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言眉頭微簇,冷聲問道。本來她是打算坐在大廳的,那樣可以順便聽到一些趣事,可現在,她反悔了!
她是真不願意坐在這裏給人當猴子看!
不錯,就是猴子!
“哦!這位仙子……哦不,這位姑娘,不好意思啊,雅間都坐滿了,倒是桌子,這邊剛剛空出來一張,您看……?”
掌櫃的其實也是看呆了的那個,這不,還是在青管事冷冷瞪了一眼之後,才回過神來的,急忙不好意思地道。
“……好吧!”
慕容言皺了皺眉,勉爲其難地應了下來。不應下來不行啊!肚子咕噜噜叫了呢!這家酒樓生意這麽好,做的點心應該味道不錯吧!
“兩位這邊請!”
掌櫃的見慕容言并未怪罪,于是十分熱情地帶着慕容言和青管事朝一張剛剛空出來的桌子走去。
這剛剛在門口鬧這麽一出,肯定又可以給他這酒樓吸引不少客人了!
掌櫃的這邊打着自己的小算盤,慕容言自然是不知道了,若是知道,隻怕也隻能送他一句“奸商!”吧。
桌子早有手腳勤快的小二收拾幹淨了,讓慕容言感到比較滿意的是,這桌子在靠窗的地方,嗯,這點挺不錯的。
東西很快就送上來了,滿滿一桌子,琳琅滿目,看得慕容言食指大動。不過……
慕容言再次皺了皺眉頭,視線環視一周,不悅之情,溢于言表:這些人,光看着她不吃飯,莫非,她能當飯吃?
“少夫人……?”
青管事善于察言觀色,一下就明白慕容言的意思,上前一步,就準備呵斥。
“青叔,你也一起坐下來吃吧!”
慕容言阻止想要上前呵斥的青管事,淡笑道。雖然她不願意被人這麽看,但是怎麽說呢,這是公共場合,她開口呵斥,其實是不占理的,畢竟,誰也沒有做過分的事不是?
“這……”
青管事愣了愣,然後才在慕容言旁邊的位置坐下來。
兩人就此開始用膳。
不得不說,那怪這家酒樓生意那麽好,這點心的味道,還有服務的态度,都不錯!慕容言一邊悠然自得地吃着點心,一邊也是豎起耳朵,聽起了八卦。
過了一開始的驚豔,除極個别以外,其他桌的客人也就陸陸續續轉頭,不再關注慕容言,轉而繼續之前的話題了。
最近要發生的大事,自然要數馬上就要開始的中域大比了。
“哎,你們聽說了嗎?這次中域大比,會格外激烈哦!”
這不,慕容言剛吃了沒幾口,就聽有人興奮地說道。
慕容言當即感興趣地支起了耳朵。
“哦?什麽個格外激烈法?“
“就是就是,你快說說!”
想聽八卦的,并非隻有慕容言一人,聽聞中域大比另有内部,其他食客坐不住了,紛紛催促那人繼續說。
“哈!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消息!”那最開始開口說話之人卻不急着說,而是吊足了衆人的胃口,然後才神神秘秘地接着說道:“聽我那表哥的二舅的侄子的媳婦的三叔的兒子……說,這次的中域大比啊!除了例行收羅人才以外,域主大
人還準備……将他最疼愛的女兒嫁給第一名的那個人!”
“什麽?域主大人要嫁女兒?”
“這,這這,這不是真的!我的女神啊!”
“你小子要是敢騙我,你就死定了!”
那人話音一落,整個酒樓都靜了一下,然後才爆發出一陣質疑。
“騙你們?哼!話我就是這麽說的,信不信,由你們!”
被質疑,那人臉色難看,冷哼一聲坐下了,也不管其他人再怎麽問,都埋頭隻顧着吃點心。
“這,難道是真的?聽說那彭大小姐長得貌若天仙,這要是真的能娶上,那可真是不枉來這塵世走一遭啊!”
“切!你也就隻能想想罷了!沒聽說嗎?域主大人是準備把彭小姐嫁給這次中域大比第一名的!”
“就是!像她那種人,怎麽可能是我等能夠肖想的?不過說起來,若是這次第一名的得主是個醜八怪,難道域主大人也要将彭小姐嫁給他媽?哈哈哈……”
……
很快,酒樓裏再次熱鬧起來,不過他們的話題卻是越來越歪了,無外乎是彭小姐多漂亮了,身材多好了之類的,聽得慕容言也是一陣無語。
再聽下去也聽不到什麽料了,慕容言此時也已經吃得差不多,于是擡手,招呼小二過來。
“小二哥,你可知道,周圍有什麽地方比較熱鬧嗎?”
慕容言随手給了小二哥一枚高級玄石,然後問道。
“熱鬧?”
小二撓了撓頭,然後眼睛一亮,“對了,三天後的下午還有一場拍賣會,客人若是想湊個熱鬧,倒是可以去看看!”
“拍賣會?”
慕容言眼睛一亮,她就喜歡參加拍賣會!這裏是中域最大最繁華的城市,說不定這裏的拍賣會上,有什麽有趣的東西呢?!
也許是跟宣寂流在一起久了,慕容言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已經越來越像宣寂流了……
“嗯,拍賣會,地址就在距離這裏兩條街距離的地下拍賣場。姑娘,小的托大提醒一句,那地下拍賣場很亂的,您若是想去湊熱鬧,最好還是做好準備,比如那能隔絕靈魂探視的黑袍……”
說到後面,那小二是壓低了聲音,除了慕容言和她身邊的青管事以外,并無外人聽見。
其實,就算是那小二不說,慕容言也清楚這裏面的貓膩,不過人家既然特意提醒了,她還是承他的情。
“喏,這個給你了!”
慕容言笑了笑,擡手又是一枚高級玄石放到小二手裏。
“謝謝客人,謝謝客人!”
小二受寵若驚啊!隻不過多說了一句話,就多賺了一枚高級玄石?這客人真是人美心善好大方!
小二受寵若驚地退下,慕容言也起身準備走人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突發。
“美人兒,别走嘛!來,陪大爺我喝一口啊!嘿嘿嘿……”一個喝得颠三倒四、滿臉油膩的中年男人一手拎着酒壺,跌跌撞撞地從二樓下來,朝慕容言走過來,一邊噴着令人作嘔的酒氣,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