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感慨自己的父親終于厲害了一次,哪裏想到轉頭親爹就給他上了一課,什麽叫做正經不過三秒鍾?
說的就是他爹。
駱肇堯合上手裏的書,特别是上面的某些關于某些夫妻之間的某些姿勢的分析,也讓駱肇堯那有些無奈的表情給合上。
真的是要命。
不過有一句話他很認同,就是自己确實不應該讓問題過夜。
等到月上中天的時候,外面一片寂靜,駱肇堯推開了唐阮阮房間的窗戶。
小心的關好窗戶,走到了床前,看着熟睡中的妻子,駱肇堯心裏很是舒服。
他蹲在床前伸手整理着唐阮阮有些淩亂的頭發,月色下讓他看清楚了唐阮阮的容貌。
比起半年前,此時的唐阮阮更是有着緻命的誘惑,讓駱肇堯不能夠自拔。
這是他駱肇堯的妻子,是他一直以來想要守護住的妻子。
誰能夠想到這麽一位能力超群的女子,其實是很單純又可愛,關鍵還是他的妻子呢?
唐阮阮本來就睡得不踏實,這會感受到臉上有毛毛的感覺,下意識地擡手打,卻被握住。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駱肇堯,尖叫還沒有發出來,就被駱肇堯給捂住嘴巴。
“阮阮,是我!”
駱肇堯的聲音及時響起,避免了一場尴尬。
唐阮阮的睡意也徹底消失,她看着駱肇堯。
“你怎麽過來了?大半夜的,你不知道這樣很吓人?”
唐阮阮坐起來,靠在床頭,看着駱肇堯有些尴尬的表情,示意他也靠在床頭,蹲在床邊也不嫌棄難受。
駱肇堯本來就是來跟媳婦解釋的,自然是很樂意被媳婦拉着上了床。
他怕自己外套上的紐扣讓唐阮阮不舒服,主動脫了放在了一邊,這才掀開被子躺進去,把唐阮阮帶到自己懷裏,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
“阮阮,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小氣之人,但是我還是要跟你道歉。”
他說得很是誠懇,唐阮阮就知道怎麽回事。
她哦了一聲,看了一眼窗戶。
駱肇堯可不知道唐阮阮此時的注意力在窗戶上,而是繼續說道:“我之前隻想着用最低的代價避免事情的發生,但是忘記了這件事情對你的傷害。”
唐阮阮嗯了一聲。
确實忘記了,否則她哪裏會經曆這些事情。
“也無所謂,反正現在情況特殊,不辦婚禮就不用辦。”
駱肇堯搖頭:“是我的錯,是我把這個事情想錯了,這不算是婚禮。”
唐阮阮沒有接這句話。
說一點怨氣都沒有,那是騙人的,但是要是說很生氣的話,也有些過了,她确實期盼過自己的婚禮,可是經曆過上輩子的事情,她對婚禮其實一點不在意,否則當時不會想着利用娃娃親留在城裏。
從開始是她自己的問題,後來駱肇堯爲了保住她,更是有了後面一系列的事情發生。
人心肉長得,她哪裏會什麽都不領情。
“好吧,等以後再辦,反正我媽不是說咱們三年内不能夠要小孩,大不了三年後再辦。”
唐阮阮倒是看得開,可是駱肇堯卻想哭。
不是吧。
本來忍耐就很辛苦,還以爲有了之前嶽母的話,自己終于可以抱着媳婦做一些羞羞的事情,今天父親還給了他一本書呢。
哪裏想到媳婦這邊直接把事情推遲到了三年後。
他有種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巨大的坑。
太慘了。
可是也是他先做錯了事情,任何的結果都要認。
還不能夠表現出來,駱肇堯隻能夠苦澀地想到:“我是男人,要扛得住才對!”
唐阮阮打個哈欠,順勢往被窩裏躺。
駱肇堯本來是有些想法的,這會兒也不敢亂動,隻能夠跟着媳婦躺下。
唐阮阮都要睡着的時候,突然問了一句:“你這爬窗戶的技能還不錯。”
駱肇堯神經緊繃,睡意消失。
他張嘴要解釋,就聽見唐阮阮說道:“我怎麽感覺有點兒熟悉呢?”
駱肇堯閉嘴,不敢接受,急忙轉移話題說道:“你困了吧?那就先睡覺,我在這裏陪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再離開。”
唐阮阮哦了一聲,閉上眼睛背對着駱肇堯躺好。
隻不過夜色掩蓋住了唐阮阮嘴角的弧度。
她就是故意的。
一夜好眠,等唐阮阮再次睜開眼睛,身側已經沒有了溫度,應該是很早就離開了,她看着關好的窗戶,嘴角挂着笑容。
果然爬窗戶的能力不錯。
要不怎麽會讓她察覺不到呢?
洗漱完出來吃飯的時候,就聽見廖女士跟她說道:“你個丫頭就是心大!”
