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身後跟着的人是越來越多,最後,幾乎是萬人空巷了。
所有人,都想看看,她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雨,你看!”
就在臨街的一間酒樓,雨墨和北譽正在用膳。
兩人挑的是個靠窗的雅間,因而,樓下的動靜,很快便驚動了他們。
北譽指着樓下的慕容言,喊雨墨道。
雨墨疑惑地轉眼,就看到了窗戶下的大陸上,走在前面,鶴立雞群的慕容言。
“我有點事,先走了。”
雨墨盯着慕容言的背影沉默了片刻,突然放下筷子,起身就走。
“雨……”
背後傳來北譽的喊聲,雨墨卻是頭也不回,腳步不停地開門走了出去。
片刻後,雨墨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樓下的大街。
北譽端着酒杯,看着雨墨的背影,卻是絲毫沒有覺得奇怪,反倒是嘴角露出一絲似笑非笑地笑容,半響,才一邊搖晃着酒杯,一邊搖頭晃腦地評價道: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少主,那情到底爲何物啊?”
北譽話音剛落,突然一個黑色的身影蓦然出現在他面前,問道。
“啊,疏影,你下次出現,能不能不要這麽神不知鬼不覺的?你家少主,都要被你吓出心病來了!”
北譽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就擡起筷子,把來人隔開了。
“少主,疏影是在暗處保護您的,出現的時候當然是神不知鬼不覺了!”
渾身包裹在黑衣中的疏影不以爲然道。
“說起這個,不是讓你換身衣服嘛?疏影,來,做少主旁邊來。”
見疏影沒有反應,
北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伸手,将他一把拉了下來,坐在自己身旁,而後,速度極快地塞了一雙筷子給他,命令道:
“喏,那家夥跑了,我們自己吃吧!這是命令!”
“是!”
疏影應了一聲,這才接過筷子。
“少主,情到底爲何物呢?”
吃着吃着,疏影再次開口問道。
“疏影想知道?”
北譽臉露邪笑,問道。
“想!”
疏影堅定不移。
“情,就是這樣!”
北譽壞笑着,突然一個翻身,将疏影壓在身下,“有什麽感覺嗎?”
“感覺?少主,您又重了!”
疏影的話音落下,北譽臉上的笑容繃不住了,身體輕輕一顫,随後,他抑制不住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疏影……你……真是,太好笑了!”
笑着笑着,北譽突然臉色一變,揮手讓疏影下去。
“你先下去吧,本少主一個人靜靜!”
“是!”
疏影應了一聲,轉身,毫不猶豫地閃身離開了,重新隐入了暗中。
疏影重新隐入黑暗後,北譽沉默了片刻,突然一個飛身,從窗戶上一躍而下,朝慕容言等人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慕容言這邊,帶着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了大半天,最後,和出來給兒子報仇的徐茂給碰上了。
“榮兒!榮兒,你這是怎麽了!
告訴爹,到底是誰?是誰?!你的那隻手呢?手呢?”
看到臉色慘白,滿身血污,還齊肩缺了一條胳膊的兒子,徐茂心頭劇痛,語無倫次地問道。
徐榮,可是他唯一的兒子!
從小他就對他寄予厚望,寵愛萬分,可是現在,自己放在獸心裏面疼的兒子,卻被人狠心削斷了手,成了這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這讓他如何保持冷靜?
他氣得要殺人!
“兒子,你告訴爹,是誰,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爹爲你報仇!”
徐茂紅着眼睛問道,他陰毒的目光從徐榮身後跟着的一群人身後掃視過去,那雙狠毒的眼睛,仿佛是黑暗中蟄伏的毒蛇,随時就會冒出來,咬人一口。
接觸到他的目光,那些跟來圍觀的路人,卻是紛紛低下頭去,顯然,這徐茂,已經是積威已久。
久到讓那些人,一看到他,就害怕。
不過,徐茂雖然看到了慕容言,卻又并不認爲她會是害他兒子至此的罪魁禍首。
在他看來,慕容言就是個年輕的女子,是他兒子喜歡的類型,說他搶了她,要把她弄回府還差不多,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這樣一個弱質女流,竟然會有那個本事,砍掉他兒子的手臂。
不過,他兒子的眼光确實不錯,這麽漂亮的女子,就是他,也很喜歡!
解決了他兒子的事情後,說不定,他還可以把她據爲己有!
畢竟,老子向兒子要個女人,兒子沒有理由不同意嘛!
這世上,大概也隻有這種自以爲是,且絲毫沒有人倫的父子才能說出這樣的事情,并且,不僅不引以爲恥,還引以爲豪!
“爹!就是她,是她砍了我的手!”
徐榮用僅剩的一隻手指着慕容言,朝着他父親徐茂大聲吼道。
“什麽?不可能吧!
這種小姑娘,不是你最喜歡的類型嗎?怎麽可能是她!
你是不是,怕爹會跟你搶人啊!你放心……”
徐茂尴尬地開口,半響,見徐榮一臉失望地看着他,這才發現不對,本能地轉頭看向慕容言。
“你就是徐榮的父親,徐家的家主?”
慕容言冷冷地站在原地,開口問道。
“老夫正是,你是什麽人?難道真的是你砍掉了我兒子的手?
爲什麽?你可知道,他是誰?
你知道,徐榮的姑父是誰嗎?是領主大人!我們徐家,跟領主府可是姻親關系,你得罪了我們徐家,可就是得罪了秋葉領主!”
徐茂不愧是徐榮的父親,說話的語氣,都和徐榮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聞言,慕容言卻是冷笑。
“姑父?哼!不過是一個自薦上門的姬妾罷了,領主府裏,沒有一百也有幾十!
也好意思自稱是領主大人的姻親?
你們徐府的臉,可真大!”
歇了口氣,慕容言又繼續道,“還有,若是領主大人知道,你們徐府的人,膽敢私下冒用領主大人的名諱,用他的威名去強搶民女,魚肉百姓……不知道,領主大人,會怎麽做呢?”
“恐怕,就是将你們整個徐家夷爲平地,也不爲過吧!”
最後,慕容言輕飄飄地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