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言正在想該怎麽開口呢,這不,這人就問了,她臉上一喜,不慌不忙道。
“什麽?蔣丹蔣仙師?你說的,是那個,一百多年前,在丹術大會上,賭丹赢過飛鶴宗首席煉丹師喬震的那個蔣丹嗎?”
那位仙師聯盟的仙師聞言,大吃一驚,急忙問道。
“正是!”
慕容言微笑着回道。
“原來如此!你竟然是蔣丹蔣仙師的弟子,難怪,難怪呀!聽說蔣仙師前些年受傷……不知道他現在可還好?”
聽到慕容言說她的師父是蔣丹,便是鍾鼎,目光也是陡然一亮,想當年,蔣丹在丹術大會上的表現,也是震驚東部六域,更是被稱爲東部丹術第一人!
現在,他的弟子,又奪得了這次丹術大會年輕一輩的第一名,這等殊榮,并非人人能得!
“師尊他現在很好,這次我來參加丹術大會,便是師尊帶我前來,隻不過……”慕容言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若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旁邊的吳雍,略有些委屈地說道,“隻不過,我們剛到獨域,便被人挑釁,師尊還被人罵多管閑事!哎,我原以爲東部六域人人尊敬師尊,卻不
想……”
吳雍在慕容言看他的時候,便已經感覺到不對,等到慕容言說有人挑釁,更是吓得臉色都白了。
他該不會要在這個時候把他們的恩怨說出來吧?
吳雍心中止不住的擔心。
要知道,在之前,他和師父喬震,便是如此打算的,先在丹術大比上戰神慕容言,狠狠将慕容言羞辱一番。然後,再以慕容言引出蔣丹,狠狠嘲笑他一番,好洩他們師徒心頭之忿!
這本是極好的計策,因爲,一旦他的丹術比慕容言高,那麽,他說話的分量自然也比慕容言要大,到時候,慕容言就算是想要辯解,也将無從下口。
而蔣丹,自然也會成爲他們師徒口中的目中無人之輩。
然而很可惜,這一切,都要在他吳雍勝了慕容言的前提之下。
而結果,卻是他輸了……
“什麽?是什麽人,竟然如此嚣張,攔着你們的路不讓你們進居所?而且,他竟然還會主動出手,讓人攻擊你和蔣仙師?這……這人到底是誰,你且告訴我們,我們一起爲你和蔣仙師讨一個公道!”
鍾鼎首先開口,凜然問道。
看着一臉氣憤的鍾鼎,慕容言心中有些抱歉利用這位老者的正直,不過,她知道,這将是最好的一個機會!
在居所前的那一幕,她一直記在心裏,自從她知道喬震和蔣丹之間的關系時,她便已經想到了這個法子。要在這裏,徹底爲蔣丹正名!
說她仗勢欺人也好,慕容言本來就是個護短的,更何況,蔣丹對她的幫助确實很多,她又怎麽可能看着他被人侮辱?
“吳仙師,你說,這人到底是爲了什麽?在我和師尊剛到獨域的時候,便如此待我們呢?若不是師尊恰巧趕回,隻怕我連丹術大會都參加不了!”
慕容言沒有回答鍾鼎的話,反而一步一步朝吳雍逼近,一邊咄咄逼人地問道,“你說,我們和他到底有什麽恩怨?!”
最後一句,慕容言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
“你!”
吳雍被慕容言逼得一步步後退,最後,竟是在慕容言的最後一句責問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你想怎麽樣?”
吳雍勉強穩住身體,色厲内荏地看着慕容言,問道。
“我想怎麽樣?我隻要你,在這裏,給我和師父道歉!說聲對不起,我錯了!”
慕容言揚眉淺笑,“怎麽樣?這個要求,不爲難吧?”
“不可能!”吳雍本能地應道,開玩笑,這種條件,他怎麽可能答應?在這裏公開道歉,那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錯了?到時候,不僅是師父不會原諒他,就連父親,飛鶴宗的宗主,得知事情的始末,隻怕也不會
原諒他!
所以,他不可能道歉!
可是,他這麽想,慕容言就會讓他如願嗎?
當然不可能!
“不道歉?也行……”慕容言輕飄飄地說道,仿佛沒有看到吳雍臉上的如釋重負一般,“那便讓你父親,飛鶴宗的宗主出來說句話吧?子不教,父之過,你這般模樣,他也逃不了責任。既然你不願意道歉,那便讓他親自向我
師父道歉好了……”
“那更不可能!”
慕容言話未說完,吳雍便打斷她的話,吼道。
見衆人不悅地看向他,他眉頭一皺,急忙接着道,“我父親這次根本沒來。”
實際上,他是說謊廖靈。
雖然這次帶隊的是他的師父喬震,但實際上,飛鶴宗宗主吳飛,其實也是在暗中随行的,隻因爲,吳飛根本不放心自己的獨子一個人來參加丹術大會!
不過,這一點,隻有吳雍自己心裏清楚,便是他的師父喬震,也不知道。
“那你師父呢?據老夫所知,這次你們荀域帶隊的,正是你師父喬震吧?不然,讓他來代替你道歉?畢竟,教不嚴,師之惰!”
這時,鍾鼎适時在旁邊開口道。
“不行!不行!”
吳雍一聽要讓喬震來代替他道歉,急忙搖頭拒絕,開玩笑,他道歉,丢的是他的臉,他師父最多也就是臉上無光。若是他師父親自出來道歉?呵呵……最豪華,位置最好的那個觀戰台,足足有一個大廳那麽大,喬震,便是在那上面。他一邊享受着美女侍女的服侍,一邊幻想着待會兒蔣丹被狠狠打臉,他狠狠出一口這存了一百多年的氣,心情那是相當
的舒爽。
可就在這時,比試結束了,他寄予厚望的弟子并沒有如願取得第一名。
這并不算是最可氣的,最可氣的是,那個得了第一名的,居然是蔣丹的弟子!
這還不算,現在,吳雍那個蠢豬,居然被人逼得當場道歉!還想讓他出面?做夢!
“砰!”
喬震踹倒了一個正在給他捶腿的小侍女,然後站起身,腳尖一點,從觀戰台上離開了。他根本沒臉繼續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