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在演戲逗我開心嗎??”
唐阮阮很是認真地詢問道。
說實話,她實在想不出來能夠讓一家人集體降智,說出來那些話的緣由,還有今天本來就感到很詭異。
還有辦酒席但是不辦結婚的說法。
開始的時候,唐阮阮還以爲是兩家大人怕麻煩,但是在廖女士提出來質疑後,駱家一家人都在試圖用這種非常幼稚的對話讓她開心起來。
但是這麽拙劣的表演,實在是跟他們平時的風格不太一樣,駱紅雲還好,她可能平時就很讓大家頭疼,所以表現出來的還算是正常,但是駱肇堯跟胡雪他們的表演就有些刻意。
還有年長一點的長輩那嫌棄的表情,她想要忽視都難。
一看就是讓人頭大的表演。
唐阮阮就是因爲看不下去,才不得不問出來的。
胡雪跟唐母齊齊擡手喝了一杯果子酒,本來就暈乎的腦子,現在更加暈乎。
他們看唐阮阮的視線裏都有些茫然。
唐阮阮頭疼。
好了,現在不适合追問。
酒桌上也安靜。
在她要忍不住起身離開的時候,駱肇堯說道:“阮阮,相信我,不是演戲!”
他說完這句話,唐阮阮挑眉看着他。
當她是三歲的小孩子?還是說當她是智商有些低的傻瓜?
駱肇堯捏着她的手掌心,手指在她的掌心裏寫了一個字,她震驚于這個字,但是也明白了大家反常的緣故。
突然喊了一聲:“就是演戲,你們竟然想糊弄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這個酒席我不要了!”
她說完就甩開駱肇堯的手,猛地往外面跑去。
所有人都跟着站起來。
駱肇堯急忙說道:“你們繼續吃,我去找阮阮,她可能因爲沒有婚禮而難受了。”
等人跑出去,現場就冷了下來。
“我的閨女,爲什麽要經曆這些!”
唐母開始嗚嗚地哭了起來。
胡雪抱着她也開始哭:“我的兒媳婦爲什麽要經曆這些?”
兩個人都喝醉了,真的醉了。
唐父去拉唐母,唐母一巴掌招呼在他臉上:“唐修遠,我跟你說,你就是混蛋,你竟然怕了那些混蛋!”
駱爸爸去抱胡雪,同樣被胡雪扇了一巴掌在臉上:“駱頌波,你個蠢貨,你竟然怕了那些人,嗚嗚……我跟你說,我兒子不能夠受這個委屈,我的兒媳婦呀!怎麽那麽慘?”
她擡腳把駱爸爸給踹走,轉頭抱着唐母開始大哭。
好好的一頓飯,就徹底吃不成了。
廖女士在蘇繡兒的攙扶下,看着一場鬧劇,視線落在駱治耀和秦老頭的身上,給了他們一個冰冷的眼神。
這倆老頭幹笑,卻沒有一個人敢解釋。
廖女士起身離開,走之前說道:“我護着的人,你們也敢如此糟踐,知道後果嗎?”
她走了。
帶走了蘇繡兒。
而在廖女士走之後,飯桌角落裏坐着吃飯的幾位站起來,很是無奈地跟駱治耀說道:“領導,沒有想到出現這種事情,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先離開了!等下次真正辦酒席的時候,我們一定參加。”
那幾個人也不等駱治耀說話,直接離開。
等人離開後,現場陸續又站起來幾位,都是陌生的面孔。
最後剩下來的人都一臉的凝重。
“媳婦,你下手太重了,我臉都腫了!”
駱爸爸指着自己的臉,很是無奈地跟恢複正常的胡雪抱怨道。
胡雪這會臉還是紅的,但是被唐母按住穴位已經醒了酒,腦子也轉悠地正常起來,這會看到駱爸爸的臉,有些内疚。
“我當時火氣上湧,哪裏想那麽多。”
唐母那邊也有些心疼地看着唐爸爸,感覺自己下手太重了。
好在他們都是理智很強大的人,很快就調整過來。
“那些人是誰的人?爲什麽要搞這麽一出?”
秦天成實在是沒有忍住,先問了出來。
從開始辦酒席,到今天結束,都異常的詭異,總之是秦天成完全看不懂的,也不知道駱肇堯看懂了多少,這會不會跟唐阮阮還在解釋,甚至要跪搓衣闆去?
想到跪搓衣闆,秦天成還蠻興奮的。
他很想看看駱肇堯跪搓衣闆的樣子。
秦老爺子爲孫子這個反應有些頭疼。
總感覺他可能腦子不是很好,要不怎麽會看不出來問題所在?
倒是旁邊坐着的江北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些人是想要來确認一下小嫂子跟蘇繡兒是不是人吧。”
這一句話讓秦天成跟不明就裏的其他人都是一臉的問号和震驚。
什麽意思?
