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總督府的襲擊,最終被定性成‘分離派感染者發起的恐怖襲擊’,龍門所有官方媒體第一時間進行了報道,并随之轉播了魏彥吾的演講。
“嗨,這就是政治家~”用餐叉指着電視裏滿臉憤慨,正譴責整合運動罪行的龍族男性,鐵面人嘴裏塞滿食物,導緻說話時含糊不清。“不論事件如何發展,總能将其往期待的方向引導。”
“把東西咽下去再說話,”差點被對方說話時噴出的炒飯濺到臉上,趙夕趕緊往旁邊挪了個身位,避免成爲博士高談闊論的受害者。“還有,别拿着叉子舞來舞去,戳到人就麻煩了。”
“切,兄弟你簡直适合去當幼兒園的保育員,管得也太寬...”
“你請近衛局吃火鍋,總共花了一千九百龍門币,錢什麽時候還?”
“我錯了大哥,再寬限幾天,發工資就還你!”
旁觀了二人的互動,換上新衣的烏薩斯少女忍不住嗤嗤笑起來。“博士真有趣,跟大家說的一樣呢。”
“欸,大家有在談論我嗎?”瞬間變得興奮起來,連飯都顧不上吃的某人雙手撐住桌面,上身前傾激動道:“卓娅小妹妹,快告訴我她們的評價,一定是玉樹臨風英俊潇灑吧!”
“我不覺得一個睡覺都戴頭盔的家夥,會跟英俊沾邊。”用勺子攪拌着湯裏的奶油,趙夕頭也不擡道:“還是說...英俊指的是頭盔,而不是人?”
“你不明白,我的魅力已經超越了物質的局限,區區一個頭盔根本不是障礙。”反駁了青年的吐槽,博士很快把注意力重新放到卓娅身上。“呐呐,快告訴我吧。”
五官幾乎擰成一團,努力憋笑的少女最終搖搖頭,給出了她在陸行艦内得到的傳言。“大家說,博士是個花花公子。”
“欸!?”
“總是管凱爾希醫生叫老婆,然後老是被打飛。”
“呃...”
“每天都去調戲臨光幹員,接着被她無視。”
“啊...”
“隻要碰到女性,不管是十歲出頭的孩子,亦或已經有孫子的老婆婆,全都是張口美女閉口美人。”
“唔...”
“博士,其實很多人都比較困擾,但礙于你的身份,大家也不好意思拒絕就是了。”
臉色由白轉紅,再由紅轉紫,鐵面人最終悶哼一聲撲倒在桌上,發出痛苦的悲鳴。“怎麽會這樣,我還以爲她們都暗戀着我---”
“後宮男主角先生,這份土豆泥還吃嗎?”
“不吃...”懊惱地捶了捶桌面,博士猛地擡頭抱怨道:“兄弟,這個時候你應該安慰我才對啊!”
“哈,你也要?”注意到身邊人動作,趙夕把一半土豆泥劃拉到自己的碗裏,将剩餘土豆泥連同碗遞給了身邊人。“抱歉,你剛說啥來着。”
“...兄弟你真無情。”
那我該怎麽做,怪罪那些女人沒接受你的示愛?聞言歎了口氣,趙夕滿臉無奈搖搖頭,繼續享用碗裏的土豆泥。
卓娅的發言略有誇張,但大體上是事實,自從來到羅德島,博士除開處理公務,基本上都在陸行艦内亂竄,詢問(saorao)每一位遇到的女性。
從羅德島的正式幹員,到仍滞留陸行艦的烏薩斯難民,甚至連龍門方面負責接洽與服務的人士,都未能幸免他的搭讪。
照理說某人如此行徑,被扭送到近衛局喝茶都不爲過,但博士一方面隻滿足于口嗨,從未有超過言語調戲的程度,另一方面他總能把握對方的底限,不會向那些開不起玩笑之人出手---
除了凱爾希,她與博士的互動(物理),如今俨然成了艦上傳統娛樂項目,趙夕甚至聽到傳聞,有人在拿這件事開盤口,賭博士一天會挨幾頓打。
不太了解二人真實關系,趙夕唯有對此保持沉默,舀了一勺奶油玉米湯送入口中,青年擡頭望向電視,正好看到魏彥吾舉起左拳,擲地有聲做出宣告。
“龍門不渴求戰争,但龍門絕不會任由他們破壞我們的家園,我已經簽署文件,同意在落蹄州設立避難所,安置切爾諾伯格的難民。與此同時,龍門的戒備程度提升至1級,并向炎國正式發出求援函,申請調派軍隊鎮壓那些暴徒。”
畫面裏傳來了熱烈掌聲,估計是新聞發布會現場的工作人員所緻,但昨天便就此向博士請教,趙夕已經明白那些援軍很有可能趕不上與整合運動的戰鬥。
“要開戰了啊~”
“是啊...”附和着身邊人的發言,被龍門總督話語觸動的趙夕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卓娅,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呃,”眼神變得有些慌亂,下意識扭過頭避開青年的視線,少女支支吾吾道:“我...我還在考慮。”
“青春,那是多麽美好的東西~”擦掉嘴角殘留的土豆泥,用餐完畢的翩翩美少年張開雙臂,如歌唱般用抑揚頓挫的語氣加入對話。“我們應該盡情讴歌,沐浴着春風,享受浪漫的生活。”
現在是大冬天,移動都市外滴水成冰,老兄。心底默默吐槽,把卓娅的表現當作猶豫不決,趙夕想了想還是決定讓對方自行決斷。告别了沮喪與醉醺醺的奇葩二人組,把少女送回宿舍的趙夕駐足思索片刻,決定去一個之前未曾踏足的地方。
羅德島工程部。
就像紅有一份明面上的職務,冒名頂替傭兵米勒的趙夕同樣有一個半真半假的職責,在工程部擔任發電站維護員。之前的三天先是惡補泰拉風土人情,接着又在龍門上蹿下跳,後來甚至趕鴨子上架現場演奏,導緻忙碌不堪的某人隻是名義上報道,實際上一分鍾都沒在發電站呆過。
與龍門的合作事項由凱爾希搞掂,再度前往切爾諾伯格尋人的裝備還未就緒,等閑無事的趙夕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發電站露個臉,以免被人暗戳戳領工資不幹活。
靠着找人打探和指示牌,在内部結構複雜的通道裏轉來轉去,青年最終找到了位于底層的某個艙室。“應該是這裏。”确認塑料門牌上的文字無誤,趙夕摁下了一旁的電鈴。
大概一分鍾後,緊閉的房門朝上升起,衣衫單薄的瓦伊凡拎着扳手,紅色瞳孔中是不加掩飾的疑惑。
“米勒幹員,你怎麽來了?”
心中的驚訝并不下于對方,扭頭确認門牌上寫着發電站,趙夕随即反問道:“雷蛇幹員,你爲什麽在這裏?”
“我是羅德島的發電站維護員。”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