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阮本來就是想打趣他一下,可是看到駱肇堯那表情,心髒就有些突突。
“也不是,就是告訴你一點醫學常識。”
駱肇堯沒有說話,隻是看着她。
唐阮阮被他看得心裏發毛,怕他再說出來什麽,伸手抱住他的腰。
“我相信你,你别這樣闆着臉,蠻吓人的。”
駱肇堯看唐阮阮主動抱住自己,那表情也收了起來,笑道:“我吓唬你的!”
唐阮阮被氣到,伸手就去捶人。
兩個人打鬧着就離開了。
而這件事情卻讓駱肇堯上了心,等回到了住處,就去找自己的爺爺。
駱治耀聽說了這個事情,就說道:“當年的事情不管是如何,你把孩子認下來,其實就做好了準備,難道不是嗎?”
駱肇堯點頭。
他确實做好了準備,可是那個時候沒有唐阮阮,他是不是被人說都無所謂,但是現在有了唐阮阮後,他不想讓任何人的髒言髒語污染了唐阮阮的耳朵。
有些人的話确實很厲害,容易讓兩個人的感情出現裂痕。
豆豆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當年的戰友都清楚,可是不代表其他人清楚。
“好了,你心中有數,這事情也就好處理,鄭家的事情你怎麽打算的?”
駱治耀已經知道了之前駱肇堯對着鄭步平動手的事情,現在鄭家之所以還沒有反應,不是因爲他們害怕,而是因爲他們還沒有想好如何搞事情。
現在他們不可能不防備。
“不管他們,能夠折騰出來什麽?”
駱肇堯還真的不在乎。
大不了他硬剛。
駱治耀很是頭疼,他最怕的就是孫子這個态度。
一個不好就是玉石俱碎的樣子,這可不是在職場上混的樣子,何況是現在鄭凡明顯是有辦法讓那位聽話。
而他們現在不能夠随意出頭。
“我給你的建議就是,讓鄭凡閉嘴,這事情最好不要升級,否則你本來就被人盯着,那以後肯定也會被人一直盯着,一旦出問題,你知道你還有沒有資格保護阮阮嗎?”
駱肇堯被這句話給刺激到,他知道老爺子的意思,但是更加清楚如果自己不聽從的話,可能真的會演變成爲現實。
很多時候,枕邊風是最管用的。
他享受過,就知道這個的威力。
“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會去找鄭凡聊聊。”
駱治耀點頭。
他還是認爲能夠在沒有升級之前先處理好,比等事情出來後再去處理得好。
當然了,更多的時候,他還是希望駱肇堯不要那麽感情用事。
以前的孫子雖然也經常不按常理出牌,但是更多的時候都是很理智,但是現在的駱肇堯有些過于情感化。
這對于他來說不是一個好現象。
一個男人,特别是開始在事業上發展的男人,情感用事就代表着不夠理性,很容易被人給算計。
駱肇堯從爺爺的書房出來,就被大伯叫住。
大伯遞給他一根煙。
駱肇堯知道自己的大伯是個信奉中庸之道的人,最是圓滑,但是也是跟小輩最沒有距離感的一個人。
“被你爺爺教育了?”
駱肇堯掏出柴油火機給大伯點燃。
駱大伯很滿意侄兒子的上道。
駱肇堯自己倒是沒有抽,隻是拿着煙在指尖把玩。
“爺爺的脾氣您也知道,就是喜歡說教。”
駱肇堯沒有否認,駱大伯吐出一口濃煙,這才說道:“可不就是,你爺爺的脾氣這麽多年就沒有改變過,不過你爺爺對你好了很多,要是換做是我,肯定是要挨一頓。”
這就是駱大伯跟駱二伯的區别,沒有距離感。
别看駱大伯的媳婦不咋樣,但是駱大伯這個人還成。
他看來一眼侄兒,“你媳婦是個厲害的,好好地寵着,别聽别人的,要不是你大伯娘實在不是一個好婆婆,我當初可不會讓你大哥輕易放棄。”
駱肇堯來了興趣,半年前他要把娃娃親搶走的時候,确實隻有大伯第一個沒有說什麽,那個時候他還以爲是大伯跟大伯娘想的一樣,隻是希望唐阮阮不要嫁給駱朝陽就成。
現在看來,可能根本上大伯就有自己的打算。
“當年我欠你大伯娘一條命,這麽多年對她沒有反駁過,加上你大哥那個人對男女之事上不是很在意,所以我才能夠由着你搶的,現在發現,幸好是你搶了,要是由着你大伯娘亂來,這麽好的姑娘還不知道便宜了誰家呢。”
駱肇堯看在大伯一直在誇獎唐阮阮的份上,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
“大伯,你就直說吧!”
