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疾馳,在第二日清晨便趕到了漢中,許道平沉思片刻後,還是決定前去拜訪一番寇真君。
來到羅浮山,隻見羅浮和以前一般無二,還是一樣的仙家盛景,隻是人便變化的多了,來往的羅浮低階弟子,沒了以前那種浮躁,變得沖靜平和,讓人如面春風。
許道平遞上拜帖,那守山弟子知道是全真掌教親臨,連忙将許道平迎進山中,來到待客之處請許道平安坐後,才上山通報。
過了大約小半時辰,便遠遠看到寇真君大袖飄揚,面帶喜色的大步走來。
許道平也連忙起身相迎,二人相互見禮之後,寇真君想要邀請許道平上山叙舊,許道平搖頭拒絕之後,才說出來意。
“貧道此來乃是路過,如不前來拜訪,以後恐怕會被道兄埋怨,故而才來看望道兄,上山便不必了,和道兄見上一見貧道還要前往蜀中。”
寇真君看許道平如此急切,不由好奇道:
“道友這般着急,卻是所爲何事?”
許道平先說了魔門入侵西域,自己如今重任在身的話後,才接着道:
“這元神之輩着實難纏,貧道和霍真君聯手,已能壓制普通元神大聖,但是卻苦于沒有殺敵手段,最終還是讓那魔門長老給逃了出去。”
說着不由歎息一聲,畢竟如今魔門已然有所警惕,許道平的手段也全都暴露,再想找到那等機會已然是極爲渺茫了。
寇真君聽後瞬間便反應過來,許道平這是要去太白借斬魔劍呢。
當下點點頭道:
“卻是個不錯的法子,齊道友如今一心練法以求突破,短時間内應當用不到斬魔劍,道友此去必然心想事成。”
許道平自然知道齊玄真爲人外冷内熱,而且并不看重外物,隻是斬魔劍畢竟是太白鎮宗法寶,許道平也隻是抱着試試的心思罷了。
如借不到,那便隻能迅速回去西域,冒險與魔門決戰,不然魔門支援再來,西域便難保了,故此許道平才如此着急趕路,以争取時間。
對着寇真君拱了拱手,說道:
“便借道兄吉言,希望如此吧。”
寇真君看許道平情緒不高,不由笑道:
“道友暫且安心便是,即便西域暫時丢了,咱們過兩年再奪回來便是,老道成就元神便在這一兩年之内了。”
許道平一愣,這才發覺寇真君氣息不對,不由驚喜道:
“道兄竟然要突破元神了?這實在是我玄門一大喜事。”
寇真君笑着點頭,摸了摸胡須,顯得頗爲得意。
許道平心中也自安定了不少,寇真君突破元神之後,三家聯盟得實力雖然還不如魔門等這些大勢力,但也不在是随人拿捏的了。
許道平也有自信,如今自家也能暫時抗衡,那些個沒有純陽的在手的普通元神,而齊玄真更不必說,斬魔在手恐怕普通元神根本不是其幾劍之敵,如此便也能勉強算是三位元神級數了。
許道平恭賀了一番後,兩人又交流了一些道法問題,許道平也将觀想法門與寇真君說了,如此一交流便是一個多時辰過去。
許道平看天色也差不多,便提出了告辭,寇真君知道其重任在身,也便不再挽留了。
至于徐太真師兄弟,則是結伴出門遠遊去了,許道平雖然有些遺憾,但也沒有任何辦法,人生便是有了如此諸多遺憾,才顯得那麽精彩。
許道平出了羅浮,便繼續趕路,一路不停的來到太白山門之時,已然到了傍晚。
落日的沉暮并沒有影響到太白峰,到處都是太白弟子在練劍比試,許道平送上拜帖,等待了片刻後,便由那弟子帶着前往齊玄真閉關之處。
一路繞行終于來到了一處茅屋之前,那弟子做了個請的手勢後便推了下去。
許道平推開茅屋,便見齊玄真一聲白袍的看着自己,許道平行了一禮向齊玄真問了聲好。
齊玄真也同樣對着許道平施禮問好,二人坐下後,齊玄真看着許道平點頭道:
“許掌教道行越發深了。”
許道平拱了拱手道:
“齊道兄妙贊了,比起道兄貧道遠遠不如。”
齊玄真點點頭,顯然是贊成這話的,開口說道:
“不知掌教有何要事,專門跑來蜀中來尋在下?”
許道平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咬了咬牙說道:
“卻是貧道有一大敵,貧道鬥不過,故而想借斬魔飛劍一用。”
齊玄真聽後沒有表示借還是不借,隻是起身來到旁邊劍架之上,将一柄古劍取下,丢給了許道平。
許道平有些發愣,不由問道:
“道兄便不問問貧道大敵是誰?要借幾多時日嗎?”
齊玄真微微一笑道:
“一柄飛劍而已,問這些作甚?許掌教需要便拿去用吧。”
許道平還未曾說話,手中的斬魔劍便一跳,從許道平手中掙脫開來,化成了一個小童,不滿的對着齊玄真道:
“咱斬魔童子好歹也是真形級數的飛劍,其他和咱一樣的法寶,那個不是被主人珍如性命,怎麽就咱命苦,遇到了你這麽個主人,說送就将咱送了,我才不要跟着這個臭道士呢?他會耍劍嗎?”
說完之後一臉氣呼呼的看着齊玄真。
許道平看着斬魔劍化成的童子,簡直目瞪口呆,早就聽說純陽法寶有靈智,但許道平卻是萬萬沒想到這純陽法寶,靈智竟然這般高,這與生靈有何區别?
齊玄真神色一沉,呵斥道:
“童子休得胡言亂語,許掌教劍術不在我之下,如你不聽我這主人吩咐,便自家去尋個主人吧。”
斬魔童子看到主人發火,頓時是又氣又怕,小臉急的通紅,呐呐說道:
“斬魔不敢了,主人别趕我走,我聽話便是。”
說完便化作古劍落在許道平手裏,齊玄真看着斬魔童子重新落入許道平手中,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對着許道平說道:
“許掌教見諒,這斬魔童子自從祖師離開此界之後,便一直沒個正式主人,養成了這散漫自大的脾氣,若是其敢不聽掌教吩咐,盡管打罵,也算是爲我管教管教。”
許道平手中斬魔劍散發出内斂劍氣,将其手心都刺的微微發痛,許道平如何還敢接這話?隻能起身道謝,至于管教一言,卻是隻能當做未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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