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肇堯等着小姑娘親自己,結果她直接張嘴咬住了他的下巴。
一排牙印冒了出來,雖然不疼,但是能夠感受到這應該是有痕迹的。
“你這是把我當磨牙棒了?”
駱肇堯哭笑不得,把小姑娘從自己的下巴上摘下來,戳着她的臉頰問道。
唐阮阮傲嬌地搖頭。
“才不是,我隻是證明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剛剛我那麽用力掐你的臉,你都說不疼!”
駱肇堯:“……”
他還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麽一個理由。
無奈地捏了捏唐阮阮的下巴。
“果然是一隻有脾氣的小狐狸!”
唐阮阮不懂這個稱号是怎麽回事,呲呲牙,更像是一隻炸毛的小狐狸。
駱肇堯笑得不成,終于沒有繼續再繼續下去,而是把她抱着塞到了被窩裏。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們明天就要趕路了!”
駱肇堯說完就要關燈,唐阮阮以爲他要離開,伸手揪住他的衣袖。
“怎麽了?”
駱肇堯感受到衣袖上的拉扯力,回頭看着她。
唐阮阮沒有說話,眼神裏多事不舍。
駱肇堯轉過輪椅,無奈地握住唐阮阮的手,把她的手塞到被窩裏面。
“阮阮,我雖然腿還沒有好,但是我也是正常男人!”
唐阮阮眨巴一下眼睛:“我知道!”
駱肇堯認爲她不知道。
“你是想讓我留下來陪着你一起睡嗎?”
他的聲音裏都是無奈。
唐阮阮立馬乖乖躺好,還拉好被子把自己的嘴唇都給蓋住,用實際行動告訴他,這個不可以有。
駱肇堯笑出聲來。
别看小姑娘有時候很是黏人,但是該有分寸的時候倒是分得很清楚。
“乖乖地睡覺,要是再用那種眼睛看着我,我不介意做點男人都喜歡做的事情。”
他低頭貼着唐阮阮的耳朵咬牙說道。
唐阮阮立馬閉眼,“我不看你了,你去休息吧!”
他看着反應迅速的唐阮阮,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麽好,她倒是一點不鬧了。
湊到小姑娘的額頭,在她的眉心親了一下。
“做個好夢!”
他關上了房間裏的燈,這才退出房間去了對面。
雖然他可以有很合理的理由留下來,但是他怕自己忍不住!
關鍵是他真的怕自己做出點吓到小姑娘的事情,還是慢慢來得好,今天進步很大了。
到了對面的房間,大熊跟程亞軍都在。
“啧啧……這麽明目張膽的炫耀,你做個人成嗎?”
程亞軍隻看了駱肇堯一眼,然後就是一臉嫌棄地說道。
旁邊的大熊也看到了駱肇堯的臉,不過他可什麽都沒有說。
在他這裏,駱肇堯跟唐阮阮之間發生點什麽都是合理的,要知道兩個人是……
總之,他沒有大驚小怪,大驚小怪的隻有程亞軍。
駱肇堯根本不在乎程亞軍的調侃,他則是問道:“你最近很閑?還有時間在我這裏看我?”
程亞軍對駱肇堯這種用完就扔的行爲很是看不上,要不是看在駱肇堯曾經救過他的命,又是一直帶着他做任務的份上,絕對不想搭理他。
“孬好現在咱們差不多級别,你小子能不能給我點面子?”
駱肇堯懶得搭理他,而是躺在了旁邊的床上,閉眼開始整理腦海中的信息。
“對了,我打了結婚申請,你們倆肯定是參加不上我的婚禮,明天多留一天,我讓你嫂子弄點好吃的,咱們喝點?”
程亞軍終于想起來自己過來的目的,結果大熊驚訝地說道:“嫂子?”
他叫嫂子沒有問題,但是駱肇堯睜開眼睛看着程亞軍,“弟妹才對!”
程亞軍笑罵道:“算起來你比我可小多了,我叫你一聲堯哥,你還真的打算一直占便宜呢?”
