。
以前 ,老爺子不是最心疼的就是少奶奶嗎?
安苒有一些手足無措的,走出了大廳,臉上的表情,很是難堪。
看着安苒的背影,榮升的眼眸之中,閃爍着一種别樣的情緒, 很是複雜。
夜,已經很深了,偶爾可以聽得見蟬鳴蛙翕,安苒抱着自己的膝蓋,呆呆的坐在床鋪上發呆,黑暗中,她的眼角似乎有什麽東西,從她的眼角滾落。
忽然間傳來的汽車鳴笛,打破了安苒的思緒,迅速的伸出手來擦拭着自己眼角的淚珠,安苒開了身上的被子,準備下床。
就在安苒剛剛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厲南爵已經來到了玄關之中。
看到了厲南爵,安苒臉上蕩漾着燦爛的微笑。
“怎麽今天回來那麽晚?工作很忙嗎?”
厲南爵笑得極爲溫柔,他的眼朦之中仿佛可以滴出水來一般。
看起來人們說的是對的,真正的愛情能夠讓一個堅硬如鐵的男人變得溫柔,厲南爵就是最好的證明。
舒然間伸手,厲南爵将安苒攔腰抱起,笑得極爲燦爛。
“還不是梁斯奈,最近在跟他一起做一個案子,沒想到這家夥回歸以後,還是像以前那樣的能幹!”
安苒臉上都是充滿了驚惶的神色。
“而且放不下來,被爺爺看到,他又該不高興了。”
厲南爵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站在原地看着懷裏一臉驚惶的安苒,有一些擔心的問道:“是不是那老家夥又找你麻煩了?”
看着厲南爵闆着臉的模樣,安苒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笑着打岔:“别胡說了,爺爺對我那麽好,怎麽會找我麻煩,不要疑神疑鬼了!”
“真的沒有嗎?”厲南爵似乎并不相信安苒的話,盡管這個女人一直在對着微笑,可是,厲南爵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這個女人好像在對自己撒謊。
“當然沒有!”
“安苒,如果你一個人在家過的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大不了我們再一起搬回郊區的别墅去住,我不想你,因爲我而受任何的委屈,你明白嗎?”
安苒的頭,輕輕地靠在了厲南爵的胸膛上,臉上帶着滿足的微笑。
不管她受多少委屈,隻要這個男人心裏有她,知道疼她護她,那就足夠了。
咖啡廳裏。
司徒季看着都在自己面前一臉惆怅的安苒,眼光微微一垂,有些擔心的說道:“你怎麽了?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
安苒猛然間回神,苦澀的笑了笑,說道:“神經病有沒有治?”
“誰神經病?你怎麽了?”
放下了手裏的咖啡杯,安苒苦澀的一笑說道:“除了我還有誰?我發現自己現在已經病入膏肓了,是我心靈脆弱嗎?還是爺爺現在真的很讨厭我……我總覺得現在和爺爺的相處,讓我覺得有一些力不從心……”
“怎麽了?爺爺不是一直很喜歡你嗎?”
“這個喜歡應該無關吧,你知道的爺爺隻有南爵一個孫子,他有多麽的渴望,想要抱曾孫……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實際狀況……”
“你的意思是,爺爺已經知道了你的狀況?”司徒季劍眉微微蹙緊,臉上帶着擔憂的神色。
“沒有,這件事情我沒有跟爺爺提起過,我想如果他知道了的話,會更加失望吧……”說着,安苒的臉上帶着一抹自我嘲諷的笑。
可是隻有司徒季看得出來,她臉上的笑容是多麽的無奈。
格外的讓人心疼。
“那你覺得我這種情況能夠瞞着爺爺到什麽時候,不知道什麽原因?這一次爺爺從法國回來以後對于我們要孩子這件事情,格外的緊迫,有好多次他都直接跟我說的,我覺得很累,有好多次想要把我的真實狀況告訴他,可是我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安苒的臉上持續着苦澀的微笑,可是她越是笑着,卻又讓人覺得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