難道說唐阮阮跟蘇繡兒不是人?
那是什麽?
他們表情驚悚,如同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話。
江北苦笑。
今天的這場鬧劇,也不是真正的婚禮,主要目的是對準了唐阮阮。
“我來大膽地猜測一下,從說要辦酒席到今天,其實不過也就是兩天的時間,就算是一切從簡辦婚禮,也不可能在兩天内完成,又不是二十年前,情況不允許,要是結爲夫妻就兩個人拜拜天地就可以,可是明顯還要儀式,但是又不是正常的儀式,關鍵是要就近觀察,特别是會不會吃飯,如何說話,還有他們帶過來的東西一直在桌子底下朝着小嫂子呢。”
江北的話讓駱紅雲他們都毛骨悚然。
他說的是什麽話?
江北看到霍占天他們帶着凝重的表情,直接說道:“我筷子掉了,低頭撿的時候,看到的,他們手裏拿着一個類似于羅盤的東西,都是對着小嫂子的方向,就有了一些猜測。”
怎麽也是曾經做過無數詭異任務的男人,還是知道有些怪異的行爲如何解釋。
霍占天冷笑。
“還是你小子心細,确實因爲他們的試探不得不這麽做,雖然漏洞很多,對方也知道,不過是找個理由讓大家坐在一起。”
駱治耀疲憊地捏着眉心,“我是真的老了,對他們沒有一點威懾力。”
最後知道的就是剛到現場不等儀式結束就發作的廖女士,而是唯一不怕這些的,才能夠直接不給面子的打斷一切。
總之今天的事情,看着别扭至極,确實也帶着目的。
好在結果是好的,那些人什麽也沒有試探出來,之後的事情估計就是來談判的。
而另外一邊追着唐阮阮出去的駱肇堯,兩個人來到了一處小樹林,這邊很是幽靜,也沒有人靠近。
駱肇堯拉住唐阮阮,“還在生氣嗎?”
唐阮阮被他握住手腕,确定周圍沒有人之後,才急切地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你寫的兩個字是什麽意思?”
她本來還真以爲就是這樣算了,哪裏想到,駱肇堯在她手心裏寫了兩個字後,她就意識到不對勁。
剛找個理由跑出來,駱肇堯就跟了過來。
駱肇堯抱住她。
“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有些人懷疑你的存在。”
唐阮阮不是很懂,微微用力,把他推開,直視他的眼睛問道:“你跟我說實話,誰懷疑我?懷疑我什麽?我的經曆完全可以調查,而且我的能力是從小就有的,這個也經得住查。”
她不認爲自己有什麽地方怕被調查的。
“那些藥!”
這就是最大的疑點。
“我的腿,當初請了很多厲害的大夫看過,沒有一個有辦法的,全部放棄。”
這點上,就可以讓人懷疑起來。
唐阮阮:“那個,不是說了你的腿是巫醫給治療好的嗎?”
駱肇堯握住她的手,歎息一聲:“如果沒有後續的事情,确實可以如此掩蓋,但是你看看最近拿出來的東西,太多很神奇的能力,你忽視了有些人的自私的心。”
他的眼神裏都是一種無奈。
唐阮阮:“……”
就感覺有些無語。
還有她拿出來救人的藥,都沒有收錢,怎麽還成了别人針對自己的點?
她有些後悔了。
“以後我的藥價格絕對讓他們高攀不起。”
賭氣地說完,可是沒有什麽用,對現在的輕咳沒有什麽幫助。
唐阮阮有些難受,駱肇堯捏住她的手指,安撫道:“好了,我知道你很難受,可是現在難受并不能夠解決問題,你應該考慮一下,如何才能夠讓那些人先滾蛋,還有次時空的事情。”
唐阮阮哦了一聲。
日子一點不安穩。
自從重生回來,她感覺生活完全被打破,幾乎沒有安生日子,還想着在海島上過着與世無争的安靜日子,哪裏想到不是台風就是風暴,要不就是被水淹,簡直可以說運氣差到極緻。
突然,她想到一種可能。
剛想開口說出來,就看到駱肇堯的表情,最終選擇閉嘴。
她還是知道現在的樣子說什麽都沒有用。
駱肇堯揉揉她的頭發。
“不論如何,有我陪着你,你不用很擔心。”
駱肇堯給予了唐阮阮很大的信心,她隻能夠氣悶的說道:“好吧,我選擇相信你,但是今天的事情真的讓人不爽,一會我要回去陪着他們。”
這個意思是什麽,駱肇堯很清楚。
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還是先去廖女士那邊,有些事情,你可以選擇相信她,但是空間和菩提子的事情,堅決不能夠說。”
唐阮阮表示知道了,她此時正在腦海裏質問菩提子一件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