駱肇堯是如此回答的:“一天是哥,終身都是哥!”
程亞軍呸了他一口,這個不要臉的。
這才是駱肇堯,最是不講理的主。
他看着駱肇堯下巴上的牙印。
“我說你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小姑娘到底是隻能餓情況?真是你媳婦呢?”
駱肇堯白了他一眼:“允許你有媳婦,我就不能夠有?”
程亞軍笑罵一聲:“誰不允許來着,隻是我可是得到消息,小豆豆的事情你跟人家說了沒有?”
提起這個,駱肇堯的表情瞬間變了。
大熊也緊張起來。
小豆豆是誰?
别人不清楚,現場的三個男人中還是有兩個男人很清楚的。
外人都說那是駱肇堯的孩子,是他曾經跟一個國外女子生的,而他回國的時候把人帶回來的,現在一直養在一位退役的老戰友家裏。
而駱肇堯因爲傷了腿,已經好久沒有去看小豆豆了。
“那小家夥如何了?”
他想到那孩子現在已經十歲了,最是調皮的時候。
程亞軍想到小家夥給自己寫的信,笑道:“倒是皮得很,假小子一個,老牛都快看不住了,前兩天跟我寫信裏還在抱怨,那孩子爬牆上樹,帶着全村的孩子打架,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
說起這個孩子,程亞軍也是一肚子的話,畢竟是當年他們從戰場上背回來的孩子,爲了那個孩子,他們當時可是冒了很大的危險,就怕回國的回國的時候被扣下孩子,他們甚至把才兩歲的小娃娃塞到了他們的炮筒裏。
爲了這個事情,他們整個連隊幸存下來的人都寫了一份檢查呢。
那小家夥就是他們所有人護着來到國内的。
好在小丫頭從一歲就是他們帶着,學的也是他們說的話,到了國内,沒有被人發現什麽,可是小孩子的身份成了問題。
最終是駱肇堯說是他的孩子,落在了他的戶口上,這才讓領導們放過他們。
說到底,還不是因爲駱肇堯曾經最是混不吝,什麽混賬事情都幹過,他說孩子是他的,那些領導竟然都沒有懷疑。
“小姑娘長大了,心思也多了,前不久老牛都快壓不住她,說他半夜聽到小豆豆說夢話找娘!”
程亞軍歎氣。
大熊是後來加入獵豹的,根本不知道這個事情,他隻知道駱肇堯确實有一個姑娘,叫豆豆,不過不是在駱家長大的,是在以爲戰友家裏。
現在聽程亞軍的意思,這孩子的身份是有問題嗎?
他不敢問,又擔憂被小嫂子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還能夠跟他們堯哥好嗎?
駱肇堯雙手枕在腦袋後面,閉眼說道:“這個簡單!”
程亞軍罵了一句:“牲口,你不會讓小嫂子當豆豆的娘吧?他們倆差了才幾歲?你咋那麽要臉呢?”
駱肇堯更是無辜:“我也沒有差多少吧?”
程亞軍鄙夷地說道:“你好意思說?當初你混蛋說當爹了,誰都沒有懷疑,但是你要是現在說讓小嫂子給豆豆當娘,看看誰不罵你不要臉?”
駱肇堯摸摸自己的臉,才二十幾歲的自己,老了?
他不服氣。
大熊在旁邊還一臉認同地點點頭。
駱肇堯幹脆問大熊:“你也認爲我跟唐阮阮之間差很多?”
大熊幹笑:“沒有沒有,咱們軍營裏,老牛吃嫩草的多了去的,不少人年齡差都十多歲呢,你跟小嫂子才差了幾歲,不算是老牛吃嫩草。”
駱肇堯罵娘,神你媽的老牛吃嫩草。
當他是什麽?
