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一聲狼嘯,沈若魚一臉懵逼,内心一陣草泥馬跑過,她現在真的很想動手掐死錦繡。
眼下天色已黑,對于沈若魚這個過慣了夜生活的人,要她現在回家睡覺實在上有些困難。
于是正打算回去換身衣服出去找點樂子,誰知腳步還沒挪開,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沈若魚驚訝地回頭,錦繡看清了沈若魚身後的人,忙俯身道:“七……七殿下。”
“叫驸馬。”楚慕離冷着臉回道,對錦繡很不滿。錦繡一時愣在原地。
沈若魚回頭看清他的臉,沒好氣道:“你又要幹嘛?”剛才不都說清楚了嗎?
“哼?”楚慕離看着她,手上力道加大捏緊了她的手腕,引得沈若魚不由皺眉,他才挑眉道,“幹什麽?這話該是本王來問。”
“故意在母妃面前羞辱月容,又說還我自由,你是想幹嘛?欲擒故縱,欲迎還拒?想引起本王對你的興趣?”
沈若魚:“……”完全被雷得外焦裏嫩,整個人感覺腦仁兒都要炸了!剛才自己的話說得還不清楚嗎?他是怎麽聽出來“欲擒故縱,欲迎還拒”的意思的?
哎呀我去,沈若魚給生生雷得說不出話來,這人自我感覺怎麽就這麽好?怎麽就這麽好?
沈若魚用力地将額上跳動的青筋摁回去,咬着嘴唇低聲笑下,告訴自己對待智障少年就要用智障的方法。
于是反抓住楚慕離的手,含情脈脈地看着他數秒,也不說話。就是含情脈脈地看着他,眉毛還上下移動,配合着做出一副糾結的樣子。
楚慕離被她看着雞皮疙瘩驟起,眉間皺起來,不快道:“你幹什麽?”
“你讨厭!”沈若魚用力地别過臉去,還故意跺了一下腳。
楚慕離:“……”
錦繡:“……”
過路的人:“……”
“你明明就是知道我要幹什麽,爲何還要問?做出一副不懂的樣子,讓我痛苦?”沈若魚再次别回臉來,深情地望着楚慕離:“你怎麽這麽讨厭?我已經千瘡百孔了,已經遍體鱗傷了,而你還要在我身上……”
沈若魚說着覺得用“身上”這詞不夠惡心,就改口道:“啊不,心上,噢天呐,你爲何……還要在我心上不斷地割口子,劃刀子?”
楚慕離給驚得說不出話來,錦繡也是給雷的外焦裏嫩的,雷得她直想掩面狂奔,兩條面條淚順勢流下,噢天呐,公主這莫不是……莫不是得了瘋癫病?
“啊,楚郎!”沈若魚再次“深情”開口。
“我氣你,我氣你,可我更氣我自己。明明你這麽讨厭,讓我的心爲你千瘡百孔……又千瘡百孔,但已經遍體鱗傷的我還是……還是如此的放不下你!”
“這樣一個破碎的你,如何才能拯救這樣一個破碎的我?天呐!”
沈若魚皺着眉,做出一副嬌弱不堪風吹的樣子,幾欲泫然而泣的臉上藏了一絲壞笑,強忍住不被楚慕離搞笑的反應逗得笑出來。
楚慕離已經完全被她的話驚呆,整個人處于一種混沌的狀态,半晌反應過來,瞧見了四周已有不少吃瓜群衆端着小闆凳準備圍觀,深深感到自己十九年來穩重霸氣的離王形象已經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