駱大伯笑得更加燦爛,他就知道跟聰明的侄兒聊天最是省事。
“鄭家的事情,我幫你處理,但是你要幫我一個忙。”
大伯一臉交易的樣子,完全沒有認爲跟自己的侄兒交易有什麽問題。
駱肇堯示意他說。
駱大伯小聲說道:“現在局勢不明朗,我一個人确實能夠支撐住,但是你爺爺必須退下來,他的脾氣你也清楚,一旦真的鬧起來,他肯定不會裝看不見,你把你爺爺勸退,然後讓他跟着你在這邊生活,我帶着你大伯娘在京都那邊應付,你看如何?”
看着好像是駱大伯更加辛苦一點,讓他們享福,但是駱肇堯可不信一向是心眼如同篩子的大伯會如此好心。
“大伯,你這不地道呀,就算是勸爺爺,您不成,還有二伯呢,再不濟有我爹,輪不到我去,再說了,這事情明顯是你想接手家裏所有的人脈,你非要說得是爲了爺爺好,小心爺爺聽到了收拾你。”
雖然駱肇堯的心眼沒有那麽多,可是他不蠢,稍微分析一下就明白大伯的意思。
駱大伯幹笑兩聲,“還是侄兒你了解我,你想想咱們家就我不從軍,家裏的人脈主要還是在軍部,但是我想走的是另外一條路,肯定需要人幫襯,你爺爺也不幫我,眼瞅着我也要退下來的年齡,再不努力一把,就這麽退下來,我甘心。”
駱肇堯卻說道:“如果我是大伯的話,我就會甘心退下來,這個時候上去,并不見得是好事。”
駱大伯卻說:“富貴險中求!”
駱肇堯把手裏的煙重新遞給駱大伯。
“那也不能夠讓一家人陪着你去冒險,這事情大伯你肯定不能亂來,不信你去問問二伯,肯定不會讓你動手,就連大哥都不會同意,要是你實在是不甘心,這麽着,你等三個月,等年中的時候,咱們再看看。”
他給出一個時間,估摸着也是鄭家要動手後,能夠完全看出來結果如何的時候。
駱大伯歎息一聲,
“你小子什麽時候這麽謹慎了?這不符合你的性格。”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睛中看到了複雜的情緒。
“大伯,您老有時間還是多關注一下大伯娘,我聽我媽說,她最近可是跟搞白條的人在一起。”
駱肇堯擡腳回屋,丢下駱大伯一個人去琢磨侄兒說的話。
駱大伯越想越不對勁,抽完煙就回屋去找自己的媳婦。
至于說了什麽沒有人知道,但是第二天駱大伯臉色很差地出來吃飯,而他媳婦卻哭腫了眼睛。
駱肇堯看不慣這個,吃過飯就表示要去忙,直接離開。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操練那些兵,而是找到盛南川商量事情。
盛南川這會正端着個蒜臼子,在那邊搗蒜呢。
看到駱肇堯過來招呼他幫忙扒蒜。
“怎麽了?”
盛南川小聲問道。
駱肇堯看着他跟做賊一樣的模樣,就有些無語。
自從尹欣童懷孕後,盛南川愛吃蒜的毛病就必須躲着點,因爲尹欣童聞不得蒜味,可偏偏盛南川不吃蒜就感覺沒有滋味,都是偷偷搗蒜泥用個小壇子裝着,或者扒兩頭蒜裝口袋裏,吃飯的時候好配着吃。
這會兒他正趁着媳婦還在睡覺搞小動作。
駱肇堯知道他的喜好,也沒有揭穿,還配合地扒蒜。
“咱們要想辦法早點回海島。”
盛南川點頭。
确實應該回去。
“但是回去之前,要收拾李威一頓。”
他說完,盛南川就疑惑地看着他。
“你這是什麽意思?”
駱肇堯點出來李威現在的用意,“要是不讓他意識到自己多麽的沒用,你說他會如何做?更是盯着咱們。”
盛南川卻問道:“你要是收拾了李威,他豈不是更加盯着咱們?你這話不對勁呀!你到底想做什麽?”
駱肇堯笑得很是狡黠。
“你知不知道,最近李威弄來一批裝備,那批裝備要是能夠搞到手,咱們兩個隊伍合并後就可以把訓練提升一個等級。”
駱肇堯說完,盛南川搖頭:“不對,咱們現在已經提升很多,而且自從營養跟得上後,訓練強度不斷加大,就那些小子,竟然還有竄高半頭的呢,你跟我說實話,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駱肇堯可不在乎盛南川的逼問,而是反問道:
“你就不好奇,李威爲什麽這麽快又拿到新裝備嗎?”
盛南川搖頭,他确實不好奇,反正以李威的身份,能夠弄到好東西不是很正常?
結果就看到駱肇堯小聲說了一句什麽,盛南川甚至都不搗蒜泥了,一臉的震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