他年輕着呢。
不過小豆豆的事情讓他警覺,必須說清楚。
特别是大熊是自己的警衛員,他必須要說清楚,萬一這個家夥以後跟唐阮阮說的時候說漏嘴,他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小豆豆不是我親生的,我再禽獸也不會在戰場的時候弄個孩子出來。”
大熊震驚。
“可是那小姑娘跟你長得有點像呀?我們一直都以爲是你親生的。”
駱肇堯罵娘。
“那小家夥就喜歡學我,跟我哪裏像了?小屁孩一個!”
程亞軍樂了,“小豆豆别的沒學會,倒是你身上的那一身匪氣學了個十乘十,也就是你那個小媳婦沒有發現,你倒是會裝,一本正經的坑小姑娘。”
這點上駱肇堯不好反駁,他在唐阮阮面前确實是夠能夠裝的,裝着不要露出自己那一身匪氣,吓到小姑娘。
如果說顧焱是明面上的控制不住,那麽他就是可以自由調控自己的占有欲,而且能夠僞裝得更好,好在他沒有到達病态的程度,隻是霸道的厲害。
“小豆豆是我們在戰場上撿到的孩子,那個時候我們快要撐不下去了,是這個孩子的出現讓我們感到了一絲人氣,之前是麻木的打仗,再打仗,但是自從撿到了這個孩子,連裏的人都有了希望,似乎能夠在戰場上護住這麽一個小孩子,是很成就感的事情。”
說起小豆豆的身世,至今他們都不知道小豆豆的父母是誰,因爲他們當時的戰場是在一個廢棄的村子裏,整個村子的人都被屠殺幹淨。
小豆豆是在一處廢墟中被他們給發現的,當時小家夥氣息已經很微弱,可卻沒有哭,隻是捂着嘴巴在角落裏顫抖。
最先發現小豆豆的是一名老大哥,他說他離開的時候,小閨女也就這麽大,也是瞪着一雙大眼睛送他離開家門的,當他看到孩子的眼睛後,就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女兒,他實在不忍心看到這個孩子死在戰場,就把小姑娘踹在了懷裏帶着繼續戰鬥。
也可能是老天爺也可憐這個孩子,那場戰鬥死傷慘重,可是揣着小豆豆的老大哥竟然一點事情沒有,小豆豆也不哭喊,她就抓着老大給她的一個手帕死死地咬住,牙齒都沒有幾顆呢,卻知道把自己的嘴堵上。
當時結束戰鬥的時候,老大哥就說小豆豆是他們的福星,因爲當時也不好找人撫養,他們就帶着小豆豆轉移戰鬥。
小家夥就這麽成了整個連隊的小福星,她開始不說話,都以爲她是啞巴,要不小家夥怎麽不會哭喊,過了一段時間後,小家夥跟着他們說話,才知道她不是啞巴,而且很健康。
一群大老爺們,爲了每天誰能夠帶着小豆豆,都要吵上一架。
中間也送給當地的老百姓撫養,可是小豆豆都會掙脫追出來,最後沒有辦法,老大哥不舍得,他們也都不舍得,就這麽着小豆豆就被留下來。
就這麽帶了一年多,戰役結束,準備回國的時候,小豆豆的來曆不好解釋,可是小豆豆死死地抓着駱肇堯的衣服不撒手。
老大哥不忍心,就求駱肇堯。
駱肇堯那個時候對小豆豆其實不是很當回事,他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感覺一個連隊的人帶着一個小豆丁就是個累贅。
可是小家夥抓着他衣角的眼神裏都是淚光,就讓他煩躁異常,但是他沒有答應下來,還是狠心把孩子送走了。
隻是當他們登上列車回國後,都還在擔憂小豆豆會如何的時候,駱肇堯從老霍的那節車廂上的大炮筒裏掏出來了個小家夥。
當時沒把老霍給氣死。
而他們連隊的人都瘋了,激動壞了。
“這是我閨女,咋樣?你還敢送回去不成?”
駱肇堯這麽跟老霍吼道。
老霍罵道:“你小子毛都沒長齊,生這麽大一閨女,你當老子是蠢貨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