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肇堯很是認真地看着唐阮阮,從她眼睛裏看到的是忐忑。
“不會!”
本來他不應該回答,畢竟回答了,就代表着他的立場,可是這一刻,他不忍心看到那雙明亮的眼睛裏都是失望。
所以他回答了。
旁邊的秦天成也是詫異。
别看他一直說駱肇堯這個人如何如何,但是他很清楚,駱肇堯不是那種輕易動感情的人。
何況唐阮阮的娃娃親對象是駱朝陽,駱肇堯更不會真的做出讓他跟大哥難做的事情來,但是此時駱肇堯回答了,還是如此肯定回答。
唐阮阮的眼睛都亮了,她握着蘇繡兒的手,很是激動。
蘇繡兒也是第一次見到駱肇堯,單純從氣質上看,讓她有些心驚。
駱肇堯身上有一股煞氣,讓人看着就有些膽顫,這絕對不是一位搞科研的人所能夠擁有的,他那雙眼睛太利,如同一把利劍,劈開了一切。
這種眼神怎麽可能是一位搞科研的人能夠擁有的,那種眼神是生死之間鍛煉出來的,是需要無數的煞氣滋潤,更是需要鮮血和死亡才能夠浸泡出來的。
而這個人怎麽會擁有?
蘇繡兒突然對駱肇堯有了點興趣,可是當她想要探究的時候,看到的是駱肇堯那直接對上的眼神,不由得轉頭錯開。
她竟然抵抗不了。
蘇繡兒有種直覺,她要是敢去探究,那麽她絕對會後悔。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而且幫助過她很多次,這一次她依然相信自己的直覺。
唐阮阮可不知道,不過短短幾秒鍾的時間,蘇繡兒已經經過了很多心理活動。
好在這個時候胡月兒尖叫一聲,拉回所有人的注意力。
“蘇繡兒,你是不是有病?”
她雙手捂着臉,整個人都在發抖。
蘇繡兒嗤笑一聲,
“有病的是你,自己不在家躲着,來這裏做什麽?顯擺你未婚先孕嗎?”
她那語氣實在是太過欠收拾,胡月兒轉頭看着唐阮阮。
“阮阮你也是這麽想的嗎?可是我真的是想跟你做好朋友。”
唐阮阮直翻白眼,對上這種人,你就算是怎麽講理都沒有用。
蘇繡兒擡手又要抽人,好在被唐阮阮給攔下來。
“你别浪費力氣,讓人去找顧家,讓他們把人領走,要是再鬧下去,我不介意去舉報。”
唐阮阮不屑于跟她跟她掰扯。
蘇繡兒認爲是這麽個道理,跟旁邊一個小孩一塊糖,讓他跑腿去叫顧家人。
旁邊的唐二妮此時縮縮脖子,她還以爲胡月兒這個人會能夠讓唐阮阮吃虧呢,哪裏想到冒出來一個蘇繡兒,竟然如此生猛。
她那縮頭縮腦的樣子讓蘇繡兒看到了。
“這是誰呀?怎麽看着這麽不讨喜?”
蘇繡兒指着唐二妮問唐阮阮,唐阮阮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這位呀,我後奶奶給我爺爺帶過來的便宜兒子生的便宜孫女,現在想要我爹不管我給她安排工作呢。”
唐阮阮本來就長得好看,此時又是故意矯揉造作的說話,在蘇繡兒看來,這小模樣實在是太過可愛,她伸手戳戳唐阮阮的臉頰。
“這小勁勁,咋就那麽合我心意呢?”
蘇繡兒笑道。
唐阮阮不跟蘇繡兒胡鬧,而是看着唐二妮:“既然算計我,那就做好算計我到底的準備。”
唐二妮到底不是胡月兒,見識手段更是不成,此時被說在臉上,除了被說破得難堪,更有怨恨。
“唐阮阮,你憑什麽這麽說我?我是唐家人!”
唐阮阮抿嘴,嘴巴都繃成一條直線。
“唐家人如何?唐家人就是你算計我爸的理由?今天就算是爺爺過來,你信不信,我都可以讓這事情成不了?”
别看那個後奶奶劉翠蘭很能夠折騰,可是這一切都是瞞着唐青山的,隻因爲劉翠蘭很清楚,唐阮阮這個孫女在唐青山眼中的分量。
這無關于丫頭片子不片子,而是在于唐阮阮救過唐青山的命。
唐阮阮以前從來都是面團子性格,劉翠蘭不當一回事,唐二妮也是跟着不當回事,但是今天的唐阮阮跟以往太不一樣。
她眼神裏都是嘲諷。
唐二妮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駱肇堯,那眼神裏的情緒,估計除了她自己,别人是看不懂的。
唐阮阮下意識地伸手護住駱肇堯。
她不喜歡唐二妮看駱肇堯的眼神。
那是一種侵犯和滋生出來的貪婪。
“你看什麽看?他是我男人,是爺爺給我定的娃娃親,你敢搶一個試試。”
唐阮阮昂着下巴,一臉的緊張。
身後駱肇堯的心不由得被這句話撥動心弦。
這種話,還沒有人敢當着他的面說出來。
他一向是一個獨立個體存在,可今天有個小狐狸把自己跟她綁定在一起,那種感覺并不是讓人讨厭,相反,還有些讓人心動。
他坐在輪椅上,沒有參與任何的口舌之争,卻又參與了全過程。
唐二妮看唐阮阮緊張駱肇堯,就肯定了一定要攪和了這件事情的心思。
“你少胡說,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婚姻自由你懂不懂?娃娃親是舊社會的糟糠,要被抛棄,你怎麽可以用這種危險的想法威脅一個人呢?”
她說這話的時候,似乎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甚至聲音加大,朝着奶奶劉翠蘭傳遞情緒。
那邊被十表嫂壓着擺道理的劉翠蘭果然接收到孫女的提醒,扒拉開十表嫂,走了過來。
“對,啥年代了還娃娃親,現在不興這個,講究婚姻自由。”
她就是寡婦再嫁,還成功讓唐青山跟原配離婚,在她看來,這婚事講究那些的話,她都活不下去,不講究。
唐二妮有了奶奶撐腰,氣勢都變了。
“聽見沒有?奶奶在這裏可說了,你沒有娃娃親,别讓人家男同志爲難,免得給叔叔嬸嬸丢人。”
唐阮阮看出來唐二妮的意思,她就是要攪局,就是想讓她跟駱肇堯之間不可能。
那一瞬間,唐阮阮心中升起一股戾氣,想到了上輩子唐二妮也曾說過:“你就算是唐家的大小姐又如何?還不是要在這鄉下被人嘲笑?你就是個禍害。”
這輩子她不要再被嘲笑。
唐阮阮轉頭問駱肇堯:“你也認爲我讓你爲難了嗎?”
一邊看春晚一邊碼字,禁止放煙花後,感覺到了零點好不習慣。
有跟我一樣,雖然很讨厭零點的鞭炮聲音,可是沒有了,還難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