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晚上吃了魚,放的鹽有些多了。
也讓他醒來喝了幾口水。
喝了幾口後,他便準備躺下。
可是餘光卻在躺下之前,往吊床的方向看去。
吊床上,并沒有看到陳雪兒的身影。
一開始淩骁還以爲自己沒睡醒。
後來揉了揉眼睛後,他這才看到吊床上确實沒有人。
“奇怪,哪去了?”
淩骁站了起來。
往四周看去。
溪流方向,以及山後面也都沒有陳雪兒的身影。
這也讓淩骁一下子緊張起來。
他開始喊着陳雪兒的名字:“陳雪兒!”
喊了兩聲後,他回想起陳雪兒曾經說過帶着姓喊人,這是一件不禮貌的事。
所以後續的喊聲裏,陳雪兒變成了雪兒。
“雪兒!”
“雪兒!”
淩骁喊着,把休息處周圍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這也讓他越發着急起來。
“去哪兒了?”
沒有辦法,他隻好沿着小路,一直往海灘的方向走去。
他一邊喊,一邊看着四周的環境。
這個島上沒有動物,也沒有人,按理來說陳雪兒是不會發生什麽意外的。
那就隻有兩種可能性。
陳雪兒要麽夢遊了。
要麽自己離開了。
要是她自己離開休息處的話,倒也還好。
如果是夢遊的話,那就慘了。
因爲淩骁不知道她會夢遊到哪兒去。
萬一直挺挺地朝着大海深處走去。
那第二天不就變成一條浮屍了麽?
想到這裏,淩骁加快了腳步。
雖然前幾天的相處,讓他覺得陳雪兒并沒有那麽平易近人。
但這也是一件正常的事。
畢竟來到這樣的環境,和一個陌生的男子生存着。
但凡一個正常普通的女孩也會有警惕心理。
随着和陳雪兒的相處,淩骁也發現她的能幹。
而且也沒有一些女孩子的矯情。
該做的事絕對完成。
對于這樣的NPC隊友,淩骁一定不能丢下。
不然的話,半年的時間,自己都要一個人在荒島上度過。
很快,他便來到海灘上。
淩骁沿着海灘,不停地尋找着陳雪兒的身影。
但除了海水拍打的聲音,整個海灘沒有任何的異樣。
“奇怪了。”
“該不會真的掉進海裏了吧?”
淩骁越想越後怕。
他歎了一口氣,随即準備往海裏走去。
剛準備跳進去尋找陳雪兒的時候,隻見身後傳來一句:“你幹嘛?大晚上的都晚泳?”
淩骁一聽,回頭一看。
隻見陳雪兒在身後,淡定地看着自己。
他立即走到陳雪兒的面前,問道:“你去哪兒了?”
“睡不着,散散心。”陳雪兒解釋着。
淩骁反問着:“你覺得我會信麽?”
陳雪兒聳聳肩:“信不信就由你了。”
說着她便轉身,準備往休息處走去。
淩骁這時看着海灘上的痕迹。
從陳雪兒站着的位置,一直到左前方那有兩條深深的凹印。
于是淩骁便打算去那看看。
陳雪兒見狀,立即說道:“回去的路在那。”
但淩骁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走着。
陳雪兒沒法,隻好在他身後跟着。
很快,淩骁便跟着凹印,來到海灘邊上。
他看着面前的藤條和竹子,問道:“你這是要做竹筏離開海島?”
“本來是打算這麽做的,但是這個海島的竹子太細,承受不住我們兩個人的重量。”陳雪兒解釋道。
“我們兩個?”淩骁倒是笑了起來:“你竟然還有考慮我?”
“再怎麽說,我們一起來到這個海島上,如果擱在戰争年代,那我們就是頂着炮火連天的戰友。”陳雪兒回答着。
淩骁反問道:“那你做竹筏這件事,爲什麽不和我說,要偷偷的弄?”
“你白天太累,很多事要做,晚上睡個好覺。”陳雪兒淡定道:“我幫不上什麽忙,所以就晚上出來弄一些這樣玩意兒。”
淩骁看着地上的竹子,他随即說道:“看這情況,你也不像做竹筏的樣子。”
“我後來放棄了,我打算把竹子分成很多節,用藤條串起來,串個幾十一百個,然後在裏面寫上我們的情況,密封,把這些扔出去,說不定能夠漂到内陸,就會有人救我們了。”
淩骁聽着陳雪兒的分析,不得不佩服起來。
确實,她這一個是最正确的求生方法。
用獨特的手段來吸引外界人的注意。
陳雪兒還解釋着:“而且我們到時候還能提前在海灘上布好一些易燃品,擺成一個SOS的字樣,要是遇到飛機什麽的,還能直接點燃。”
淩骁聽了後,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白天再做這些事吧,晚上肯定不能犧牲睡眠時間。”
他看着陳雪兒道:“畢竟大晚上不睡覺,折騰個幾天可能你的皮膚就變差了。”
陳雪兒聽到這裏,反而笑了起來:“怎麽?你反而更關心我的樣貌了?”
“畢竟我也不希望一個好看的女生因此摧殘了。”淩骁解釋道。
陳雪兒這時朝着大海走了兩步,随後看着遠方道:“你怕不是在擔心萬一我們以後都困在這裏,然後我變醜了,你就沒興趣了。”
淩骁聽着陳雪兒說的話,故意接着她的話道:“确實,到時候我一個帥氣的小夥子,也隻能委屈自己了。”
陳雪兒随即轉身,做着打人的手勢:“你可不要以爲我不敢打你,我好說歹說也是練過跆拳道的。”
“在男女力量懸殊面前,跆拳道壓根就不算什麽。”淩骁笑了起來。
陳雪兒也不想和他鬥嘴,她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星空,忽然說道:“你困不困?”
“還好。”淩骁問着:“怎麽?”
“那就陪我在這裏吹吹海風吧。”
陳雪兒說完,便坐了下來:“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我們在海島也沒什麽事幹,還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
“比如,大晚上的不睡覺,然後在這裏看大海,就是有意義?”淩骁也坐了下來。
陳雪兒笑道:“你不懂,我之前每天忙着公司的事,忙着和公司高層勾心鬥角,忙這忙那,别說看大海了,就是一天都隻能睡個六小時。”
“看來,你的職位并不是一個普通員工了。”淩骁故意說着。
陳雪兒并沒有反駁,也沒有順着說下去。
兩人就這麽靜靜地看着大海。
突然,陳雪兒開口了。
“哎,淩骁。”
“怎麽?”
“要是我們這輩子都被困在荒島,你會怎麽辦?”
淩骁笑了笑:“能怎麽辦?聽天由命了。”
陳雪兒問着:“你不擔心你家裏人找你?”
淩骁回答着:“我爸媽去世了,在這世上,沒什麽人會在乎我。”
陳雪兒一聽,便道歉着:“對不起。”
“沒事。”
陳雪兒沉思了一會,随後說道:“淩骁。”
“唔?”
“要是我們一直被困在這兒的話,那我們就在一起吧。”
淩骁聽到這句話後,便看着陳雪兒。
陳雪兒這時笑道:“怎麽?别告訴我,你不敢?”
“有什麽不敢的。”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