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釀成苦果。
而現在,卻是一次也沒有犯過。
之後,慕容言便讓雅和頌帶她去取了第三份,也是最後一份傳承。
然後,便是閉關。
這一閉關,就是十年。
十年時間,對于普通人來說,是一個漫長的時間,然而,對于壽命動則幾千,幾萬甚至幾十萬年的仙人來說,十年,不過是彈指一瞬。
這一日。
“轟!”
一聲沉悶的響聲從慕府後山處傳來,驚得府中衆人面面相觑,不知發生了何事。
“快,快去禀告雅小姐和頌小姐!”
很快,有人反應過來,快速道。
“是!”
得到指示,衆人紛紛響應,撒丫子就往雅和頌居住的院子跑去。
然而,不等他們到雅和頌的院子去,早已經聽到動靜的雅和頌卻已經率先跑了出來。兩人在院子前相遇,對視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麽,齊齊朝後山掠去。
慕府衆人見兩人往後山跑去,自然也跟在兩人身後。
就這樣,一群人朝慕府後山跑去。
待得衆人到了後山腳下,卻見另有一人先他們一步,已經到了。
隻見那人身穿一身紫色鑲雲紋滾邊長袍,一頭墨發如瀑布般順滑地披在後背,袖袍下露出的手骨節分明,明明是一雙男人的手,卻讓人看得莫名的心跳,仿佛帶着攝人魂魄的魔力。
目光往上移去,衆人更是差點忘了呼吸。
什麽面如冠玉,貌比潘安賽宋玉,慕府衆人覺得,這些詞都不足以形容眼前男人之俊美。
那張臉,竟是比女人還要美,卻又偏偏不會讓人誤會。明明是一雙多情桃花眼,可那眼中的寒星卻讓人畏懼,正是不怒自威,令人不得冒犯。明明是一張無情薄唇,可那嘴角卻又微微勾起,勾勒出一抹溫柔的弧度,令人不禁猜想,這唇的主人是否想到了什
麽好事。
總之,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滿是矛盾的氣息,他整個人就仿佛是一個矛盾體,讓人想要一探究竟,卻又不敢放肆。
“主君,您來了?”
就在慕府衆人忐忑好奇于此人是誰的時候,雅和頌對視一眼,上前行禮道。
原來,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宣寂流!
主君?
慕府衆人一聽這個稱呼,齊齊愣住了。
他們還不知道,慕府竟然還有一個主君!
“這位是主子的夫君,也是你們的主人,爾等還不前來拜見?”
雅這才想起還沒有介紹宣寂流,回頭一看,見慕府衆人一個個傻蹬蹬地看着宣寂流,頓時臉色一沉,喝道。
“拜見主君!”
慕府衆人這才一個機靈,齊齊跪地行禮。
“啊言要出關了。”
宣寂流這會兒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後山上,對于那些人的不敬自然沒有放在眼裏,他甚至連看一眼那些人也不曾,隻是看着後山,自言自語道。
果然,就在他話音剛剛落下的瞬間,一道白色的身影由遠即近,很快,衆人便得以看清楚來人的模樣。
隻見來人身着一襲白衣,一頭青絲溫順地散落在身後,額頭上一枚雨滴形的額墜十分顯眼,爲她本就完美的容顔增添了一分妖娆,卻又不會顯得豔俗。
正是剛剛出關的慕容言。
“參見主子!”
雅和頌看到慕容言,當即欣喜的單膝跪地,脆聲喊道。
“快起來吧!”
慕容言早早就看到了雅和頌,聞言,急忙将兩人扶起,又關心地問候了兩人,然後才轉頭看向另一邊站着的男人。
十年的時間,他似乎沒有什麽變化,又似乎,變化很大。
他的容貌依然如十年前一般,是令所有男人都嫉妒,所有女人都瘋狂的俊逸,然而他身上的氣息,卻比十年前要深邃得多,慕容言隐隐有種感覺,覺得宣寂流如今的實力,應該不會比自己低多少才對。
宣寂流也在看着慕容言。
那雙桃花眼中的寒氣早在看到慕容言的時候盡數散去,隻剩下滿滿的寵溺。
明明十年未見,于兩人而言,卻仿佛隻是出門購物的妻子回到家而已。
“宣,我出關了。”
“娘子,恭喜出關!”
兩人就這樣互相看了大約有十個呼吸的時間,然後,不約而同道。
……
“娘子,你不恭喜恭喜爲夫嗎?!”
慕容言摸摸鼻子,剛要說話,卻聽宣寂流突然在她耳邊開口道。
“恭喜你什麽?”
慕容言一愣,不明白爲什麽要恭喜宣寂流。
“娘子出關了,當然要恭喜爲夫……終于不用再當和尚了啊!”
卻見宣寂流朝她抛了個媚眼,理所當然道。
“你什麽時候當……”
慕容言本想說你什麽時候當和尚了?說到一半,才反應過來宣寂流的意思,頓時羞紅了臉,隻覺得剛剛覺得這個男人飄飄欲仙什麽的都是錯覺!
這分明還是那個沒皮子沒臉的臭冤家啊!
“哈哈哈哈……”
慕容言羞得說不出話,宣寂流的心情倒是格外得好,剛剛那一幕,令他想起了多年前調戲慕容言的情景,這麽多年過去,兩人已經是幾十年的夫妻,然而,兩人的感情,卻一如既往。而他,爲了這份情,爲了眼前這個女人,自然是什麽都願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