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教授都要罵娘了。
他一直囑咐不要讓唐阮阮過來,結果那些人連一個女人都攔不住。
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唐阮阮可不是那麽好招惹的。
這個女人靠山太多,就連趙老都明言,敢動唐阮阮,那就讓他這輩子都不要再有出頭之日。
可見唐阮阮的分量多麽的重。
就是這麽一個存在, 偏偏跟他不對付。
洪正義下意識地後退,可是唐阮阮卻追上去。
“你幹什麽?我可是奉命過來研究,沒有搞動物。”
他認爲自己隻是搞研究,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唐阮阮哦了一聲,掃視了一圈剛剛搭建出來的研究所,還算是很簡陋, 但是儀器不少。
在遠處山腰處, 正在挖山洞,那邊的實驗室才是最高規格的。
現在不過是個臨時的地方。
可就是這裏, 已經被不少人給占據,而且每個人都很忙碌,而他們一律都是穿戴白大褂,把自己包裹住。
洪正義順着唐阮阮視線看過去,才意識到不對勁。
周圍都是一樣的穿着,唐阮阮是如何分辨出來自己的?
最要明白的是,她一點懷疑都沒有。
“你是如何認出來我的?”
洪正義不問還好,這麽一問,唐阮阮呵了一聲:“就你那個帶着一肚子壞心眼的樣子,整個人都散發着惡習的氣息,我還需要認嗎?走進來就能夠注意到你!”
洪正義:……
他差點氣死。
這個女人的嘴巴太損了。
周圍不少人都有些繃不住。
實在是唐阮阮說的有些太過玄幻。
偏偏唐阮阮還不放過他。
“還有你說你一個搞研究的,整天跟那些軍人過不去幹什麽?怎麽着?你研究不出來什麽,就打算喝了他們的血找找靈感不成?那隻能夠說明你的能力不夠, 不能夠說明你有本事, 從之前的研究我就知道,你這個人不靠譜,就知道自吹自擂, 太過自大, 不就是一個研究,弄了這麽多人過來,我看你們不是搞研究,是有目的有計劃的殺人!”
這最後一句,她說得很是咬牙切齒。
洪教授吼道:“唐阮阮,你适可而止!我是看在你老師的份上,才不跟你一般見識,可你是在做什麽?我怎麽說也是你的長輩,你對着長輩這麽說話合适嗎?”
唐阮阮又上前一步,随手抓起旁邊的一個培養皿,看着還是很有分量的。
她手裏上下颠着培養皿,對着洪教授冷笑。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試試,我之前說的話你應該是沒有記住,我不想收拾你,不是因爲我不能,而是我懶得跟一個老頭計較,可是你爲老不尊,又過度小心眼,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按照能力, 你給我叫奶奶,我都懶得搭理你!”
她撸起袖子,對着洪正義就敲過去。
本來一群人雖然忙着自己手裏的事情,但是都在注意到她的動作,這會看到她說動手就動手,就急忙過來勸架。
唐阮阮丢出去的培養皿肯定是沒有傷害到洪正義,可這讓唐阮阮很不爽。
她的小表哥還有朋友都差點要區别對待弄死了,她要是還跟鹌鹑一樣不表态,洪正義肯定認爲她是怕了。
沒有了武器,她就把纏繞在腰間的腰帶抽出來。
因爲她穿着的是裙子,腰帶就是一個裝飾品,所以她抽走後也不會有什麽影響。
在各種武器中,唐阮阮用得最好的就是鞭子。
腰帶雖然比不上鞭子,但是她也能夠駕馭。
所以當她一手抽過去的時候,洪教授就慘了。
周圍拉架的人也被波及。
“都閃開,要是不閃開,我就無差别攻擊!”
唐阮阮喊了一嗓子,也不管那些人是不是讓開,她今天就算是冒着被人抓起來的風險也要抽洪正義一頓。
等她抽到洪正義蜷縮在地上哀嚎的時候,駱肇堯跟盛南川都趕過來。
駱肇堯上去就攔腰把唐阮阮給帶走。
“媳婦,這種活計,哪裏需要你動手,有我呢,你别抽疼了手!”
駱肇堯的話讓剛脫離危險的洪正義差點吐血。
這是人說的話?
有這麽做人的嗎?
他呲牙咧嘴地喊道:“唐阮阮,你夠了,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唐阮阮喊道:“那我等着,我看到底咱們兩個誰能夠饒過誰,反正我比你年輕,你比會保養,你肯定死我前面,我肯定到時候在你的墳頭上唱歌跳舞,慶賀你下地獄!”
洪正義:……
他氣得尖叫。
這是多大的仇怨?
可以如此的不講武德?
駱肇堯差點笑噴了。
能夠把他媳婦逼到這個份上,也算是厲害。
更不要說盛南川他們這些人,一個個的肩膀跟中風了一般,抽搐的厲害。
憋笑太難受。
李探花卻沒有顧忌,直接喊道:“小師妹威武,到時候我吹着唢呐助威!”
洪正義對着他們喊道:“你們有一個算一個,我絕對不會放過,這事情我肯定要告狀!”
唐阮阮可不怕。
“告吧,我跟你說,你敢告狀,我就敢把所有供給上層的藥全部斷了,然後把藥方都廢了,然後我玩失蹤,到時候你看看是你完蛋還是我完蛋,我弄不死你算我唐阮阮輸了。”
就這麽一個威脅,洪正義就慫了。
沒有人比他清楚。
當初老趙的身體,所有人都說不成了,他的對手都在等着人咽氣後好去接替位置,結果眼睜睜地看到老趙詐屍一般地活了過來。
那個時候開始所有人都記住了唐阮阮的制藥能力。
大夫很多,聖手也不少,可是能夠制藥的專家很少。
畢竟制藥看的是天賦。
唐阮阮就有着化腐朽爲神奇的能力。
隻要是人,就怕死。
想活着,就可能會用到唐阮阮。
她要是出事情,估計他就能夠被不少人生撕了。
洪教授認清了現實後,感覺自己丢人到了姥姥家,實在是不想看到糟心的場面,幹脆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唐阮阮看着他暈過去,直接喊道:“你也隻有裝暈能夠成全你的臉面,死老頭,我跟你說,再抽他們一滴血,我就讓你成爲幹屍!”
駱肇堯捂住她的嘴巴:“媳婦,嗓子疼,别喊了!”
天熱,寫的戾氣有些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