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繡兒陪着廖女士來到駱家。
她懷裏抱着白貓,廖女士平時拄着的拐杖這會簡直就成了擺設,老太太一路走到駱家,氣不喘一下。
駱肇堯本來還在陪着爺爺說話,結果就看到廖女士過來。
廖女士過來就算了,她指着駱治耀說道:“你給我說實話,阮丫頭是不是你算計好的?”
駱治耀堆滿了笑容, 上前去扶着廖女士,“老姐姐,你咋過來了呢?有啥事情讓小王跟我說一聲,我過去就是!”
廖女士手裏的拐杖就敲在了駱治耀的小腿上。
駱治耀一大把年紀,這會兒也不敢生氣,還得堆着笑容讨好道:“老姐姐,看你這話說的,阮丫頭是誰?”
蘇繡兒急忙解釋道:“是唐阮阮, 您老的孫媳婦!”
駱治耀這才反應過來, 急忙指着駱肇堯吼道:“你小子做了什麽事情?是不是欺負阮阮那丫頭了?”
駱肇堯無語。
他在這裏能夠做什麽?
直接搖頭。
廖女士冷哼一聲:“你們都瞞着我,是不是?不知道那個丫頭是我護着的嗎?”
她手裏的拐杖敲擊着地面,整個人都呈現出很抑郁的樣子。
駱治耀都慌了。
這事情鬧的。
他也是後來才知道廖女士認識唐阮阮的。
不由得想到當初的事情。
“老姐姐,咱們先進屋,進屋再說如何?”
他伸手把人扶進去,廖女士也沒有拒絕,跟着進去後,就看着駱肇堯。
“說說看,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你把阮丫頭娶了,卻還沒有辦婚禮?是當沒有人給她撐腰,還是想着就這麽把人給坑了?”
駱肇堯冷汗都冒了出來,他站在那邊解釋道:“廖女士, 我沒有, 之前就定下來辦婚禮的時間,隻因爲我們兩個都沒有辦法同時回來,這次是被強制要求回來彙報工作, 阮阮還在海島那邊照顧病人。”
廖女士擡起眼皮看着他。
那張蒼老的臉上都是嘲諷。
“照顧病人?”
駱肇堯點頭。
廖女士問駱治耀:“那丫頭是大夫?”
駱肇堯連連否認:“不是的, 但是隻有阮阮有辦法治療那些病人。”
廖女士冷笑一聲:“那麽多大夫,就一個沒有學過醫的小丫頭會,這話你信嗎?”
駱肇堯指着自己的腿:“這個就是她幫忙……”
他還沒有說完,旁邊的駱治耀重重地咳嗽一聲。
駱肇堯閉嘴不說話了,忘記了之前說的不是唐阮阮給治療的。
廖女士轉頭瞪着駱治耀:“你小子是不是吃飽了撐的?讓你孫子跟我說假話?”
駱治耀連連擺手,他沒有,不要胡說。
“這麽好的姑娘,你們把她丢海島上去,腦子有坑吧?”
駱治耀祖孫倆都不敢說話。
蘇繡兒跟江北更是大氣不敢喘。
廖女士的壓迫感太強。
駱肇堯輕咳一聲說道:“當時我隻有這麽一個辦法不讓她下鄉。”
廖女士擰眉,好半晌才問道:“阮阮爲什麽不想下鄉?”
駱肇堯也不知道,但是能夠看出來她對下鄉很排斥,甚至是恐懼。
蘇繡兒急忙把當初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就說道:“後來去唐家莊的時候才知道,阮阮要是下鄉了,大概率會被人算計出事情。”
廖女士挑眉看着蘇繡兒。
“你也不知道來問問我?”
蘇繡兒幹笑,說實話誰都沒有想到要求助廖女士,這位的身份太特殊,加上當時的情況, 似乎隻有結婚一個途徑。
廖女士歎口氣:“如果真的是那段時間的緣故, 可能是因爲我她才會被連累。”
她說完這句話後, 眼睛疲憊地閉上了一會, 這才說道:“阮阮還是個孩子,讓她一個孩子照顧那麽多病人,虧你們做得出來!”
江北小聲嘟囔一句:“還不是封鎖我們,不準醫護人員支援,後來去支援的,就是添亂的,小嫂子都差點命都沒了。”
廖女士讓他仔細說說。
江北也是個幹脆的,就把當初海島上發生的事情都說了,還有駱肇堯做的事情。
一切說完,廖女士冷哼一一聲:“呂家?”
駱治耀點頭。
“老姐姐,你也知道,這兩年,争鬥得厲害,呂家這底氣……”
一切問題在廖女士這裏,都是可笑的。
她輕輕地吐出一口氣,“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家的大夫好好地感受一下,我記得前不久不是報上來一個麻風病的鎮子,如此積極就去支援一下吧!”
江北的汗水都冒出來了。
這位廖女士是真的厲害。
一般人都不敢這麽說。
“去找小五子,就說我說的,我就那麽一個喜歡的丫頭,還要她去死,是想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
駱治耀連忙說道:“怎麽會,絕對不會的。”
廖女士不搭理駱治耀,看着駱肇堯,“你小子一聲不吭地把阮丫頭娶回來,這婚事早點操持,拖着算是怎麽回事?那孩子沒有人撐腰,那就我給撐腰,要是讓我在閉眼之前看不到你們的婚禮,你看我如何收拾你!”
駱肇堯苦笑。
這個還真不好辦,主要是唐家那邊也一直湊不齊人。
現在廖女士開口說了,婚禮肯定要快點辦。
“老姐姐,這婚禮必須辦,年底之前就辦了!”
廖女士冷哼一聲,起身離開。
駱治耀親自送人離開,留下三個小輩在這裏不吭聲。
半天後,江北才癱坐在椅子上,“剛剛廖女士說的小五子,不會是那位吧?”
蘇繡兒猛點頭,能夠被廖女士如此說,還能夠直接把所有事情都給壓下去的,這位排行老五,又是個人物的,隻有那一位。
駱肇堯本來還以爲這次的事情如此麻煩,怎麽也沒有想到廖女士會插手。
“你們兩個怎麽想着去找廖女士?”
他問完,就看到江北指着蘇繡兒:“她去找的!”
蘇繡兒假笑兩聲:“我也就是試試,當初阮阮跟廖女士認識,可是被廖女士折磨得不輕,她那個古怪的性格,我是沒有抗住,但是阮阮是抗住了,還伺候的很好!”
她說完,江北不由得感慨:“果然是緣分呀!要不是小嫂子當初種下的因,這次你就慘了!就算是你浪費一次機會,也不好整!别忘了你當時動手的時候,不少人看着呢。”
江北是慶幸,駱肇堯則是開始想念遠在海島的唐阮阮。
他來這幾天後,都想媳婦了。
唐阮阮此時在做什麽?
她正在看着一件特别不可思議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