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等到她摔到地上之後,就頭一歪,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老血來。
顯然,大長老這一巴掌,不僅是把她的臉給打腫了,更是将她打出了内傷!
“夫人!”
這一變故發生得太過于突然,等到司家家主發現的時候,馮氏已經癱倒在地了,他是又驚又氣,忍不住紅着眼睛朝大長老吼去:
“大長老,你,你下手怎麽這麽重!”
大狗害得看主人呢!大長老在這麽多熱鬧面前打馮氏,分明就是不把自己這個家主放在眼中!
司長峰眯了眯眼,心中暗道,等這次事件過去,一定要好好滅滅大長老的威風!好叫他知道,這司家,到底是誰在做主!
那邊,馮氏眼珠一轉,兩眼一翻,幹脆地暈了過去。
“來人,去把司恒少爺請出來!”
大長老看了司家家主一眼,半眯着眼睛,吩咐道。
這下裝暈的馮氏裝不下去了,她一個咕噜從地上爬了起來,插着腰指着大長老的鼻子就罵。
堂堂一個一流世家的主母,愣是給她演成了潑婦。
這邊司家鬧成一團,可不等他們鬧出個結果,外面禀告消息的人回來了。
“家主,家主!不好了!”
這人還沒到,驚恐地聲音已經率先傳了進來,“家主,家主,司家在外的那些産業,全都被人占了!”
什麽?
司家家主大驚。
然而還不等他吃驚完,緊接着,守門的小厮也是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家主,各位長老,外面那些人,打進來了!”
那些人,哪些人?就是門口要求他們把司恒交出去的人!
此時,司家已經是一片戰火連天!司家家主以及一衆長老跑出議事廳的時候,就看到整個司家已經陷入了一片混戰。那些穿着統一練功服的,便是司家的天才以及護衛,而那些穿着五顔六色的,男女老少皆有的,赫然便是以往那些看到
他,隻能卑躬屈膝的平民!
更令司家家主氣憤的是,明明他們司家天才也不少的,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每一個司家天才,都被四五個實力相當的人給爲主了,然後沒幾下,那天才就會隕落。
如果是一兩個如此的情況,他自然不會多想,可偏偏,幾乎每一個司家人,面臨的,都是此種情況!
“夜家,你們欺人太甚!”
司家家主仰天大吼一聲,就想要沖進戰場。
就散用腳趾頭想,也想到了此時絕對跟夜家有關系。
但就在這時,一身墨色的夜枭卻是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與此同時,司家的幾位大長老面前也各自站了幾個或年輕,或年長的人。
“天亡我司家!”
司家大長老也不例外,他的對手是三個與他實力相當的人,以一抵一的話,他勝算偏大,以一敵二,尚能逃命,以一敵三,必死無疑!
果然,那三人同時出手,他很快就敗下陣來。
在死之前,他忍不住悲憤地揚天大吼,然後一劍将司恒斬殺,這才猛地将劍尖倒轉,自殺而亡。
司家的頹勢依然成了定局,就連司家老祖出山都挽回不了司家的死局。甚至于,司家老祖還被夜家老祖趕上,給一劍刺成了透心涼。
“啊枭,這樣,可遂你心意了?”
夜家老祖離開之前,如此問夜枭。
夜枭也不否認,直直點頭:“老祖既然非要保他們幾個,那我自然無話可說,但求老祖記住,他們十年之内,不得出後山,這話,可是你說的。”
其實按照他的想法, 是想要把那幾個膽敢跟着大長老對付他的幾個長老統統殺了的,可當時老祖出手,而他中毒在身,實力受損,才沒有出手攔人。
雖然如此,他還是心裏不爽,因而,才請了老祖出山,對付司家老祖……
“放心,若是他們膽敢離開後山禁地一步,不用你出手,老夫自然會了解他們!”
夜家老祖說完,腳踏虛空,化作一道流光而去。
司家的事情很快就落幕了,但是此事在夜城人們的口中,卻并未淡去。
茶餘飯後的,大家都把這事當成了一件轶事。
偌大的司家,說滅了就滅了!
而最爲關鍵的是,司家這麽大一個一流世家,被滅了門,中域内的其他家族、領,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要讨伐夜家。
偶爾有一兩個議論說夜家行事太過于殘忍的,也很快就被人打了嘴巴。
都不用别的,那人隻要說“你想讓你女兒或者母親或者姐妹什麽的,去做邪道的鼎爐嗎?”