唐阮阮也不在意,知道廖女士是爲了自己好。
“心大有福,壽命長!”
廖女士笑罵一聲,剛吃過飯,兩個人在院子裏走着消消食的時候,有人過來。
廖女士本來還帶着笑容的臉,瞬間沒有了笑容,很是嚴肅地看着來人。
來人似乎也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可還是需要硬着頭皮過來。
“廖女士,晚輩是有點事情需要拜托一下這位小唐同志。”
來人确實很客氣,但是唐阮阮從對方身上感受到的是一種傲慢,那種骨子裏的傲慢。
廖女士由着唐阮阮扶着進了屋子,坐下後,廖女士才開口說道:“我看你這不是拜托,你們是直接強制要求。”
對方急忙解釋道:“廖女士,哪裏會,我們真的是帶着誠意過來邀請,要不是沒有辦法,怎麽能夠求到您跟前。”
廖女士冷哼一聲跟唐阮阮說道:“這小子叫鄭步平,是鄭家現在的當家人。”
唐阮阮叫了一聲鄭先生好。
“你不用對他多客氣,人家有求于你,當然了,以我對你的了解,估計也幫不上什麽忙,他們是病急亂求醫。”
唐阮阮疑惑地看着廖女士,爲什麽從廖女士身上總感覺到了一絲鄙視呢?
唐阮阮歪頭疑惑地看着鄭步平,“鄭先生,需要我做什麽事情?”
鄭步平先招呼人把帶過來的禮物放在了桌子上,這才說道:“小唐同志,我知道我過來的倉促,但是确實也是沒有辦法,希望你本着大夫的良善之心幫個忙,給舍妹調理一下身體。”
唐阮阮震驚地張大嘴巴。
不是她演戲,而是真心沒有想到,随後就問廖女士。
“廖女士,我什麽時候是大夫了?我不是學數學的學生嗎?”
恰好這個時候蘭庭跟童佳穎過來拜訪廖女士,聽到這話就說道:“可不就是,我的學生什麽時候成了大夫了?”
旁邊的童佳穎冷哼一聲:“你是不是忘記了,阮阮還叫我一聲幹媽,跟着我學婦科的嗎?也算是半個大夫,不知道鄭先生的妹妹是婦科有問題嗎?如果是的話,找我更合适一點,不論是多麽艱難的婦科病,我都會幫忙的。”
她這一打岔,就把鄭步平的打算給打亂,他表情很是不好看。
蘭庭卻主動伸手:“鄭先生,好久不見!”
鄭步平不得不起身跟他握手,随後就是寒暄。
隻要是鄭步平要找唐阮阮說話,都被童佳穎給把話題帶歪,最終鄭步平不得不直說:“童大夫,我知道你能力很強,但是在線真的是希望小唐同志幫幫忙,聽說她制藥的能力很強。”
童佳穎嗤笑一聲:“她制藥情況如何,我還能夠不知道,每一次她做的藥丸都是經過我的手,别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嗎?也不知道誰那麽缺德,把一個孩子架在火上烤,要是這丫頭那麽厲害,那麽那些大夫都應該去見他們的祖師爺。”
這話就很讓鄭步平上火。
蘭庭也跟着說道:“鄭先生,不是我們對阮阮這丫頭有什麽意見,實在是這個孩子從小到大就看到醫書就打瞌睡,後來因爲在海島上迫不得已跟着我妻子學習如何治療婦科病,并沒有外面傳說的那麽邪乎。”
廖女士冷不丁地來一句:“怎麽着?你們鄭家連個像樣的大夫都找不到了?還來找阮丫頭,先不說這丫頭自己都沒有生過孩子,能不能看好,就你妹妹那個年齡,你還想她再生一個,你這不是難爲人?實在不成,你們鄭家再送一個人給那個混蛋,看他能不能種下個好苗子?”
鄭步平憤然起身,想要說點什麽,又顧忌廖女士的身份,最終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至于她的提議當然也不會認可。
要真的那麽做,估計整個鄭家就會成爲一個笑話。
“廖女士,我敬重您老,但是還請您老能不能不要編排我們鄭家?再說舍妹的情況,我們很清楚,她不是不能夠生,而是身體不好,我們不敢貿然讓她懷孕,希望可以讓小唐同志去給調理一下。”
人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唐阮阮必須要給出一個态度才成。
她想到了昨天的事情,對這個鄭步平一點好感都沒有。
“鄭先生,我可以幫你妹妹看看,但是我能力有限,真不認爲會比很多老大夫強,還有我制藥的能力都是我根據書籍上制作的,沒有什麽特殊的,希望您不要把我想得太厲害,如果真的那麽厲害,你認爲我會讓家裏的長輩還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嗎?”
她誠懇地說完,可鄭步平卻點出來一個事情,讓唐阮阮臉色都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