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正是宣寂流。
看着昏死過去的慕容言,宣寂流的神色黑得吓人。
“好,很好!好一個白家!居然敢對本王的女人下手!”給慕容言喂下一顆高級療傷丹藥,宣寂流緩步走到白皓天面前,俊逸的臉上殺意毫不掩飾,“白家主是嗎?今日之事,你,如何向本王交代?!”
“辰……辰辰辰王……”剛剛還嚣張不可一世的白皓天在宣寂流面前,卻瑟縮得好像老鼠看見了貓,說話都結巴了。
他很想說他不知道慕容言是宣寂流的人,可是太過于緊張,讓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嗯,看樣子,你沒什麽好解釋的,那好,你,可以死了!”宣寂流淡淡說道,一手抱着慕容言,一手陡然拍出,印在白皓天的胸口。
他這看似随意的一掌,卻将白皓天拍得猛然倒飛出去,狠狠嵌進牆壁,兩腿一蹬,顯然死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白皓天的屍體頭頂,一團拳頭大小的虛影猛然竄射而出。
“雕蟲小技!”宣寂流冷喝出聲,伸手在虛空猛然一抓,正好将那團虛影抓在手上。虛影在他手上扭動不停,細細看去,仍然可以看清虛影的模樣,赫然與那白皓天一般無二!
“區區靈魂虛影,也想逃出本王的手心,簡直是癡心妄想!”宣寂流冷厲的聲音響起,似乎剛剛他做的事情隻是多麽簡單的事一樣。
白皓天就這麽死了,死得不能再死,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啪嗒!”宣寂流打了一個響指,暗處突然走出一個冷漠的男子。
“主子!”冷漠男子單膝跪地,朝宣寂流恭敬地喊道。
“嗯,把他們都帶回去!”宣寂流吩咐完,抱着慕容言,率先消失在虛空。
縮地成寸!
若是此刻有人看到,隻怕會驚呆!
縮地成寸,乃是傳說中的武尊才能做到的事情,而辰王宣寂流目前不過二十六歲,二十六歲的武尊,離天大陸上還從來沒有過!
中央帝國邊郊高山上,有一處高處不勝寒的建築,那裏,就是辰王宣寂流的府邸。
辰王,中央帝國當今皇上宣帝的三弟。
在中央帝國,辰王的威懾力甚至比宣帝還要大,究其原因,便是因爲,辰王,他的實力甩宣帝不知道多少條街!
辰王的府邸是當年先皇讓人建的,因爲辰王不喜歡當皇帝,所以他便讓人另外造了一座行宮,可想而知,先皇對辰王的喜愛。
十六年前,先皇駕崩,宣寂流便一個人住進了京郊的行宮,成爲名副其實的‘辰王’。
而也是從那時起,不知爲什麽,原先還算開朗的辰王越來越冷厲,有時甚至一年也開口說不了幾句話。
而此刻,在外人眼裏冷漠孤立的辰王大人,正在幫一個嬌俏的小姑娘揉肚子。
“是這裏嗎?”宣寂流把大手放在慕容言肚子上,一臉地懵逼,“小東西,你剛剛怎麽會流血了?哪裏破了嗎?”
破你媽個頭啊!
慕容言内心在狂吼,臉色瞬間變得通紅。
昨天,她已經醒了過來,那白皓天怎麽也沒想到,她跟别的武者不一樣,别的武者都是将靈氣存儲在丹田,所以丹田一旦破裂,就不能再修煉了。
而她,恰恰相反,她的靈氣都存儲在識海中的混沌神藤中,所以丹田對她來說嗎,其實可有可無……
再加上宣寂流不知道在哪裏找來好些高級療傷丹藥,所以,她恢複得非常快。
然後,尴尬的事情發生了。
今天早上,宣寂流照樣來看她,然後不知道怎麽的,就想要抱她,然後……
從她屁股下摸出一手的血……
萬惡的大姨媽啊!什麽時候來不好,偏偏要這個時候來!
……
哎,饒是慕容言自問臉皮厚,遇到這種情況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啊,隻好直接就把宣寂流給轟出去了。
換過衣服之後,才把宣寂流讓了進來。這正好肚子疼,就讓他揉一揉了……
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又把剛剛那茬子撿起來問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讓你揉就揉,哪兒那麽多廢話!”最後,慕容言隻好色厲内荏地吼了一句,吼完之後,直接就閉目養神了。
她是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宣寂流那一臉的求知欲啊!
她要怎麽解釋?難道直接說,我來大姨媽了?
……
宣寂流給揉肚子可不知簡單用手揉,而是用靈氣在揉,所以,慕容言感覺特别舒服。舒服到,她不知不覺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睡半醒間,慕容言突然感覺不對。
“哎呀,宣寂流,不是那裏,是這裏!”慕容言閉着眼睛,指點宣寂流正确的位置。
他的手,也放得太上去了吧!
