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還看到何汝貞大占順風,不過片刻便被許道平使出一劍破萬法,連破數件法寶。
看着如此出神入化的劍術,雖然不是對着自己而發,但也是心底發寒冷汗津津。
何汝貞法力已是大損,連母親的法寶眼看也要損毀,心中悲痛大喊道:
“許掌教,手下留情,在下認輸了。”
許道平自然聽到了喊聲,這魔幡煉制手法倒也是魔教正宗,并不是以魂魄堆成,隻是其中有一道魂魄被禁锢在魔神之中。
許道平裝作不見,隻是一個勁的催動法力,想要斬破魔幡将其中的魂魄救出。
何汝貞看這許純陽試做不見,隻能咬牙催動護身法衣,向着戰場之中飛去。
來到附近何汝貞念動法決,将魔神收入幡中。
這魔幡本來由魔神執掌運使,到還能抵擋片刻,如今收了魔神更是不堪,被太乙劍丸的劍光一閃将幡杆斬成兩截。
何汝貞咬了咬牙,沖入劍陣将魔幡收起,太乙劍丸沒得主人命令,可不會手軟,一劍将何汝貞護身法寶靈光斬滅,又一劍将法衣斬破,第三劍朝着何汝貞斬來,眼看就要命喪當場。
許道平也是被何汝貞的決絕弄得楞了一瞬,眼看何汝貞便要被太乙斬成兩段,連忙運使太乙偏轉方向,大喝一聲“太乙”。
太乙劍丸收到主人心念,連忙配合主人偏轉劍光。
隻見一道璀璨的白絲從何汝貞身旁飄過,即使已經盡力收斂劍氣,何汝貞的臂膀也被太乙的劍氣割出一大條血痕。
許道平收了太乙劍丸,看着何汝貞從天空中掉落,幾個羅浮弟子連忙沖上天空接住自家師兄。
許道平也跟着落回地面,看着何汝貞被衆人攙扶着連站立都困難,歎息一聲道:
“太守何必如此。”
何汝貞艱難的笑了笑,掙脫衆人曲身一禮道:
“多謝許掌教手下留情之恩。”
許道平搖了搖頭道:
“太守言重了,貧道隻是想斬破魔幡解救其中被禁锢的神魂罷了,以人魂魄練法終究是魔道,太守還是要三思。”
何汝貞悲慘一笑道:
“許掌教慈心仁厚,在下佩服,實不相瞞,那神魔幡是家母所煉,至于那神魂也是家母。”
許道平大奇道:
“這是爲何?”
許道平實在想不通,這魔幡一看就是走的魔教正統之法所煉,絕對不可能被反噬,怎麽神魂會被自家法寶給禁锢輪回不得?
何汝貞搖了搖頭道:
“此事涉及隐秘,不便相告,許掌教就此告辭了。”
此話剛說完腳下便是一軟差點摔倒,還是身旁的幾個羅浮弟子連忙扶住,才沒有摔倒。
許道平着看着何汝貞一行準備離開,沉思片刻後道:
“何太守稍等。這是一冊《太上洞玄靈寶無量度人上品妙經》便送給太守,隻要誠心供奉三清祖師每日誦詠一遍,年許便可解救魔幡中的神魂。”
說着用法力将道經送到一行人跟前。
何汝貞接過道經,沉默片刻道:
“許掌教大恩大德,在下無以爲報,從今往後隻要有全真弟子在場,在下定然退避三舍。”
幾位羅浮弟子相互看了一眼後,齊聲道:
“多謝許掌教大恩,我等以後也定不敢再于全真爲難。”
許道平點點頭道:
“各位客氣,貧道并無這般意思。”
一行人也不答話,對着許道平拱手一禮,攙扶着何汝貞告辭離去。
許道平也還了一禮,目送衆人走遠。
待得何汝貞等人遠去,圍觀的衆多修士也三三兩兩熱切議論着散去。
陳德複和趙守敬恭敬的站在許道平身後一丈之地,過了半晌看自家師父靜靜站立看着何汝貞等人離開的方向,疑惑的輕聲喊了聲:
“師父?”
許道平點點頭,說道:
“回吧。”
說完便轉身向道觀行去,衆多三四代弟子剛在門前看着自家掌教真人大發神威,如今看到許道平回轉,都是行禮大聲呼道:
“恭賀掌教師祖,劍敗大敵,得勝而歸。”
許道平擡手往下壓了壓,止住衆人的賀喜,笑着說道:
“少說漂亮話,多參悟道經,散去吧。”
衆多門人聽得自家掌教玩笑,都是呵呵笑着,對許道平行了一禮後才各自散去。
青城、峨眉在許道平鬥法之時,一直藏于道觀之中防備萬一,如今見得許道平得勝,衆人都過來恭喜。
小和尚心思單純說話也直接。
“許純陽,你好厲害啊,我師父劍術都不如你,你教教我吧。”
大眼睛一閃一閃的看着許道平,衆人聽得小和尚如此說都是哈哈大笑。
成苦被自家師弟弄得有些尴尬,怕他再說其他什麽驚駭之言,連忙捂住師徒嘴巴,沖着衆人尴尬一笑道:
“許掌教,勿怪。”
許道平笑着搖頭道:
“赤子之言,何怪之有。”
說完又沖着小和尚道:
“大智禅師,改良的無形劍也是極爲高明的,你先将至練好再說,别貪心。”
小和尚被師兄捂住嘴巴,反駁不得隻能翻了翻白眼以示抗議。
衆人談笑片刻,徐道衍提出告辭,許道平自然百般挽留。
徐道衍隻是搖頭堅決要離去,說是孫雲峰這幾日有些表現不正常,自己衆人恐怕是被其所騙,心中總是有些不安,怕出其他岔子,要去跟上太白衆人稍作監視。
成苦聽得此言也是點點頭道:
“不錯,這位太白劍宗的高弟能代管太白劍宗,不應該是城府淺薄之輩,恐怕其真的另有算計。”
許道平見此也不好在做挽留,隻得送衆人出城。
和陽城外。
衆人相互道别之後,許道平取出一些這幾年所煉的丹藥贈予衆人,衆人都早就聽聞許道平煉丹的名聲,都是感謝不已。
真到離開之時,想到和許道平三年不見,如今才相處了十餘日又要分别。
小和尚心中有些傷感,臉上也就藏不住,一副精神厭厭的樣子,成苦看到師弟這般也是知曉,低聲安慰。
許道平目送衆人離開,微微一歎,心下有些怅然,這一别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再見,鬥法已然結束,自己也要準備舉教搬離漢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