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少年真人看着這一成丹異象,嘴口微張,滿臉呆滞,對着崔師兄不确定的問道:
“金丹異象?”
崔師兄點點頭沒有回話,也是滿臉凝重的看着下方霞光升起,拉着少年離開道觀上空落到不遠處的的閣樓房頂。
此兩人說的金丹異象并不是指煉丹的異象,而是修煉之士築基圓滿,開始凝聚全身精氣結成金丹發生的異象,也是和剛才異象一般靈氣結成龍虎之形度過劫數成就一顆不漏金丹。
煉丹能練出個好似金丹真人的玩意,也不怪兩位金丹真人吃驚了。
兩人落到閣樓站定擡頭望去,隻見兩道霞光成龍虎之形,在空中圍繞着一團丹氣盤旋嬉戲,一左一右成陰陽之勢。
未過一刻、便見得其中的丹氣越來越凝聚緩緩成爲一個丹形,便在這時空中開始出現一陣陣波動,咔嚓一聲便看到虛空出現一道雷光打在丹形之上,霞光變化的龍虎也有些散逸之勢。
眼看這丹便要被天劫毀去,即便許道平早有預料卻也是毫無辦法,畢竟即使許道平丹道驚天,也是無奈法力低微。
看着這這丹要毀,少年真人有些急躁。
“師兄,怎麽辦,好像這丹要不成了。”
崔姓師兄點點頭道:
“這煉丹這人,極爲厲害竟能在丹爐中模拟造化,練出這般厲害的物事,要不是修爲太低還真被他成了,着實厲害。”
少年真人抓耳撓腮拉着崔師兄的道袍說道:
“師兄想想辦法這般丹丸如果被毀了着實可惜啊。”
崔師兄點頭,想了想,口中噴出一道精氣飛向丹丸,底下許道平師徒和道觀外衆多修煉之士,看到西方突然飛來一道金虹将丹丸包裹,立時正在散逸的龍虎霞光便開始穩定下來又開始圍着丹丸嬉戲。
這金光也是極爲了得之物,乃是金丹真人的本命精氣,休看隻是這一小口,但卻已經是金丹真人苦苦修煉了三年的道行了,這還是這位崔師兄道行高深已然快金丹圓滿,如果換了少年真人這般才進階金丹不久的人來恐怕十年道行也未必打的住。
不過一刻,那丹丸吸收了那股金丹真人的精氣散發出一陣丹香那龍虎霞光也呼嘯一聲撲向丹丸。
丹藥收了霞光緩緩落向丹爐,衆人才看到這丹藥的真容,乃是一顆金光燦燦表有龍形虎紋的金丹。
許道平取出玉盒打出收丹印決,金丹便化作一道金虹落到玉盒之中,收起玉盒,許道平一拍腰間的翠綠葫蘆,葫蘆便對着丹爐生出一股收攝之力,那邊在許道平收取金丹之時陳德複也打出印決攝入丹爐之中,丹爐頂門開啓從中也竄出一道比剛才略小的金虹投向翠綠葫蘆。
收了丹藥,許道平手捧玉盒走出道觀,道觀外衆多修煉之人看見觀門打開,裏面出來一個道人都是眼神熱切,特别幾個築基圓滿的更是有些按捺不住心頭火熱,從他們看到這金丹之時就有一種明悟隻要得了這金丹自家便能結丹。
許道平出的觀門,先看着這道觀外的幾千修煉之人溫和笑了笑算了打了招呼,而後,面向西方打了個稽首,吐氣開聲道:
“多謝前輩相助,還請不吝一見。”
閣樓上兩位金丹真人聽得此言互相對視一眼便化作遁光一閃而出現在許道平面前,行了一稽首由那位崔姓師兄回道:
“道友客氣,在下崔廣元,這是師弟徐太真,道友丹道驚天氣息純淨,遲早也是我輩中人,前輩之言,我等實不敢當。”
許道平笑了笑也不争辯擡着玉盒對着兩人說道:
“此丹成的僥幸,幸得兩位之助方能成丹,便作爲謝禮贈與兩位吧。”
聽得此言,崔廣元面色一驚,徐太真倒是滿臉欣喜不過也是一閃極收。
“道友此言何意,我等非是那般人。”
聽得師兄如此說徐太真也贊同的點點頭。這徐太真看着不着調,其實隻不過是心思純淨便是有些劫難也是過後如清風拂面,赤子之心不改是真真的修道真種子。
許道平點點頭也不在說此語隻是說道:
“那便請兩位入内奉茶,論道一番如何。”
聽得此言兩人臉色稍荠,點點頭同意了。
見兩人同意許道平便對着道觀外見到兩位金丹真人後火熱消退的衆多修士斟酌說道:
“貧道此次煉丹對金丹大道有了些心得,今日還有事,明天午時在道觀外講道,如有閑暇都可來聽講。”
衆人聽此言都是一陣嘩然後對着許道平一禮。
“道長慈悲。”
許道平點點頭算了受了一禮,領着兩位真人入了道觀。
來到後院吩咐陳德複上茶便于兩人坐到院子石桌上,對着躲在院子角落的老道和老道身後的幾個小童歉意一笑。
“兩位道友,不知是在何處修行。”
崔師兄正襟危坐,徐太真倒是赤子之心對着幾個小道童做着鬼臉,聽到許道平的問話也收起了不着調的姿态坐好。
“我二人都是在羅浮山修行,倒是道友頗爲面生,不知來自何處”
聽得詢問,許道平向兩人介紹了自家來曆,和到此想要尋上品築基之法。
兩人聽得也不由有些佩服在東南那等正魔緩沖的三不管地帶能練出這等精純法力,道心又如此之堅,還有這般厲害的丹道修爲真是不可思議。
三人便在這院中便論道起來,羅浮二人境界高深說起道來也是頗有見地,許道平法力雖然淺薄但是道行精深,又有兩世之見識也是說的精純奧妙。
半個時辰後結束論道三人都有些佩服對方,羅浮兩人心裏想着;這許純陽能得這般大的名聲也真是實至名歸啊。
許道平也在心中贊歎這羅浮不虧是天南第一大派,雖然有浔州那等邪魔之輩但是也有像這二人一般門風極正的道德之士真是名不虛傳半點小看不得。 18364/102385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