她是揉肚子哎!
肚子在哪裏,他不知道?
“嗯,本王知道了。”宣寂流随口應道,手也跟着挪了下來。
慕容言繼續半睡半醒地躺着。
又過了一會兒。
“不對,是這裏啦!你幹嘛老跑到上面去!”慕容言豁然睜開眼,一臉警惕地看着宣寂流。
他,該不會是想占她便宜吧?
“沒事!兩邊一起,速度更快!”宣寂流毫不在乎地說道,果然伸過來另一隻手幫慕容言揉肚子……
慕容言:……
好吧,你是辰王,你說什麽都對!
我忍!
又過了一會兒……
“小東西,本王好像作繭自縛了……”宣寂流苦笑,自動把上面那隻手拿開了去。
“活該!自作自受!”慕容言滿頭黑線,忍不住罵道。
這個宣寂流,居然,有反應了……
“小東西,你這次是長大了吧?再過不久,本王就可以開吃了!”宣寂流又道,黑眸中紫光一閃而過。
這回,輪到慕容言的臉豁然變色了。她伸出小手指着宣寂流,滿臉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你怎麽知道?”
“沒吃過豬肉,難道本王還沒見過豬跑?……”宣寂流淡定地開口,心裏卻是忍不住汗然,幸好剛剛出去的時候,趁機問了流觞一下,不然,他還真的不知道……
不過,他的小東西已經長大了呢!
……
在宣寂流無微不至的照顧下,慕容言身上的傷很快就好了。
但是雷炎、丫丫和小金卻沒有那麽幸運,雖然服用了很多療傷丹藥,也很快清醒過來,但是受的傷卻沒那麽容易好,現在都還在修煉療傷呢。
看着在修煉中也忍不住皺眉頭的雷炎,慕容言心裏十分愧疚。
雷炎,是爲了她而受的傷!
若不是宣寂流來的及時,隻怕雷炎,必死無疑!
可即便如此,雷炎被白皓天那一掌打碎了心脈,雖然被宣寂流用高級丹藥救了回來,以後卻也不能再修煉了。
這對于修煉狂人雷炎來說,生不如死。
白家不僅對付她,連雷炎這個算不上朋友的人,他們居然也不放過!
“宣寂流,我要白家……付出代價!”慕容言冷冷說道,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痛恨白家那些人。
白皓天毫不留情地對付雷炎,無疑碰到了她的底線。
“放心!沒了白皓天那老賊,白家,不足爲懼!”宣寂流回道,看向慕容言的目光中滿是寵溺。
“白皓天死了?”慕容言驚訝不已,她本以爲,宣寂流隻是從白皓天那老賊手裏把她救下來,沒想到,白皓天居然死了?
“哼!敢傷本王的女人,死,對他已經是恩賜!”宣寂流冷哼一聲,說起殺死一個武聖,好像隻是殺一隻雞般簡單。
“謝謝你,把白家留給我。”慕容言先是一愣,随即主動靠在宣寂流的肩上,這件事,隻要稍微一想,她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殺了白皓天,剩下的人,她便不懼。
“哼!你隻要記住,你是本王的女人就行!”宣寂流酷酷道,俊臉上閃過一抹绯紅,對慕容言主動的靠攏,他表示,很滿意!
月城白家。
從前幾天開始,白家就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原因很簡單,那一日,守護祠堂的長老來報,家主的靈牌,碎了!
如白家這種大家族,祠堂中都設有嫡系之人的靈牌,其中有一抹主人的靈魂印記,隻要靈牌完好,就代表主人還活着,反之,靈牌碎裂,則代表此人……已死。
白家家主白皓天,乃是白家還活着的人中,修爲最高之人,他死了,所有的白家人都不敢相信。
白家大廳,幾乎所有白家嫡系中有頭有臉的都齊聚一堂。
“該死!爺爺不是已經突破到武聖了嗎?爲什麽會死了,爲什麽?!”白溪小臉上寒霜密布,怒吼出聲。
“什麽?家主突破到武聖了?我們怎麽不知道,大小姐,你把話說清楚!”一個白家長老猛然起身,死死盯着白溪,等她說出緣由。
“事情要從二哥說起……”于是白溪在衆人的目光下,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個清清楚楚,當然,她把主要責任都怪罪到慕容言的頭上。
“該死!竟然傷了我白家兩個嫡系子孫,所以,家主是去找那個賤人去了?”白家長老陰狠地眯了眯眼睛,然後再次問道。
白溪狠狠點頭,現在的她,巴不得長老們去找慕容言的麻煩。
那個女人,居然害死了她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