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寂流邪魅一笑,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已經舉起那根棒球棍沖入了人群。
狼入羊群,大約便是如此,那些個普通的小混混,怎麽可能是宣寂流的對手?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已經東倒西歪,倒了一地,發出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隻剩下蛇爺一個人還站着。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蛇爺站在倒了一地的人群中,十分的鶴立雞群,隻不過,他此時的臉上,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狂妄自大,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驚恐。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開口問問,我是誰?我在哪?我怎麽了?
怎麽隻是一個閉眼的功夫,眼前的一切都變了?
“我,我不是在做夢吧?他到底是什麽人?這麽能打!”
“就是!難怪之前他敢留下來等鲨魚幫的人了!果然沒有那個金剛鑽,不敢攬那瓷器活啊!”
“啧啧,要是我也有那麽厲害的男朋友就好了……”
遠處圍觀的人啧啧稱奇,全然已經忘了,他們之前是如何擠兌慕容言和宣寂流,又是如何不看好兩個人的。
有幾個女子,更是兩眼放光地看着宣寂流,語氣酸的
“解散鲨魚幫,我可以饒你一命!”
宣寂流淡然說道,至于蛇爺的問題,他根本懶得回答。
“你,你别太嚣張!現在是法治社會!你說殺人就殺人啊!騙鬼呢?殺了老子,你也要去坐牢!”
蛇爺沒想到宣寂流居然會這樣說,一時間愣住了,等到反應過來,忍不住怒道。
“不殺你也行,不過,我們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說吧,你是想解散鲨魚幫,自己去警察局自首,還是想我們幫你松松筋骨?”
這時,慕容言上前一步,站在宣寂流身旁,冷漠地看着蛇爺。見他張了張嘴似乎又想說話,慕容言又輕輕加了一句,“不過,若是讓我們幫你松筋骨,就怕,你後半輩子,都隻能躺在床上了!”
“你,你……你們欺人太甚!”
蛇爺氣的幾乎要吐血,想他自從加入了鲨魚幫之後,一路順風順水,就連這地界上的警察,也得給他三分薄面,何曾被人這樣逼過?
後半輩子躺床上?
不,那不是不能去收保護費,不能玩女人,不能出去浪?
不行,絕對不行!
“我給你五個呼吸的時間考慮,若是你到時候做不出選擇,我們隻能……來幫幫你了!”
眼看着蛇爺臉色變來變去,宣寂流忍不住開口冷漠道。時間本來就不多 ,他還要留着時間跟自家娘子去看看這個世界,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等廢物的身上!
宣寂流說完,便開始倒數了:
“五”
“四”
……
宣寂流的聲音非常悅耳,然而,聽在蛇爺等人的耳中,卻等同于催命符。
“蛇爺,要不你就快點答應吧!這個男人,特麽的是魔鬼啊!他說要讓你躺在床上,那肯定就會做到的啊!”
“是啊,蛇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就答應他們吧!”
……
躺在地上哎喲直叫的小喽啰們心疼蛇爺,紛紛建議。
蛇爺顫抖着身體站着,他的耳朵裏聽不進那些小喽啰的勸慰,隻有宣寂流淡然而冷漠的聲音,就好像懸在他心頭的刀,隻等着他那人數完,刀便會落到他的心上。
生死,盡在那人手中。
“别,别數了!我去自首,我去自首還不行嗎!”
就在宣寂流數到“一”的時候,蛇爺再也忍受不住,“Duang”的一聲,跪坐到了地上。
自首,總比被打到下不了床好吧!
他如此想到。
大不了,他再去求求人,把之前存下來的家底送出去,看看能不能讓人保釋出來。
不過,等他被保釋出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弄死這兩個老貨!
蛇爺陰毒的目光落在慕容言身後的老伯兩夫婦身上,在他看來,今天他會有此一遭,完全是這兩個人的錯!
若不是他們不老老實實地交保護費,怎麽會跟他手下的小弟吵架?又怎麽會惹到這個煞星?他又怎麽會被人逼到要去自首?
這兩個老不死!
“哪位好心人,帶他去自首?”
蛇爺的小弟們還躺在地上哎喲直叫,慕容言的目光便落在旁邊那些客人和商販身上,隻可惜,這些人根本不敢觸及她的目光,一見她的目光看過來,竟是紛紛低頭避讓,隻當自己沒有看到一樣!
“前面五百米就有一個派出所……”
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誰小聲說了一句。
慕容言擡眸朝人群看去,隻見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正看着她這邊,見她看過去,少年一驚,急忙低頭。
“既然沒人送,那,宣,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去便回。”
慕容言聳了聳肩,對宣寂流柔聲說了一句,便如同提一隻小雞一般,一隻手提着那蛇爺,朝路的另一邊走去。
來的路上并沒有看到派出所,若是有,那也隻可能在另一邊。
慕容言看似走得不快,可隻有被她提溜着的蛇爺知道,從她開始走,到站在派出所門口,也不過短短不到十秒的時間!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看着迎面走過來的警察,蛇爺這時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憤恨,之前那個男人,他還可以說他是練過,所以比較厲害情有可原。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呢?
她的速度,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有的!
“莫非……是那個組織的人?”蛇爺臉色又是激動又是害怕,他曾經聽别人說過,他們國家中,有個特别的組織,組織裏的人,都是特異功能者,他們運用自己的能力,保衛着國家,他一直很崇拜他們的……恐怕隻有那個組織的人,
才能有這種速度吧?
想不到,他就一混混頭子,居然還能碰到傳說中的那個組織的人!
以後吹牛的本錢都大了不少!
試問,有幾個普通人能跟那個組織的人打過架?他就有!這個時候的蛇爺,全然已經忘記了,之前他們根本隻是被宣寂流吊打,而他們,根本連慕容言和宣寂流的一個衣角都沒有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