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夜枭的眼力,自然看出了攝魂鈴的不同凡響,因此,他不由自主地就将慕容言打敗那隻人魔的緣由歸結到攝魂鈴上面。
他在這邊自認爲自己已經很爲慕容言着想,卻不知,那邊慕容言忍笑忍得實在辛苦。
而一旁的宣寂流,看到妻子使壞,他非但沒有阻止,還一臉寵溺地看着她。
“外公,你又猜錯了!”
就在夜枭繼續絞盡腦汁,想着該說些什麽來安慰慕容言的時候,慕容言突然開口了。
“阿言,你别在意,你一個女孩子……額,你說什麽?不,不對?”
夜枭一開始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慕容言說了什麽,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看到慕容言一臉笑意地看着他,于是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莫非,是洞虛境八重?”
不可能吧?這才幾年的功夫?就到洞虛境八重了?
夜枭問出口後,自己就搖頭否決了,就算是天賦再好,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要知道,他自诩天賦已經夠好,也是在七十歲以後,才突破洞虛境八重的……
而慕容言,不過才二十幾歲,不到三十歲而已……
“額,也不對……”
慕容言糾結着眉頭搖頭,心裏已經笑得不可自抑,外公的表情實在是太搞笑了!
“哼!那到底是什麽境界!難不成,還是洞虛境九重不成?”
見慕容言還搖頭,夜枭有點不高興了,在他看來,洞虛境九重,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三年前,慕容言從夜家離開的時候,連洞虛境都沒有突破,不過短短三年的功夫,她就晉升到洞虛境九重?這怎麽可能!
再說了,突破洞虛境七重八重九重,需要對應的丹藥,玄虛丹,地虛丹和兲虛丹。
就算她的天賦夠好,也夠勤奮,但是這些丹藥,她又從何得來?
要知道,這些丹藥,隻有五大域主府有。而域主大人,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将這些丹藥拿出來。
這也是爲什麽,當初中域大比的時候,域主大人将玄虛丹和地虛丹作爲獎勵,會讓他們那麽興奮的緣故。
物,向來是以稀爲貴!
“怎麽?外公不相信?”
在夜枭灼灼的目光中,慕容言點頭,微笑道。
“我……”
夜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想說,他當然不相信了!十個人,隻怕有十一個不能相信吧!
“所以,真的是洞虛境九重?”
雖然不敢置信,但是夜枭心裏卻明白,慕容言不是那種會随便開這種玩笑的人,于是,他兩眼放光地看着慕容言,等待她最後的确定。
慕容言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也不說話,直接就将自己身爲洞虛境九重的威壓釋放了出來。
片刻後……
“好,好,好!丫頭,你,你真好!”
夜枭激動地幾乎連胡子都翹了起來,他兩眼放光地看着慕容言,一連說了三個“好!”
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 他又用手指向宣寂流,繼續問慕容言,“那他呢?他現在是什麽實力?”
知道自己孫兒什麽性子的夜枭,幹脆連問他都沒有,直接就問慕容言了。
“唔……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比我強!”
慕容言沉吟了片刻,道。她說的是實話,雖然明知道玄冰大陸上最高的境界也不過是洞虛境九重,可是宣寂流給她的感覺,真的好想已經超脫了這個境界一般。令她看不透。
“是,是嗎?太好了!”
夜枭并沒有想太多。
慕容言已經是洞虛境九重,而宣寂流比她的實力還要高。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他的孫兒和孫媳婦,都是洞虛境九重!
他們夜家,一共有四個洞虛境九重了!
這樣的實力,還會怕魔族嗎?
“這段時間,你們就在家好好休息,魔族那些雜碎,最近應該不會再來了!”
夜枭滿心滿眼裏都是高興,“需要什麽東西,就讓人來跟外公說一聲。以你們的天賦,遲早有一天,是要升仙的!”
“額,外公,我想和夫君去找我父親他們,現在動蕩這麽厲害,不知道他們還好不好……明月和十八他們,就勞煩外公照顧一二了。”
慕容言想了想,道。
“好!以你們兩個的實力,外公也不用擔心。若是你父親那裏不安全,就帶他們一起來夜家住着。
夜家,也是你們自己的家,明白嗎?”
夜枭一想就點頭同意了。同時,也是交代道,“至于你的那些朋友們,你就放心吧,外公定然會照顧好他們的!”
就在慕容言和宣寂流準備去尋找慕容繼宇和葉瑤的時候,在距離夜家十幾萬裏以外的玄冰大陸的一處樓宇中,也在爆發一場人魔大戰。
慕容領是三年前才建立的一個小領,一開始,誰也沒有把這個新興勢力放在眼裏,但是,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卻遠遠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料。
慕容領用短短一年的時間,便從一個無人問津的小勢力,發展到隻比域主府實力稍遜一籌的勢力。
一時間,風頭無兩。
不過,也隻是一時而已。後來,緊接着就爆發了魔族入侵的事情,慕容領的事情,自然就這樣沉積下來了。
而這個時候,慕容言和宣寂流正在中域域主府潛心修煉,修煉後,又急忙忙地參加五域大比,接着是去三千世界,所以,并沒有留意大陸上發生的事情。
因此,也就更加不知道,這個新興的慕容領的領主,就是慕容言的父親,慕容繼宇!
此刻,慕容繼宇就在慕容領上空臨空而立,在他對面,是一隻實力達到洞虛境七重的牛魔。在一人一魔身後,都各自領着一群手下。
“人類,向本魔俯首稱臣吧!玄冰大陸,很快就是我們魔族的了!”慕容繼宇對面的牛魔大聲道,他的聲音極大,幾乎傳遍了整個慕容領,但出乎意料的,慕容領的人并沒有如其他領那樣,被他的話吓到,尤其是他面前的那個人類,聽了他的話,不僅不吃驚,反而還抄着雙臂,一臉不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