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魚說完不等靈妃回複,立馬就把戰火再燒到楚慕離身上:“這是怎麽了,怎麽大家都圍在七殿下的營帳前?”
光跟靈妃撕逼不行,素羽是誰帶進來的,誰就得吃吃苦頭才行。
沈若魚邊說邊走上前來,瞥了一眼素羽的大光頭,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噴了出來。
素羽轉臉看到沈若魚站在一邊,眼睛裏仿佛能噴出火來,直接要撲過來:“是你對不對?是你害的我!是你把我的頭發剃光的!”
沈若魚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故意尖叫一聲,一臉害怕往旁邊躲,讓衆人以爲素羽要沖過來對她動手。
隻見白九一個箭步上前,“咚”的一腳就把素羽給踹倒了,大喝一聲:“來人呐,有歹徒想要刺殺公主,護駕”
白九這一腳踢得不輕,素羽受了這一腳躺在地上,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來,用力撐起身子起來,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劍一般盯着沈若魚,“是你剃掉了我的頭發對不對!是你故意這樣做來報複我的對不對!”
衆人狐疑的眼神在沈若魚和素羽之間徘徊,不知道這兩人之間到底是什麽情況。
“你在說什麽,本公主根本聽不懂你說什麽話?”沈若魚裝出一副無害的樣子,一臉驚慌,像是之前被素羽吓到了一般。
“本公主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麽要這樣栽贓陷害本公主?你說是本公主故意要報複你,那本公主爲什麽要報複你?”衆人一聽,情不自禁點點頭,覺得沈若魚說的在理。她是堂堂北生公主,何必平白無故地要去爲難一個無品無階的姑娘呢,就算是沈若魚真的看不慣什麽人,哪裏需要自己親自動手,直接一聲令下,讓手
底下人去做就行了。
其實沈若魚說完這句話之後,身上的鍋基本就甩掉了,可是她沉迷于自我表演中,無法自拔,旋即翹起蘭花指,柔柔弱弱颠着小碎步,自以爲優雅地朝素羽颠了過去。
白九見了頓時臉色一變,擡眸跟錦繡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她想幹什麽?”
錦繡也神色凝重,茫然地搖了搖頭。衆人的視線齊聚在沈若魚身上,隻見她矯揉造作地來到素羽面前,翹得好看的蘭花指委屈地朝着素羽一指,一開口頓時變成瓊瑤體:“你這個莫名其妙的人,你連自己的頭發都看不住。居然還想來冤枉我?
”
衆人聽完沈若魚這番話,臉色忽的變了變。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什麽也沒說。而楊玄衣作爲沈若魚穿越過來,交到了幾個好姐妹之一,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這件事到底跟沈若魚有沒有關系,不過是幫着她一起搭台唱戲罷了,但是眼下見沈若魚竟說出了這種惡心人的話也坐不住了,忍
不住給沈若魚使了兩個眼色。
——行了,别裝了差不多見好就收吧。
然而沈若魚發起瘋來,一向是個看不懂别人眼色的人,仍然自顧自的說着瓊瑤體。
不到一會兒,沈若魚在楚幕離營帳前險些被人襲擊的事,就傳的沸沸揚揚了。
沈執箫聞訊連忙趕了過來,不隻是沈執箫一并趕過來的,還有楚皇還有楚逸風、楚以宸甚至就連楚十三也風風火火地趕過來看熱鬧了。
見到那個傳說中被剃了光頭企圖要攻擊沈若魚的人竟然是素羽,楚逸風眉間微微挑了挑,擡眸似笑非笑的盯着沈若魚。
而楚流鄞湊近瞧見了素羽那個锃光瓦亮的大光頭,頓時就樂翻了,不由拍手笑道:“不錯,不錯,這個發型好!着實是好,有讓人過目不忘的本事!”
并暗戳戳給楚逸風使了個眼色:“哥,你看這種把人家姑娘剃成光頭的缺德事,絕對是隻有本身小蠻子才能幹的出來!”
楚逸風唇角微微一勾,但笑不語。
沈若魚看見來了這麽多人,一時有些懵。原本在她計劃内最多就把沈執箫給驚動了,連帶着把楚皇一并喊過來,她沒想到這事情能鬧出這麽大陣仗來,幾乎半個康承行宮的人都來了。
不過來了就來了,反正她沈若魚從來也不是個怯場的人。
沈執箫護妹護到飛起,一聽說沈若魚出事了就趕緊帶着人過來了,到了現場,看見沈若魚問的第一句話便是:“阿魚,有人要刺殺你,你可有受傷?
沈若魚見到哥哥如此關心自己,心頭一暖,也不忍心讓沈執箫再爲自己擔心,便道:“王兄不必擔心,我沒事。”
“北笙太子請放心,阿魚适才隻是險些被人襲擊,還沒有被襲擊到就卻被她身邊的侍女一腳蹬出去了。”
楊玄衣這話說得頗有幾分搞笑的意味在,緩解了現場幾分緊張的氣氛。
沈執箫微微勾唇,側眸看了楊玄衣一眼,臉上嚴肅的表情稍緩,阿魚能夠在楚國交到這樣知心的朋友也是好事。沈執箫作爲兄長,也覺得很欣慰。
但——該算的帳還是要算。
眼下自己人還在楚國,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動他妹妹?“楚皇陛下,不知究竟是誰與阿魚有這樣大的仇恨,三番五次的要害她,前日才剛有人說阿魚手下的人偷了東西,今日又有人要襲擊阿魚,本太子在楚國呆的時間短,尚且還瞧見了這樣多的事情,若是本太子不在,我這個妹妹還不知道要被欺負成什麽樣子,公主在外代表的就是國家的臉面,公主受了欺負,也就是國家的臉面被剝奪了去,還請楚皇要給我北笙一個交代,否則本太子實在不能安心回國,即便
是回了國,也不好向父王交代!”
沈執箫這話說的有些重了,顯然是動了氣,可衆人也換位思考,若是換坐自己的妹妹被這樣欺負,隻怕在場的人每一個能忍得了的。“這是自然,朕定會妥善處理此事,還請太子放心。”楚皇點頭答應,目光移到素羽哪顆大光頭上時,眉心也微微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