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子搖頭:“她是身體到達了極限,最多能夠讓她走的時候不痛苦,但是壽命無法改變。”
身體衰敗到極緻,可不是吃藥或者怎麽樣子能夠救回來的,菩提子也沒有那個能力。
唐阮阮感慨一句,還以爲菩提子是萬能的。
看來生老病死是連小精靈都避免的。
她捂住海圖娜的手:“那你怎麽想的?跟秦天成商量好了嗎?”
海圖娜點頭,“已經跟他說了,算是完成我阿媽的遺願。”
唐阮阮想了一下說道:“你們這邊有什麽忌諱嗎?還是說舉辦婚禮必須按照你們這裏的規矩來?那秦天成算是入贅?還是你嫁給他?”
海圖娜搖頭,“都可以,不過我們是結婚,是對着海神發誓的夫妻,沒有入贅,是結合!”
唐阮阮動了。
她沒有看過部落裏的婚禮,應該是相當淳樸自然的,但是以秦天成的身份,這種婚禮還是有些簡陋的。
“秦家人是上不了這個海島,不過至親應該是能夠過來,但是結婚的布置什麽的應該來不及,如果你相信我,我請家屬院的那些人幫忙布置,還有按照我們那邊的流程來安排,你看如何?”
唐阮阮真的不是吃飽了撐的,純粹是因爲不想看着海圖娜那麽簡單地舉辦婚禮,關鍵是她也想過擁有一個夢幻般的婚禮。
海圖娜知道陸地上人結婚很麻煩,就說道:“都可以,我沒有意見,主要還是秦天成,他說要弄什麽特殊的婚禮,隻讓我等着就好。”
唐阮阮樂了,這是想要給海圖娜一個驚喜嗎?
她當即就表示:“那感情好,我去找他商量,你就别操心了,安心當一個新娘子。”
她說完就要去找秦天成,被駱肇堯按住了腦袋:“我們是來找巫醫的。”
唐阮阮這才想起來自己過來的目的,隻好讪讪地重新站定。
海圖娜帶着他們去了巫醫那邊,巫醫的住處是在山腰上,在山腰這個位置隻有她一個人住着。
“不用這麽客氣!”
巫醫看到唐阮阮擺在面前的東西,确實很開心,但是還是客氣了一下。
唐阮阮沒有在上面多說什麽,而是問道:“巫醫,我想問問您,就是我看到的畫面是真的存在的嗎?”
她自己不是很确定自己看到的畫面是真實的,可是當看到駱肇堯手腕處的印記,又感覺這可能是自己的問題。
巫醫看着唐阮阮,直接說道:“我不知道!”
那叫一個幹脆,幹脆的讓唐阮阮差點沒有被噎住。
她哪裏想到巫醫會如此說,好半晌才說道:“那你給我用熏香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我面對的是什麽?”
巫醫則是說道:“我不知道,我不過是按照古老的秘法去處理,至于你經曆了什麽,看到了什麽,那都不是我能夠知道的,現在看來你已經可以說話了,那就說明我的辦法是有效的。”
唐阮阮陷入了沉思。
俗話說得好,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
她的意思難道是說這個嗎?
可是她還是對自己看到的有些畫面存在質疑。
巫醫看着駱肇堯跟她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是那不重要,你隻需要知道,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麽就好,還有巫醫不單單是看病,最喜歡的是占蔔!”
唐阮阮:“……”
感覺自己要進入什麽玄學現場,她急忙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今天就不打擾您了,如果您要是有那個多餘的熏香能夠給我一點嗎?我好奇它的成分。”
巫醫沒有拒絕,給她拿了兩根。
“這個東西我制作起來也不是很容易,所以不能夠給你很多,而且就算是沒有配合我們巫醫的秘法,這個香點燃之後隻有安眠的效果。”
唐阮阮想到那帶着麻醉劑效果的熏香,确實是最好的安眠效果。
從巫醫這裏離開,海圖娜就跟唐阮阮說道:“巫醫人很好的,可惜就是不喜歡帶徒弟。”
唐阮阮看出來巫醫很神秘,不過他們巫醫都是有傳承的,要是不帶徒弟,以後怎麽辦?
她把這個問題問出來後,就聽到海圖娜說道:“當然是在巫醫老的時候找一個傳人,帶上三年就可以了。”
竟然這麽簡單地傳承嗎?
她印象中任何的傳承都是需要很長時間的積累,哪裏是如此簡單就可以學會的?
總感覺不靠譜,不過能夠當巫醫的人,可能資質都很不錯,才會有如此天賦吧!
甩開這個念頭後,唐阮阮也不多想,等離開部落這邊,唐阮阮就跟駱肇堯說道:“先去找秦天成?”
駱肇堯則是帶着她去了另外一個地方,那是一個小樹屋面前。
他站在樹屋底下喊了一聲,從樹屋裏冒出來一個腦袋。
“怎麽是你?”
是一個小夥子,他從樹屋上蹦跶下來,看到是駱肇堯,很是開心,搓搓手,一臉笑容地看着他。
駱肇堯指着唐阮阮跟他說道:“這是我的妻子,以後如果你有什麽事情可以去找她,你應該能夠找得到吧?”
小夥子猛點頭。
而唐阮阮疑惑地打量着這個小夥子,感覺如同在野外獨自生活的野人,根本看不出來他的長相,都被胡子給覆蓋,倒是從他的腹肌上看出來,他很年輕。
“我叫蓋亞!”
蓋亞對着唐阮阮主動介紹自己,指着自己身後的樹屋說道:“如果你有需要尋找什麽東西的時候,可以來找我,我的鼻子很靈的。”
唐阮阮哦了一聲,沒有想到他擅長這個,她看着駱肇堯的眼神裏都是疑惑,完全不明白他帶着自己過來找蓋亞的意思。
駱肇堯丢給蓋亞一些好吃的,這才帶着唐阮阮離開,等走出去一段距離才跟她解釋起來,原來蓋亞并不是這裏的原住民,是他之前從海邊救回來的一個人,是附近某一個島嶼上的原住民。
他是被族裏的人排擠丢進大海,能夠活着被駱肇堯撿到,也算是運氣逆天。
“他嗅覺特别的厲害,以後要是能夠用到他的地方,不用客氣。”
唐阮阮還是不懂,“我怎麽不知道你撿到過人!”
這事情她看不懂。
駱肇堯嗯了一聲:“當時他是被童姨看過,沒有告訴你是忘記了!”
怎麽說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就沒有跟唐阮阮說,唐阮阮哦了一聲,情緒有些低落,感覺自己可能還是被熏香給影響。
駱肇堯握住她的肩膀。“你是不是有些難過?”
唐阮阮不懂他的意思,一雙大眼睛裏都是問号。
“你是不是也羨慕秦天成跟海圖娜的婚禮?”
唐阮阮愣了一會,随後就笑了,她趴在駱肇堯的肩膀上,湊到他耳畔說道:“我爲什麽要羨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