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驚訝的看着厲南爵,和他懷裏抱着的女人。
司徒季溫潤的目光在落到安苒身上,片刻,便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驚訝的眼神。
那種驚詫,悉數落入到了厲南爵的眼底 。
“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厲南爵說着走到了沙發前,把懷裏的安苒輕輕的放到了沙發上,細心的程度就像是對待世間罕有的珍寶一般。
司徒季看着厲南爵望着安苒的眼神,臉上的表情逐漸的變得溫和。
“你這話說的,沒事我就不能過來看看嗎?安小姐,你也在!”
安苒看着司徒季笑了笑:“對呀,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看到你真的是很巧呢!司徒先生!”
安苒的話,讓厲南爵微微蹙緊眉頭,空氣當中瞬間彌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你們兩個很熟嗎?爲什麽要跟他打招呼?”
語氣裏沒有絲毫的客氣。
厲南爵的樣子,讓安苒覺得很尴尬:“不是你說有客人要讓我下來嗎?我打個招呼都不行?再說司徒先生不是外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對,我跟安小姐很有緣,算是安小姐的救命恩人!”
司徒季刻意的咬中了那四個字,然後若無其事的看了一眼臉色很差的厲南爵。
“安苒!”
沒有理會司徒季,厲南爵厲聲吼了安苒的名字,安苒皺眉,看着脾氣暴躁的厲南爵,忽然間覺得這家夥真的很沒有風度,如果真的在司徒季面前鬧起來,安苒知道這家夥不會顧忌那麽多的,到時候,丢臉的人,一定是安苒 。
不由得,安苒的聲音低了幾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随便套近乎了!”
轉過頭,對着司徒季投去了一記委屈的眼神。
安苒的态度似乎讓厲南爵很滿意,轉身坐在了安苒的身邊,順勢握起了安苒的手,似乎在宣示他的所有權。
司徒季覺的,厲南爵個性真的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從小到大都是這個樣子,他很緊張,緊張他會對安苒怎麽樣!
隻不過讓司徒季覺得意外的是,安苒這個小丫頭,沒想到會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看樣子,不管什麽時候,她都無法逃脫厲南爵這匹色狼的魔爪。
“司徒少爺,真的很抱歉,我這裏也沒有茶水,也沒有客氣的态度,如果你有事的話盡管直說就好了,如果沒事我這裏還有别的事情就不多留你了!”厲南爵言簡意赅直接說明了自己的意思,下了逐客令。
安苒真的是要被他逼瘋了,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這麽一絲風度都沒有,早知道就不跟着他下樓了,沒想到現在弄得自己尴尬不說,還害安苒跟他一起丢人。
“其實你不用反應那麽激烈,我今天來主要是看看爺爺的!”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反應激烈了?你要是看爺爺的那麽更加抱歉了,爺爺已經飛去了法國,如果你真的要去看爺爺的話,可以直接去法國看他!”
“是嗎?既然如此,那我就把禮物留下好了!”說着,司徒季把手裏的盒子遞給了安苒:“這個是我前幾天出差帶回來的杭州龍井茶,爺爺平時最喜歡喝茶了,所以就想到他老人家!”
安苒剛要伸手去接那隻盒子,卻被一隻大手橫空攔截,厲南爵拿過盒子,随手的放在了茶幾上說道:“謝謝司徒少爺費心!禮物已經收到了,如果沒事的話就請回吧!”
“還有一件事!”面對着厲南爵的冷淡,司徒季依舊保持着優雅的笑,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安苒的身上,即使是厲南爵的眼神如刀子一般銳利,卻依舊無法他看安苒的時候那份火熱:“三天以後,我的個人畫展在瀾城藝術中心召開,希望到時候你們兩個能夠一起參加,裏面會有我的畫作和一些我收藏的國内外的作品!”
看着厲南爵抗拒的眼神,司徒季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對這些沒興趣,但是看安小姐,應該是一個非常優雅的人,想必對這些畫作會感興趣,我誠摯的邀請你們去參加這個是邀請函!”說着,司徒季從衣袋裏拿出一張精美别緻的卡片遞到了安苒的面前。
看着白色的卡片上别着一朵精緻的海芋花,安苒覺得賞心悅目,從小到大,安苒似乎遺傳了羅伊雯的良好基因,對于畫作,似乎有一種與衆不同的情感。
司徒季的邀請讓安苒非常動心,可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臉臭的不行的厲南爵,這家夥,跟司徒季什麽仇什麽怨?
爲什麽一看到人家用這種眼神?而且态度也臭的不行,怪不得之前那一次見面,司徒季就說安苒了解厲南爵嗎?
她以爲的厲南爵,隻是冷漠,陰狠,嘴巴壞。
可是,今天在看到了司徒季以後,徹底了颠覆了安苒對厲南爵的看法,他似乎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不知道跟司徒季有什麽矛盾,不管司徒季做什麽都會被厲南爵針對,這是安苒的感覺。
厲南爵再一次越過了安苒,拿過了司徒季遞過來的那一張邀請函,眼眸之中閃爍着一抹異樣的神色。
安苒看着他的臉色,頓時覺得很失望,這家夥一定不會同意去參加畫展的!
與其如此,還不如自己拒絕了司徒季,省去大家的難堪。
“抱歉,司徒先生……”
“三天以後嗎?好了,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過去的,這下你應該沒别的事情了吧?如果沒有的話就,你可以回去了!”
看着厲南爵那張冷冰冰的臉,司徒季笑了,他的笑隻對着坐在厲南爵身邊的安苒:“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安小姐,三天以後我們再見!”
說完,司徒季看了一眼厲南爵,笑着朝着玄關處走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玄關處,厲南爵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神才收回來,轉過頭用一種犀利的眼神盯着坐在他身邊的安苒,緊握着安苒的手的那一隻大掌不禁用力收緊。
安苒皺眉,帶着一絲痛苦的說道:“你發什麽瘋?你把我弄疼了!”
說着,她掙紮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厲南爵緊緊握住,厲南爵那一雙冰冷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安苒略帶痛苦的小臉,因爲痛楚,她的臉色變得有一些蒼白。
“安苒,不要怪我沒有警告過你,和那個家夥保持距離,否則……”
“你們兩個有什麽過節嗎?”
安苒突然間開口打斷了厲南爵的話,而她的話顯然戳中了厲南爵的要害,他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更加陰冷:“他跟你說的?”
“他沒有跟我說過什麽,隻是我自己那麽認爲的,你們之間真的有什麽過節?”
“沒有,隻是單純的不喜歡那個人而已,所以身爲我的太太,你必須和我站在一邊,和那個男人保持距離!”
“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是我辦不到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沒有理由冷淡他,做人,這一點最起碼的良心我是有的!對于那天我很感激他!”
“所以呢?你甯願得罪我也要和他走動?”
“這并不存在誰得罪誰,我隻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你們兩個之間的戰争和矛盾沒有必要把我也扯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