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道結束以後許道平斟酌語氣向崔廣元二人求助。
崔廣元二人面面相視心下有些不悅,哪有人第一次見就請人幫忙還是對付自己師門之人,也是經過論道知道這許純陽心性高潔是個道德之士,不然早就離席而去了。
“這。。。”
許純陽看到二人面有難色,也是頗爲猶豫,但想了想還是繼續說道:
“在下知道此事有些莽撞,那浔州縣尉乃是貧道内定的弟子如今深陷囵困,也是受了連累。”
說着許道平對着二人深深一禮。
“也罷,許道友愛徒心切,也是可以理解,不過到底因爲何事被道友連累,還請道友告知,我等才好上門讨人。”
許道平聽聞此話也有些高興,便把浔州斬殺羅浮邪道之事同兩人說了,那邪修竟然能當縣丞,其用百姓精氣延命之事,郡守府恐怕也是有些了解的。
聽了許道平描述崔廣元有些沉思,倒是徐太真一臉恨恨。
“這些人就會學些旁門左道,殺得好,道友放心此事我們應下了,你說是吧,師兄?”
徐太真前面說的豪氣說到後面有些底氣不足的偷看了崔廣元一眼。
崔廣元還在沉思,聽到自家師弟這般張口應下又些苦笑不得道:
“許道友安心,既然徐師弟答應,我們自然會想辦法,隻是這郡守何汝貞乃是本門大長老何興真君之子,這大長老一脈和我等這一脈素來有些龌龊,憑我們師兄弟恐怕壓不住他,還待我等回山請一道掌門令旨才好與他分說。”
徐太真聽得師兄這般說也才有些讪讪,知道自家有些魯莽不敢說話了。
許道平對着二人又是一禮後想想說道:
“多謝二位賢達,兩位這般回山請令旨恐怕有些礙難,那縣丞始終是羅浮弟子即使犯錯在下殺了他也是有些不妥,此龍虎金丹便算做賠罪之物與羅浮何興真君,隻求換回小徒姓命貧道感激涕零。”
崔廣元二人有心不接,卻也知道許道平說的有理,羅浮死了弟子不可能不聞不問,隻得收了玉盒對着許道平拱手道:
“道友高潔,羅浮出了這般弟子,讓道友受累了,我等這就回山請法旨,實在慚愧。”
許道平笑着搖搖頭。
“道友言重。”
兩人和許道平告辭以後便化爲兩道遁光往羅浮而去。
“師父,你要收那陳縣尉爲弟子?”
許道平點點頭說道:
“那個陳仲奇頗有道性,爲師也是喜歡的,此人進了郡守府一月有餘,都未曾有太守府的人來找我們,可見其心性也是極爲堅韌。”
陳德複贊同的點點頭,又有些遲疑道:
“可是師父,這陳師弟好像沒有靈根。”
許道平笑了笑不以爲意道:
“沒靈根又不打緊,以後便讓其傳下凡間全真一脈,也是極好的。”
陳德複點點頭不在多說。
卻說那崔廣元師兄弟二人不過一會便回到了羅浮山,來到掌門大殿之外落下遁光,對着掌門大殿長稽一禮。
“弟子崔光元、徐太真求見掌教真君。”
大殿殿門開啓,裏面傳出一聲铿锵之音。
“進來吧。”
二人恭謹入内,看到大殿之中掌教寇真君盤坐在大殿之中須發雪白,膚如嬰兒笑咪咪的看着兩人。
“你這猴兒今日怎麽這般安分,莫不是闖下了什麽禍患來老道這求庇護的?”
聽得這話徐太真有些臉紅道:
“掌教師伯休要笑話太真,我和師兄今日是有正事想向掌教師伯請一道法旨救人呢。”
寇真君啞然笑道:
“吞吞吐吐的,請甚法旨,又要去救的誰人?”
崔廣元恭敬一禮對寇真君詳細解釋了經過從二人到和陽城看到有許道平煉制金丹,相互敬佩結交,請求救人等等。
說完取出玉盒恭敬遞給寇真君。
寇真君聽得兩人把這金丹說的前所未聞也着實有些好奇,伸手結過玉盒取出這金丹細細端詳道:
“這龍虎金丹老夫也看不出如何煉制的,不過煉丹這人真是厲害手法精妙之極,如果眼光不夠之人看到這金丹恐怕不會認爲是丹藥而是修煉之人的金丹,這丹有何效果可知?”
徐太真不等師兄說話,洋洋得意的搶先炫耀道:
“許道友說這丹藥能讓道途已盡的築基修士立成金丹,也能讓根基渾厚之輩在結丹之時提升一個品階的金丹,對上品金丹都有效用”
寇真君驚疑一聲,使用法力逼出一縷丹氣吸入口鼻細細體會,半晌才道:
“厲害,此人真真厲害,此事我準了,你們取我法旨去太守府領人就是,何老兒那我自會分說。”
說完将玉盒直接放入懷中顯然不打算将此丹交給何光真君,又從懷中取出一塊黝黑鐵塊繼續說道:
“這金丹卻是貴重了些,上品築基之法乃是我羅浮三門根本大法卻是給不得,聽你們說那許道士也是愛劍之人,你們二人将此物交于那許道士便也差不多兩清了。”
崔廣元伸手接過,卻是萬載寒鐵,這寒鐵乃是宇内煉制飛劍最好的靈材之一,這麽一大塊價值也是難以估量了。
兩人恭敬退出大殿,徐太真拉着崔廣元就想現在去尋何汝貞放人。
崔廣元攔了自家師弟說道:
“我們明日再去。現在去山中轉轉将掌教法旨傳出去,自然有人去通風報信,明日讓他恭恭敬敬将人送出豈不是好。”
徐太真想了想笑着點頭又蹙眉道:
“師兄萬一這姓何膽大包天将人滅口,這可怎生對的起許道友啊。”
崔廣元笑着道:
“師弟放心,何汝貞還沒那膽子敢違背掌教法旨,走我們去拜訪衆師兄弟。”
師兄弟兩談笑着下的主峰,隻看那羅浮七十二峰各有特色在雲霧之中半影半現,各色遁光在各峰中穿梭,更添了一絲色彩,真真是仙家之所,氣象非凡。 18364/102385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