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慕容言和宣寂流身爲夫妻,自然而然流露出幾分親密,那些人看着,便越發覺得慕容言或許是宣寂流的爐鼎了。
雖說爐鼎的存在令人不齒,但是,卻又是禁而不絕,隻要當事人不親口承認,你一個外人,莫非還能說什麽?
因此,爐鼎是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存在。外人不齒那些擁有爐鼎的人,但其實,心裏又是着實羨慕着的。
當然,這也是因爲他們并不知道慕容言的實力,若是知道慕容言現在已經是虛府境七重的時候,就不會有如此想法了。
虛府境七重,這種實力,足以在年輕一輩當中,稱爲一流強者了。
“到了!”
不多時,一行人在一棟看起來十分莊重寬廣的府邸門口停了下來。慕容言擡頭望去,隻見門額上寫着幾個金光大字:彭府。
中域的這位域主大人姓彭。所以域主府又叫彭府。
“請問幾位是哪個勢力的客人?”
這時,守在大門兩旁的護衛其中之一上前幾步,朝慕容言等人行了一禮,恭敬地問道。
“我們是夜家的人。”
這種時候,青管事便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回道。
“原來是夜家的幾位貴客,裏面請!”
聽聞是夜家的人,那護衛臉上多了幾分恭敬,彎腰請慕容言等人進去。
那護衛不過是個守門的,進了府裏,自然另外有人來負責迎接安置。
慕容言等人被安置在一個大院子裏,其中假山花圃,流水小橋,雕欄畫棟,布置十分精美。
院子極大,别說是住六個人了,便是住十六個,也是可以的,由此足見,夜家在域主眼裏,也是有點地位的。畢竟也是他手下的一等勢力嘛!
域主府還另外派了十名美貌侍俾候着,不過都被宣寂流謝絕了。
臨近大比,彭府人來人往,絡繹不絕,除了慕容言這一行人,自然也有其他勢力。
總之,彭府是一陣忙碌,不過,域主府就是域主府,即便如此忙碌,卻并沒有人大聲喧嘩。
趕了十天的路,這一夜,慕容言和宣寂流便早早歇下了。第二日,宣寂流本想陪着慕容言上街的,隻可惜,臨出門的時候,卻被陳太上長老給叫去了,因爲他不僅是這次參加大比的人選,還是夜家的少家主,夜家如今的實際掌權者,所以,有些人情面上的事
情,他就必須出面了。
爲此,宣寂流十分不樂意:他可是要陪着娘子的人!爲什麽要在這裏跟這些大老爺們虛與委蛇?
但,不樂意,卻不代表不能不做。
于是宣寂流十分抱歉地給慕容言道歉:“娘子,對不起了,我不能陪你去逛街了,要不這樣,讓青管事跟着你吧!”
生怕慕容言不同意,他也不等慕容言回話,便直接揮手“不許不帶!爲夫會擔心的!”
“額!”
其實慕容言非常想說,擔心什麽的,不存在的!太上長老不是沒人給了他們一枚傳音符嗎?要是真有什麽危險,用傳音符不就好了嗎?
可是面對宣寂流那可憐兮兮的,仿佛她一不答應,他就不能安心的眼神,慕容言還是慫巴巴地同意了:“好,那就有勞青管事了!”
“少夫人客氣了!”
早在一旁站着的青管事忙擺手。
“青管事,若是你不嫌棄,我便叫你一聲青叔可要得?我還不曾感謝你當初仗義出手呢!”
慕容言笑笑,試探着問道。
“這……”青管事一臉驚訝,不曾想到,這位少夫人,竟然會提這茬!于是忙擡眸不确定地朝宣寂流看去。 昔日,他曾幫助慕容言,但那時,她尚且是個不知道什麽身份的姑娘,受她一禮,是應該的。可是如今
,人家是少夫人,是他半個主子,他怎麽敢勞她感謝?更因此叫他一聲叔叔?這萬一少家主怪罪下來該怎麽辦?
“青叔,既然娘子這麽說,你就應了吧!你不知道,你若是不應下,隻怕今晚上,我可要被她煩死呢!”
宣寂流自然明白慕容言的心思,于是笑道。
“這……那老朽就托大了!少家主和少夫人千萬别這麽說,老朽受之有愧啊!”
青管事這才叫受寵若驚!
另一方面,卻又感慨萬千,越發覺得慕容言這個女人不簡單!
少家主居然這麽寵着少夫人!他往後隻要好好追随少夫人,還怕沒有好處?
不得不說,青管事不愧是多年的老狐狸,一眼就看出了症結。
慕容言自然不知道青管事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以後要跟着她混,見青管事同意下來,她便跟宣寂流招呼一聲,和青管事一起出門了。
這邊,慕容言和青管事前腳出門,後腳,慕容言和宣寂流的老熟人,玄剎教的幾位青年天才,就入住在了慕容言等人所在落楓院對面——寒春院。
雙方若是開着院門,那真是,一擡眼就能看見對方。
隻不過,這些事情,慕容言暫時還不知道罷了。
且說這邊,慕容言和青管事來到一間酒樓。
此時正值早膳時間,酒樓門口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不過,饒是如此,當慕容言出現酒樓門口的時候,還是引起了一陣轟動。經過靈台境的血肉重組和虛府境的骨骼重組之後,慕容言的身形和容貌都已經是人間絕色,再加上今日慕容言今日臉上略施粉黛,更是讓她美得如同仙子。尤其是她今天穿了一身紅色的衣裙,頭發也是
簡單的在腦後梳了個馬尾,上面綁着同色的發帶,讓她看起來又少了幾分嬌柔,多了幾分英姿飒爽。
酒樓裏的客人一時間都看得呆住了,有的甚至連吃到嘴裏的點心都忘了咽下去,掉了一桌子。
“這……這是哪裏來的仙子!”
“就,就算是仙子,恐怕也不過如此吧!”有人低聲驚呼,酒樓之内,無論男女,都齊齊看着慕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