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墨微微擰着眉頭,臉上的表情帶着痛苦,看着自己被扭傷的腳踝,臉上多了幾分不滿:“梁老師,雖然在學校裏,我是你的學生,可是已經下課了,你爲什麽還要介入我的私人生活?”
夏婉墨的臉上, 帶着滿滿的不願看着已然報廢的高跟鞋,心疼不已, 這雙鞋子是她爲了配合酒吧工作才買的,爲了穿着舒适,很貴的。
可是現在,鞋子壞了……
夏婉墨很心疼。
“既然你喊我一聲老師,我就有權利對你的任何行爲負責,夏婉墨,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應該知道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難道你不知道這裏是夜場,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嗎?你知不知道來這裏工作,日子久了,你會受到環境的熏陶,你會變壞的!”
梁斯奈的深夜裏,隐忍着怒意,一雙眼睛裏面,全部都是憤怒的火苗。
夏婉墨聞言,原本就覺得很生氣,現在更加覺得怒火中燒,心裏的怒火騰的一下子燃燒了老高:“梁老師,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我們認識才幾個小時而已,就算是你爲人師表,很負責任,你不需要對我這麽負責任的,如果你真的有時間的話,可以多去關心關心别的學生,我真的不需要!”
夏婉墨的頑劣的态度 ,讓梁斯奈也覺得很火大,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關心這個女孩。
梁斯奈隻是知道,夏婉墨對他的抗拒 ,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他覺得非常不舒服。
“我真的沒有見過你這麽頑劣的學生,夏婉墨,我聽系主任說你成績很好,可是爲什麽要做這種事?”
“那是我自己的事,跟梁老師您沒有任何的關系,現在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不妨跟您直說,我就是這種女孩子,我就是在酒吧裏工作這又有什麽?我憑自己的雙手,憑自己的勞動掙錢,難道不可以嗎?”
夏婉墨的語氣倔強的很,說話也很極端,她知道自己的工作會被人恥笑,可是爲了生存下去,夏婉墨已經别無選擇了!
在生活和顔面同時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夏婉墨知道,自己的顔面根本值不了幾個錢。
看着夏婉墨情緒激動的樣子,梁斯奈說道:“憑自己的勞動和雙手賺錢,當然沒有什麽不可以,隻是你可以選擇别的工作,而不是一定來酒吧裏工作,這裏對你的成長不好!”
“梁老師,我現在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就像你說的,我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所以,不要再對我進行說教!你走吧!”
夏婉墨固執的态度 ,讓梁斯奈備受挫折,他臉上的表情冷得跟什麽似的,看着夏婉墨紅腫到底腳踝,梁斯奈的語氣,也不由得軟了幾分:“現在你的腳都已經受傷了,難道你還要回去上班嗎?”
夏婉墨低頭, 很是無奈的看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腳踝,就算是一瘸一拐的他也能工作,隻是她的高跟鞋現在成了這個德行,就算是夏婉墨想要繼續工作,怕也是不行了吧?
今天晚上,真的是白玩兒了,不但沒有收入,反而損失了一雙高跟鞋!
想到那個惡魔那一張醉酒後 猙獰的面孔,夏婉墨不自覺的渾身戰栗。
梁斯奈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不經意的動作,有一些擔心的說道:“冷嗎?我就說你穿這種衣服……”
“我沒冷!”夏婉墨倔強的回嘴,不給梁斯奈任何攻擊她的機會。
“既然你沒了冷,爲什麽要抖?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這是什麽鬼東西?得主前胸卻遮不住後背?”
夏婉墨冷冷的白了梁斯奈一眼:“梁老師,沒想到您是喝過洋墨水的人,還這麽的冥頑不化!這是時下最爲流行的露背裝,難道你不知道嗎!”
“露背裝隻針對于社會小青年,而不是針對你這種成績優秀的女大學生,夏婉墨,今天這事兒居然被我撞到了,我就不會坐視不管,以後你不能在來這種地方上班!”
夏婉墨撅着嘴,不滿意的道:“梁老師,您的主業我想一定不是做老師的吧?”
梁斯奈笑,笑得非常柔和:“怎麽?你看出來了?那你猜猜我是做什麽的?”
說着,梁斯奈索性把夏婉墨另外一隻腳上的高跟鞋脫了下來,沒有絲毫遲疑的,直接把鞋丢掉。
夏婉墨雖然心疼不已,但是缺什麽都沒說。
梁斯奈彎腰,直接把夏婉墨撈進了自己的懷裏,抱了起來,夏婉墨的臉頰上,頓時飛上了一抹紅雲,極爲羞澀的掙紮:“梁老師,我可以自己走路了,不用勞煩您了!”
盡管 ,他們兩個之間算得上是師生關系,可是夏婉墨依舊覺得不自在,有了教導主任的事情,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不是任何人都配的上爲人師表這幾個字。
梁斯奈似乎沒有聽到夏婉墨的拒絕一般,臉上的笑容帶着輕巧,繼續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剛剛問你的問題!”
“什麽問題?”
“我是做什麽的,你看的出來?”
夏婉墨抿了抿唇,看着梁斯奈的側臉 ,調整好了兩個人的姿勢,梁斯奈大步朝着路對面的一輛車子走去!
“我想梁老師一定是做太平洋警察的!”
“何出此言!”梁斯奈俊逸的臉上多了幾分困惑,有一些不解的低頭看着自己懷裏的女生,認真的問道:“你是怎麽看出來我做太平洋警察的?”
太平洋警察?
是梁斯奈孤陋寡聞嗎?爲什麽?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職業?
夏婉墨看着一臉茫然的梁斯奈,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努力的維持着一本正經的臉色,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爲你管的實在是太寬了!”
梁斯奈一怔,細細的咀嚼着夏婉墨話裏的意思,許久似乎明白了什麽,這丫頭 ,竟然敢取笑他!
可是 ,梁斯奈被夏婉墨如此的取笑,他不但不覺得生氣,反而像是受到了感染一般,嘴角不自覺的輕輕上揚。
看着他那一抹好看的微笑,夏婉墨的心裏 ,頓時覺得非常不舒服,明明被自己取笑了,他居然還笑得那麽燦爛,這男人是不是有病啊?
而且看樣子還病的不輕,他們兩個明明認識隻有幾個小時的時間,梁斯奈卻做出來一副,他們兩個熟的不行的樣子。
如果不是梁斯奈是學校裏特别請來的講師,夏婉墨一定會認爲,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接近是不懷好意的。
梁斯奈走到了車子邊上,對着夏婉墨說道:“打開門!”
夏婉墨遲疑着沒有動作,她才不要聽這個啰哩巴嗦的家夥的話。
梁斯奈怎麽看,怎麽像老幹部的樣子,這實在讓人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