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黑色長風衣的夏婉墨,臉上大大的墨鏡,卻也遮蓋不住她精緻的容顔,一身黑色,顯得她的氣質格外高冷,長長的栗色頭發,做成了大波浪,氣場十足,讓人忍不住駐足觀看。
站在大廳裏的某個角落,我要是一襲黑色風衣的男人,臉上帶着墨鏡,嘴角輕揚,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墨鏡之上倒映着夏婉墨那優雅的身影,笑的極爲燦爛。
夏婉墨不斷的在大廳之中搜尋着那一抹自己熟悉的身影,對方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梁斯奈的身影。
臉上的表情變得一僵,夏婉墨疾步朝着梁斯奈的方向走了過來,而那個身材健碩的男人則朝着夏婉墨伸開了雙臂,好像是迎接分别許久的情人一般。
但是,夏婉墨表現在卻不如梁斯奈想象的那般熱情。
“好久不見,親愛的,告訴我有沒有想我?”說着,梁斯奈伸手圈住了夏婉墨的肩膀,帶着熱情的唇瓣想要去吻夏婉墨嬌豔欲滴的紅唇。
卻被夏婉墨修長的手指擋住。
“梁斯奈,你能不能正緊一點?這裏是機場,公共場合,你這樣子,是不是太開放了些?”
面對夏婉墨的冷漠,梁斯奈似乎很是意外,可是圈着夏婉墨的手臂卻沒有收回來:“以前你不是最喜歡我這個樣子的嗎?怎麽?不高興了?”
梁斯奈語氣很是溫柔,眼神之中充滿着深情,望着這個冷豔的女人,即使是因爲在美國經營不善,導緻公司破産,不得已和夏婉墨離了婚,無法忘卻這個女人,畢竟有了那麽多年的感情。
不是說輕易就能夠忘記她的,所以這一次他回到瀾城,除了再度創業以外,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挽回夏婉墨的心。
隻是,夏婉墨對他冷漠的态度是讓梁斯奈始料未及的。
舉止優雅的梁斯奈,輕輕地摘下了臉上的墨鏡,露出他精緻的五官。
細長又好看的眉眼,彎如桃花一般,笑起來的時候如同天上的新月,相當的有親和力,挺闊的鼻梁,一眼看去,典型的東方人特質,他身上有1/4的法國血統,所以即使是長着東方的桃花眼,卻依舊眸光深邃,瞳孔微微的棕色。
夏婉墨四下張望,生怕引起來别人的注意。
“好了,有什麽話都回去再說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說着,夏婉墨冷冷的得推開了梁斯奈的手,朝着機場外面走去。
以前這個男人不爲不值得對她溫柔,對她好,可是現在對于夏婉墨來說,梁斯奈的如同一把軟刀子,刀刀都割的她頭疼,甚至讓她感覺到恐慌。
因爲不管從前還是現在 這個男人的溫柔,都讓夏婉墨摸不清他的套路。
看着夏婉墨焦急的模樣,梁斯奈那一言不發,跟着夏婉墨走出了機場。
“你這次回來到底有什麽目的?”夏婉墨的語氣極度的冰冷,打轉了方向盤,目的地是瀾城一家酒店,但是地址卻在比較清幽的地段。
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梁斯奈的存在,尤其是厲南爵。
透過後視鏡,梁斯奈看到了夏婉墨臉上緊張的情緒。
“你就真的那麽讨厭我嗎?我才剛剛下飛機,有必要對我這麽冷漠嗎?難道你就不會關心一下,你獨自一人回國的這些日子,我一個人是怎麽過的?”
梁斯奈的臉色微微一顫,聲音裏帶着幾分無奈。
可是,接下來,夏婉墨的回答恐怕就要讓他失望了。
“一個人怎麽過的?跟我有什麽關系?我們兩個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不是嗎?當初離婚不也是你提出來的嗎?現在怎麽又要反悔嗎?”
夏婉墨似乎急着和他撇清關系,這讓梁斯奈覺得很難過。
“婉墨,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當初我們兩個離婚的時候,明明說隻是做戲而已,隻是讀過那些經濟犯罪調查科的審查,别告訴我,現在你假戲真做,真的想要就這麽甩掉我?”
梁斯奈冷冷的一笑,那笑容令人發指,如此優雅的一個男人卻讓人覺得有一些恐慌,笑容如同鬼魅。
“什麽叫假戲真做?我們兩個不管是從法律上來說,還是事實上來說,都已經沒有任何的關系了,如果你非要認爲我們之間有什麽關系的話,最多也隻算是朋友而已!”
“婉墨,爲什麽急着和我撇清關系?難道你是在生我的氣嗎?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當初我要提出來和你離婚,隻是爲了要保全你!”
“所以呢,我現在要對你感激涕零嗎?還是你要拿這件事情當做一輩子的話柄來威脅我?”
夏婉墨的話語之間,極盡的尖酸刻薄,這讓梁斯奈覺得氛圍陌生,這真的是之前那個溫文爾雅,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女人嗎?
她回瀾城,隻不過短短的幾個月而已,爲什麽現在看來,仿佛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
語氣不由的緩和了幾分:“婉墨,這樣好不好?我是來專程找你的,你這樣子會讓我覺得六神無主,你知道我是愛你的!”
面對如此弱勢的梁斯奈,夏婉墨的沒有同情和擔憂,更多的隻是不耐煩。
“好了,這些話不要再繼續說了,我已經替你安排好了住處,如果你隻是回來省親,你暫時在這裏住幾天,但是我不能照顧你一輩子,我們之間最多隻是朋友關系!”
梁斯奈看着鏡子裏的女人,她是那樣的陌生,甚至是臉上沒有任何的情感。
結婚三年的時光,那些美好幸福的回憶經常閃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可是現在看來,那一切美的如同泡沫一般就這麽破碎掉了。
隻不過是梁斯奈自己一個人,抓住過去不放而已。
想當初他們兩個離婚,梁斯奈都一直在爲夏婉墨着想,可是令他始料未及的是,這個女人竟然趁機想要擺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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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梁斯奈覺得無比的憤怒,可是現在他隻身一人在瀾城,除了夏婉墨,可以說是舉目無親,如果夏婉墨真的抛棄了他,梁斯奈豈不是比喪家之犬還要可憐?
車子在一家酒店門前戛然而止,梁斯奈下意識的環顧四周,發現這是唯一郊區的一家酒店,盡管酒店規模不小,但是卻很冷清。
“好了,到了我替你定了這裏的酒店,你可以暫且在這裏住下!”
說着,夏婉墨熄火,轉過頭來,看着坐在後座的梁斯奈,冷冷的命令道:“下車!”
梁斯奈一僵,看着面無表情的夏婉墨,仿佛不認識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