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中天隻是希望臨閉上眼之前可以抱曾孫而已!
安苒覺得很恐怖,厲中天雖然看上去一臉嚴肅,就是在提起來抱曾孫的時候就一點原則性都沒有了,僅僅幾個小時的時間,傭人就幫他準備好了一切,在老管家的陪同下,直接坐了衣架私人專機就離開了!
安苒看着飛機消失在了天空裏,心裏很不是滋味,隔着墨鏡,她看不出厲南爵臉上的表情,隻是,從始至終她的嘴角勾着一抹笑,讓人覺得不舒服。
看着飛機的影子,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安苒輕輕的搭拉下來了肩膀,讓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滑了下來,然後轉身朝着機場出口走去,厲南爵一把握住安苒的手腕,用力的把她扯進了自己懷中。
“老婆,爺爺才剛走,你就對我這麽冷淡,你這個樣子會影響我們造人的情緒!”
他的話語之中透露着一絲頑劣,安苒生氣,用手肘狠狠的杵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少跟我套近乎,我們兩個什麽時候親密到那種程度?厲南爵我覺得你真的特别可笑!”
厲南爵摘下來了臉上的墨鏡,露出了一臉嚴肅的表情:“老婆,你還真的是不跟尋常人一樣,他們一般人隻是發現我長得帥而已,很少人發現我身上有幽默感,看起來我們真的是默契十足!”
“誰跟你默契十足?不要忘記我們當初結婚的目的,我隻是需要一個靠山,幫我擊垮陳家而已,如果你不能幫我做到的話,那麽很抱歉,我要終止我們兩個之間的交易!”
說完,她擡起腳來,狠狠的踩在了厲南爵的皮鞋上,厲南爵疼的皺眉,這個女人真的是有暴力傾向,他們兩個在一起隻不過一整天的時間,就連續被她暗算了兩次!
看起來以後要對這個女人多加小心防範才是!
“你以前就一直這麽暴力嗎?”厲南爵松開了懷裏的安苒,因爲疼痛而微微蹙緊眉頭。
“我以前一直都是很文靜的,隻不過是在遇到你之後才變得暴力,因爲隻要一看到你的臉,就覺得你很欠扁!”
安苒實在是不明白,她到底是哪根筋沒有搭對?竟然會相信這個男人的鬼話!
現在倒好,把自己置身于水深火熱之中!
“那是你還沒有發現我身上的優點,我的老婆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回家吧!”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好了,我還有事情!”
“你有什麽事情,還有什麽事情比你陪老公更重要的?不要忘記爺爺交給你的任務,你答應過他,要盡快給他生個曾孫的……”
“那是你答應的,我什麽都沒有說,厲南爵,我不像你看上去的那麽悠閑,爲了生存下去,我還要去找工作!否則拿什麽來養活我自己!”
聽了安然的話,離厲男爵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悅的神色:“找工作?我厲南爵得女人需要出去找工作嗎?親愛的,如果被别人知道我的老婆要是出去找工作會笑掉大牙的?”
“不要忘記爺爺說過,我們結婚的消息不能夠被别人知道……”
“所以我們要趕快回家造人,這樣子爺爺就會承認你的身份!”說着,厲南爵扯着安苒的手腕朝機場外面走去。
安苒在自己面前,高大的身影不自覺的蹙緊眉頭“厲南爵,你放開我!我什麽時候答應了要給你生孩子!”
“喂!”
“放開我!”
“混蛋!”
安苒坐在自己對面,一副慈祥優雅的男人,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厲南爵低眉,專注的切割着自己面前的牛排,仿佛沒有注意到安苒臉上的怒意,直到把牛排切成合适的大小,才把自己面前的盤子推到了安苒的面前。
“怎麽,一直看着我是因爲我長得很帥嗎?”
安苒白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誰準許你這麽自戀的?你這麽自戀爺爺知道嗎?”
厲南爵淺笑,露出一排好看的牙齒:“當然知道,因爲是爺爺讓我這麽自戀的!再說我本來就是很帥,這一點你必須承認,隻要我和你一起出去肯定會吸引很多人的目光!”
“夠了,一定要讓我惡心的吃不進去東西才開心嗎?”
“既然如此,那我不打擾你吃東西的興緻,趕緊吃飯吧,你都一整天沒吃過東西了!”
看着眼前油膩膩的牛排,安苒并沒有什麽胃口,習慣了晚上吃一些清淡的東西,看見了牛排,安苒就覺得難以消化。
似乎看出來了安苒的胃口欠佳,厲南爵輕聲問:“你不喜歡吃牛排?”
“我對牛排并不反感,我反感的是你!”
“這話從何說起?”
“厲南爵,說實話,一開始我覺得你這人還不錯,但是現在,我看出來了,你就是一個小人!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我們兩個結婚隻不過才一天而已,你有必要這麽恨我嗎?再說,我還什麽都沒做!”厲南爵的語氣之中帶着無比的委屈。
安苒放下手裏的刀叉起身,面無表情的說道:“你還想做什麽?厲先生,既然你答應了我要打壓陳氏,我想盡快看到效果,否則,我要求單方面解除我們之間的合作關系!”
厲南爵看着一臉狡黠的安苒,淡淡的一笑,起身,走到了安苒面前,忽然間伸手,朝着安苒的面龐撫去,安苒一動不動,但是心跳卻開始加速。
他身上的那一股淡淡的紫蘇氣息,不知道爲什麽,總是不受控制的鑽到她的鼻腔之中,安苒不喜歡男人噴香水,可是卻無法抗拒厲南爵身上淡淡的體香味兒。
“解除?親愛的,難道你沒有閱讀文件後面的附件嗎?”
厲南爵說着,伸出修長的手指落在了安苒的臉頰上,輕輕的拂去她臉上淩亂的發絲,細心的幫她别在耳後,順手打了一個響指。
“把文件拿過來!”
一直站在大廳之外的保镖,聽見了厲南爵的話,拿着手裏的公文包走到了飯廳之中。
剛才拉鏈拿出裏面的文件遞到了安苒面前。
安苒皺眉,心頭籠罩着一股不好的感覺,隻是看着那一疊文件,沒有動作。
厲南爵笑了笑:“怎麽不看?那我幫你!”說着,厲南爵發過了保镖手裏的那一疊文件,翻到了最後一頁,那是一夜接近空白的紙,隻寫了一行字。
婚約期限兩年,單方面解除婚約視爲無效,除非甲方生下一個孩子,才有權提出離婚訴求。
而甲方簽字,赫然寫着安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