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用一種驚詫的表情看着突然間開口說話的安苒。
厲南爵微微皺眉,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安苒就是這種血型。
而厲南爵似乎也知道安苒想要做什麽。
“小姐,您……”護士在揣度,但是不敢确信,因爲這種血型中非常罕見,對于裏面正在進行手術的孩子,他或多或少有一些了解,聽說是福利院裏長大的。
如果……
“我就是rh陰性血,護士小姐,不知道能不能用我的血?”
護士而且臉上的欣喜,逐漸的擴散開來:“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真的是太好了,小姐,你先跟我來檢查一下,如果血型确定的話,就可以直接獻血給傷者!”
厲南爵忽然間伸手拉住安苒的手臂,眼眸之中帶着濃濃的擔憂神色。
安苒知道厲南爵在擔心她,微微的一笑,一張精緻的小臉上帶着前所未有的淡定,從容:\"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可是現在正是緊迫的時候,老公……我希望你可以支持我的決定!\"
厲南爵原本還要阻止的,可是看到了安苒眼睛裏的固執,便緩緩地放開了手:“我在外面等你!”
“隻是獻血而已,你不用擔心的!我很快就會出來!”
“小姐,您準備好了嗎?如果準備好的話,請跟我來這邊……”
“好的!”安苒那個護士小姐進了一個房間,孫院長和厲南爵緊随其後跟着,就在門口的時候,護士小姐擋住了他們。
“不好意思,二位在門口稍微等一下!”說完,護士小姐走進了房間之中,順手關上了門闆。
厲南爵站在門外,看着一臉擔憂神色的孫院長,安慰道:“孫院長,不用擔心,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孫院長臉上滿滿的感激之情。
“厲先生,您跟厲太太你們兩個都是好人,我替睿朗感謝你們!”
如果不是安苒和厲南爵,瑞郎的人生,一定會是另外一種局面。
安苒坐在椅子上,看着殷紅的血液,不斷的從她的血管之中流進了透明的管子裏 一滴滴的滴進集血袋裏,眼神之中一片焦急。
“安小姐,現在有沒有頭暈或者是不舒服的狀況?”
安苒搖了搖頭:“我沒事,護士小姐!”
“現在已經抽了30,如果你不舒服的話要及時告訴我,明白嗎?”
“嗯!”安苒點了點頭。
血液一滴一滴的留着,采血室裏一片靜默,安苒幾乎可以聽得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安小姐,現在已經40了!我要拔針了!”
說着,護士小姐拿了消毒棉,準備拔針。
“這些就夠給睿朗輸的嗎?”
“當然不夠,隻不過按照規定,每次獻血的最大極限就是40,我怕再繼續下去,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這一代血漿,但願能夠維持到血漿送到!”
護士小姐的臉上帶着不安,似乎意識到,護士小姐之所以停止繼續采血,是因爲在擔心安苒的身體狀況不允許。
可是想到還在手術室裏,不知道是安是危的睿朗 ,安苒就覺得很是心疼,于是抿了抿唇繼續道:“護士小姐我沒事的,平時我的身體底子不錯,你在抽一點兒,如果沒有等到血漿輸送過來,睿朗的情況一定非常危險的,如果真的是那個樣子,我的血不也是白流了嗎?反正日後這些學自己也會補回來的,不如現在讓他們發揮到極緻!說不定還能夠挽救一個孩子的生命!”
安苒的話似乎讓護士小姐有一些動容,她看着自己面前明明看上去如此瘦小,可是身軀之中卻帶着一股巨大能量的安苒,還是有一些擔心的道:“小姐,你真的沒有不舒服的迹象嗎?”
“沒有,我現在的狀況很好,你就放心好了,一旦覺得舒服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安苒信誓旦旦的保證 。
“那……好吧!”護士小姐再三權衡,還是聽了安苒的話,再一次打開了集血袋的卡扣。
血液 ,一滴滴的在安苒的身體裏流失,一股力量, 似乎在安苒的身體裏消失一樣你覺得頭昏昏沉沉的,仿佛被什麽東西壓住了一樣。
護士小姐擡起頭,發現安苒的臉色,似乎不如之前要好,有些擔心的說道:“小姐,現在已經45了,你覺得你現在狀況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或者是胸悶,一定要如實告訴我!”
安苒繼續搖頭爲了讓護士小姐安心,她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式:“我沒事的,你可以再繼續多抽一點……”
話雖如此,說着可是護士小姐聽得出開,安苒的聲音,似乎變得有些虛弱了,不如先前明亮。
“好了,小姐,已經50了,如果再繼續下去的話,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安苒的臉色,似乎蒼白了不少,好像從冰天雪地的時間裏走下來一樣,嘴唇青紫。
“護士小姐,我真的沒事!”
“難道不可以拉小姐?如果再繼續這樣做下去的話,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的,我也不起這個責任!”
說着,護士小姐按下了卡扣,拿起已經準備好的消毒棉,按在了枕頭上,輕輕地取下了針頭,然後把消毒棉按在了針眼上。
“小姐,要稍加按壓,不然容易出血的!”
安苒無力的點了點頭,身上的力氣仿佛被人抽走了一樣。
護士小姐收拾好了一切,拿着救命的血漿對着安苒說道:“小姐,您可以先在這裏休息,我把血漿拿到手術室!”
“好的!”
護士小姐走出采血室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變得踏實了許多。
倒是厲南爵,似乎很是擔憂。
“護士小姐,我太太現在情況怎麽樣?”
“您太太真的是我見過最勇敢,最無私的人,他剛剛才冼完血,還在裏面休息!”
“那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她嗎!”
“當然可以,不過要好好的休息,注意一下營養!”
不等護士小姐把話說完 厲南爵已經一臉焦灼的走進了房間之中。
房間裏面的安苒,正在用消毒棉簽按壓着自己胳膊上的針眼。
厲南爵一進門,便自然而然的接過她手裏的面前消毒棉,小心翼翼的替她按壓着針眼,一直到針眼不再流血爲止。
安苒的臉色很蒼白,看上去沒有一絲的血色,仿佛是大病初愈的病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