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又接着道,“
至于廖家那些人嘛……父親讓他們去祭萬鬼番了,也算是,他們死得其所了吧!哈哈哈哈……
你是沒看到,他們那種慘像,啧啧,真是令人愉快的經曆啊!
不過你放心,就算你嫁給了本少,父親也打算讓他們祭旗的……不得不說,你祖父很有魄力,居然那麽早,便已經決定,将你嫁給我,不然你以爲,你們廖家能夠存活到現在嗎?”
郝遠仿佛是想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笑的一時間不可抑制。
而廖靈,則是被他這番話說得又驚又氣,驚的是,他們之間定下的婚約,居然還有這個原因。
氣得是,原來郝家早就把廖家當做圈養着的祭品!
還有祖父,原來,他對她的好,都是因爲這個嗎?
廖靈一時間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她想起了每次祖父面對她時,總是說對不起她,她想要什麽,都會給她,她一直以爲,那是因爲他疼愛她,現在看來,難道,竟然是因爲……愧疚嗎?
因爲早就決定了要犧牲她一個人,所以,才對她格外愧疚?
呵呵呵呵……
“别多想,我們該走了!”
慕容言也覺得廖靈挺慘的,但不管怎麽樣,廖家衆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廖靈實在沒有必要爲了過去的事情來爲難自己。
“想走?呵呵,完了!來人,将他們,統統拿下!”
郝遠冷冷一笑,又轉頭看向身後的陰影處,“二長老,那個男人,就交給你了,本少要他,死!”
“少爺放心,本長老這就将他的魂魄抽出來,讓你煉制成鬼奴,供你驅使!”
從那陰影處走出來一個身材矮小的黑袍老者,他看了宣寂流一眼,滿不在乎地說着殘忍的話,仿佛在他眼裏,将人魂魄抽出來,煉制成鬼奴,都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般。
說完,這黑袍老者便直接朝宣寂流掠了過去。
另外那些護衛,也是朝慕容言等人沖了過來。
郝遠畢竟是有備而來,他所帶來的這些護衛,單打獨鬥或許打不過慕容言和廖靈,但是他們卻練習了一種陣法,陣法未破,慕容言等人隻能陷入苦戰。
而宣寂流,則被那黑袍老者纏住,分身乏術。
無論是這些護衛還是那個黑袍老者,他們的身上,都帶着濃濃的鬼氣。而面目,也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啊!”
突然,廖靈一聲慘叫,她的手臂被其中一個護衛劃了一道。不過,令人驚訝的是,她那被劃傷的傷口處,卻并沒有流血,而是冒着黑色的鬼氣。
看着這些鬼氣,慕容言有一瞬間的晃神,她突然想起了放逐之地的魔族,以及……她得到的那個攝魂鈴。
攝魂鈴是專門爲了鎮壓魔族而煉制的,之前,她一直秉承着心裏的善念,不肯動用攝魂鈴來對付普通的人類。
但是,這些鬼修如此殘忍,爲了祭旗,可以直接讓一整個家族覆滅,這樣的“人”,應該不能簡單地稱之爲“人”了吧!
那麽,她也就可以用攝魂鈴來了是不是?
“廖靈,你先撐住一下!”
慕容言如此想着,随即轉頭對廖靈喊道,“一會兒就行!”
“……好!”
廖靈還以爲慕容言是要自己先走,“你去吧!我撐得住!”
慕容言曾經救過她三次,就算這次,她真的就此喪身,也隻當是還了慕容言一條命罷了!隻可惜,剩下的兩條命卻沒有機會還了。
廖靈以爲自己必死無疑了,爲了給慕容言争取更多的時間,她手下的攻擊越發淩厲,甚至是拿出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不要命招式,一時間,倒是真的将那些黑袍護衛給打得倒退了幾分。
“……嗯”
慕容言察覺到了廖靈的想法,但卻沒有解釋,而是直接将攝魂鈴拿了出來。
嬰兒拳頭大小的攝魂鈴靜靜地躺在她素白的手心,鈴身上繪滿了繁複的花紋,普一出現,便隐隐散發出一種渾然天成的氣息。
“哼!”廖靈打法太過于激進,這不,慕容言這邊才剛剛将攝魂鈴拿出來,她便又被打中了一招,這一次,對方是一劍砍在她腿上,她一個趔趄,半跪了下去,幸好她用自己手中的弓箭拄着, 才勉強沒有趴下
去。
“去!”
慕容言再不遲疑,将攝魂鈴猛然抛向半空,然後,将玄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其中。
攝魂鈴滋溜溜地轉動着,一邊轉動,也是一邊變大,很快,剛剛不過是嬰兒拳頭大小的攝魂鈴,便已經大如鬥。
并且,仍然在變大。
慕容言繼續輸入玄力。
“快,攻擊那個女人!”
郝遠不愧是郝家最有天賦的青年,這會兒,眼看着攝魂鈴越來越大,其上的氣息也越來越濃郁,他突然臉色大變,大聲吼道。
那幾個護衛本來都在攻擊廖靈,聽了他的話,急忙調轉武器,朝慕容言攻擊過來。
廖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剛剛那一會兒,已經将她渾身的力氣用盡,若是剛剛那些護衛不離開,她便已經殒命了!
“你先休息一下,接下來,交給我便好!”
慕容言拍拍廖靈的肩膀,不等廖靈反應,便驅使着攝魂鈴,朝沖的最近的那個黑袍護衛飛了過去。
攝魂鈴此時已經有一張餐桌那麽大,被慕容言驅使着過去,竟是直接将那個黑袍護衛籠罩在了其中。
僅僅是一瞬間,攝魂鈴便将那護衛的靈魂攝去,然後再次盤旋而起,朝着另一個黑袍護衛飛去。
而前面那個曾經被籠罩過的黑袍護衛,則是軟軟地癱倒在地,他的靈魂早已經被攝魂鈴攝走,留下的不過一具沒有意識的驅殼。
一個,兩個,三個……
攝魂鈴攝去魂魄的速度越來越快,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那二十多個護衛,便已經全部被攝魂鈴攝掉了魂魄。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郝遠震驚地看着慕容言,當然,更令他震驚的,是慕容言手中的攝魂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