就這麽一句,那人就不敢開口了。
還是那句話,邪道,人人得而誅之!
既然司家能夠包庇司恒,說明司家不止有司恒一個邪道,那麽,滅了司家,就是最穩妥的方法!
至于夜家,嗯,大換血之後,整個家族的凝聚力,更強了。
家族凝聚力,是一個家族能否走得長遠的根本。
之前因爲大長老的關系,夜家的長老院分爲了兩派,同樣的,夜家下面的天才營的天才們,乃至護衛等,都無形中分了派系。
這便使得家族凝聚力分散了。而現在,雖然大患血後,新上任的長老們可能比不上原來的幾位,但實際上,夜家就好像一棵已經被蛀蟲腐蝕的大樹,揪出裏面的蛀蟲,自然會讓樹體受損,但卻不會損到根基,相反,刮骨療傷,去腐
才能生肌,夜家,終将重生。
這件事之後,最爲受益的,便是宣寂流了。
首先,大長老等幾個便是反對他成爲夜家大少爺的主力軍,這一次,算是徹底清除了。
其次,大長老等人被關緊閉,長老院的位置便空了下來,現在提拔上來的,多數都是年輕有爲的,且最重要的是,這些人打從心底下服從宣寂流。
再就是,他最親愛的小娘子,已經到了他身邊。
真可謂是一舉三得!
“娘子,什麽時候我們去謝謝你那個小姐妹如何?要不是她看不上爲夫我,說不定,爲夫還不能那麽快見到娘子呢!”
這一日,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宣寂流便在慕容言的耳邊咬起耳朵來。
慕容言默默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宣寂流。
這個男人真是小氣,明明是想去找季明月的麻煩,偏偏還要扯上一堆理由。
不過,她倒也想知道季明月知道真相後,到底是什麽表情。
嗯,她也很期待呢!
于是,夫妻兩個第二天便攜手出府,要去找季明月那個“紅娘”。
結果,不等他們上門,兩人在半路上,就碰到了。
當慕容言看到,跟在龍珏後面,就像個小媳婦似的季明月,頓時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再一聽季明月說話,媽呀,差點沒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這個嗲得不像人的東西,真的是哪個膽敢逃婚的季明月?
她不相信!
盡管慕容言不相信,但事實勝于雄辯,眼前這個恨不得把整個身體都挂在龍珏身上的女人,正是季明月。
而當季明月看見慕容言不但好好地活着,而且身邊還待着一絕世美男的時候,她也是目光一閃,心裏頗爲不是滋味。
要是她沒有逃走,是不是,待在那人身邊的,是不是就是她?
“姐姐,這位是?”
季明月收起滿腹心思,露出自以爲最完美的笑容,問慕容言道。
“宣寂流,我的夫君!”
慕容言深深地看了季明月一眼,回道。
“什麽?他就是那位……那位……”
季明月隻覺得自己心肝脾肺腎都跟着一起疼了,僵硬着咧了咧嘴,連忙扯着慕容言的手臂把她拉到一旁,“他,他沒對你怎麽樣吧?”
季明月說得小心翼翼,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其中有幾分嫉妒,又有幾分是關心。
“季小姐這話問的奇怪,夫君能對我怎麽樣?”
慕容言像是沒有聽懂她的弦外之音似的,笑着答道,“夫君看着冷漠,但實際上,很會疼人。”
嗯,很疼人!
疼得她都想哭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他知道你是冒名頂替的嗎?”
季明月似乎很急,,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提高了幾個度。一雙眼睛更是瞥向另一邊的兩個男人,隻可惜那兩人不知道正在說着什麽,兩人都沒空理會這邊。
“冒名頂替?哈哈哈”
慕容言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停下來之後,她便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季明月,聲音清冷地說道:“季小姐,你是想裝糊塗嗎?我不信,龍珏居然沒有告訴你,我跟宣,早就是夫妻了!”
“早就是夫妻了!早就是夫妻了!”慕容言的聲音如同魔咒一般在季明月耳邊響起,這讓她不得不将之前刻意被她忘記的消息重新記起來,是了,當初青衣男人就說過,真正跟夜家表少爺成親的那人,實際上便是他在另一個大陸上的妻子
!
可是……
她一直以爲那是另一個人!
她一直覺得,那肯定是另一個人的!
怎麽會……
季明月不敢相信。
或者說,在她看來,慕容言就是個實力高強,但是容易被人利用的爛好人,這樣的人,就是用來襯托她的聰慧機敏的!
可是現在……被愚弄的竟然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