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我是歐陽洛,我沒有辦法放開,我愛她,盡管我傷害了她,但是我就是愛她,司徒翼,請你好好的醫治鬼魅,我知道,鬼魅對她的重要性,我不希望她難受了,我唯一能爲她做的,就那麽多了。”歐陽洛停止腳步,低聲的說道。
“你不嫉妒嗎?”司徒翼問道。
“發了瘋的嫉妒,看着她對鬼魅的好,我心裏妒忌不已,但是我不想讓夏憂依難受,我想要她好,我不能那麽自私,自私太多次了,這一次偉大一把吧。”歐陽洛說完之後,快速的離開。
司徒翼看着歐陽洛的背影,久久不曾說話。
“夏憂依,我想回去了。”鬼魅看着夏憂依說道。
“好,我帶你回病房。”夏憂依笑着說道。
“我說,我想回家。”鬼魅很認真的說道。
“不可以。”夏憂依快速的說道。
“我想回去,這裏的味道很難聞,我受不了。”鬼魅拉着夏憂依的手說道。
“鬼魅,我知道,這裏的味道難聞,但是,你現在身體不允許你回家住的,鬼魅,我沒有那麽堅強,我沒有那麽勇敢,其實當你一次次暈倒的時候,我也會緊張,我也會手足無措,我承認,我不願意對你說這些話,不代表我不知道,我看着你一次次那麽頻繁的暈倒,我,我真的很緊張,鬼魅,在醫院吧,這樣醫生會來的及時一點,我,我能接受你的離開,但是我沒有辦法,接受你突然的厲害,我害怕你沒有對我說話,就再也醒不來了,我害怕你突然離開我,我卻沒有來得及和你說再見,我很自私,我希望你無遺憾的走,我希望我無遺憾的活着。”夏憂依看着鬼魅的眼眸說道。
鬼魅看着夏憂依的眼眸,她成熟了很多,而此時她願意說出一切,說明她心裏真的很緊張,鬼魅很想答應夏憂依,但是他是一個要死的人,他想跟着自己的意願走,這一次,他不想對夏憂依那麽好,他想對自己好一次了。
“夏憂依,我從來都沒有求過你,這一次能不能當我求你,我對你那麽好,這一次,我想對自己好,可以?醫院是充滿死亡的地方,在這裏,我看着我的母親離開我,我的父親離開我,我不想,在這裏,失去了我自己,家,是我最想追求的,有你,就是一個家。”鬼魅笑着說道。
“不要丢下這個家。”夏憂依紅着眼眸說道。
“不管我在哪裏?不管我是否存在這個世界上面,請你相信,我一定會在你的身邊保佑你的,夏憂依,我不會丢下你,當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我看着你痛苦不已的樣子,我知道,我不會丢下你了,夏憂依,我們回去吧,那邊才是我們的家,這裏不屬于我們,我答應你,如果不舒服,我會馬上告訴你。”鬼魅很認真的說道。
夏憂依看着鬼魅的眼神,最終還是點點頭,拉着他的手,笑着說道:“好,我們回去住,鬼魅,我想帶你去我小時候住的地方,你不是說,想看到我小時候的樣子嗎?我想給你包餃子吃。”
“那好,我們就去你小時候住的地方。”鬼魅微笑的說道。
夏憂依點點頭,鬼魅,你開心就好,我最大的冤枉,就是看到你微笑。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這樣的事情,我是不可能答應的。”司徒翼直接拒絕道。
“哥,我想出院。”鬼魅堅持道。
“你現在的身體,不适合出院,我有把握讓你多活一段時間,但是若你出去,我不敢保證我是否來得及,鬼魅,我想你活着,你就在醫院裏面,如果你覺得這裏太吵了,沒事,我可以給你弄出一個安靜的環境,但是人不能離開醫院,否則太危險了。”司徒翼很認真的說道。
“哥,就當我是我的遺願吧。”鬼魅說道。
“人都沒事,什麽遺願,那些都是廢話,馬上給我回病房裏面去。”司徒翼嚴厲的說道,此時就如一個哥哥一樣。
“讓他走吧。”夏憂依低聲的說道。
“他不懂事,你也要跟着他胡鬧嗎?”司徒翼看着夏憂依說道。
“鬼魅,你不是累了嗎?我先帶着你去休息,然後我和你哥哥談嗎?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的,你信我。”夏憂依微笑的說道。
鬼魅笑了笑,随後跟着夏憂依走進了病房裏面,等鬼魅休息好之後,夏憂依走出去,而司徒翼已經在門外面等她了。
“夏憂依,你這是拿鬼魅的生命開玩笑,我不允許你這樣做,若上一次不是我去了,鬼魅很可能就這樣離開了,現在任何一個情況,他都會就這樣離開,若是在醫院,醫療設備全部都有,我有把握把他救活,我有把握能讓他再多活半年。”司徒翼很肯定的說道。
“他快樂嗎?”夏憂依問道。
“什麽?”司徒翼不解的問道。
“他快樂嗎?你說讓他多活半年,那麽你告訴我,這半年他會快樂嗎?他會受到如何的折磨?你告訴我,半年他過的日子,是生不如死的嗎?我承認,我很想鬼魅過着,隻有能讓他多活一天,讓我跪地一年,我都願意,半年的确很吸引人,若是以前,我肯定會堅持讓他住在醫院裏面,但是司徒翼,那一天,我看到你分析鬼魅的病人,我親耳聽到,你和醫生說,若想要鬼魅堅持半年,他可能有三個月是昏迷的,有兩個月是緻命的痛,有一個月是輕松一點的,我受不了,我害怕看到鬼魅痛苦的樣子,我陪在他身邊半年,他努力堅強,我也努力堅強,可是他的痛楚,我都明白,做化療的時候,看着他狂吐不止,我的一顆心,從未如此痛過,司徒翼,我不想讓鬼魅繼續痛了,放了他吧,我們不能那麽自私。”夏憂依哽咽的說道。
“那不是自私,是爲了他。”司徒翼堅持道。
“可是這不是鬼魅想要的,他想要輕松的走,我不要他那麽痛苦,我不想看到他被折磨,病魔已經将他折磨的不成人樣,我舍不得看到他再度被折磨,司徒翼,我一定要帶着鬼魅離開,我會帶着他做最後他想要做的事情,他必須走,我不在乎他能活多久,我在乎的是他能快樂的活多久,你是他哥哥,你應該了解他的性子,醫院是一個充滿死亡的地方,他很排斥。”夏憂依看着司徒翼說道。
“我不想失去弟弟。”司徒翼痛苦的說道。
“我們從未失去過他,他一直在。”夏憂依很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