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昊一愣,“岚兒,還能有誰啊?”
“自然!”雲岚笑了,看着唐末,“我那阿奴叔可懂得迷陣?”
唐末頓時回神,一把送了柳恽,“這麽說我便釋然了。”說着,走到雲岚身邊,“你那叔叔和那個以你母親自居的女人好似再鬧矛盾,前段時間,女人跟你阿奴叔吵了一家,便走了,然後你阿奴叔也走了。”
“走了?”雲岚微微蹙眉,這怎麽可能?阿奴叔受了母親一輩子,費盡心機讓母親重生,怎麽會分開了?
唐末帶的念頭,“我還好奇,你阿奴怎麽會跟你母親分開了,可因爲是長輩上一代的恩怨,我一個晚輩也不好詢問,但如果出現迷陣了,想必是其中一個人暗中保護你一家人做的,原因就算我不說,你也該猜到了。”
王雲柒頓時愣住了,猛地起身,看着唐天昊,“相公,立刻去找阿奴叔,我有事找他。”
“不用找了!”
突然,君生的聲音響起,人也飛身落在院子裏。
隻見君生落下的同時,對着唐子玉和柳恽擡手甩出一股勁力,二人應聲倒下,正當他準備對唐楓出手的時候,唐末一個箭步,擋在唐楓面前,抱拳一禮,“老前輩,唐飛乃是我徒弟,什麽都知道。”
君生冷哼一聲,收了手,便看着雲岚,直言道:“你娘不肯回來,被人鑽了空子,如今那賤人是誰我也不清楚,隻知道她已經跟唐子鳳和嚴家合謀了,我能本想早點跟你說清楚,可心裏存着幻想,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隻好出現了。”
“什……什麽?”雲岚頓時驚愕了,“那……那是誰接了雲瑩的屍體還魂?”
“跟你有仇,且能穿過生死門的能有幾個?”君生咬牙切齒的說着,猛地側頭,瞪着唐天昊,“你個沒出息的東西,這麽多年了,竟然還護不住岚兒,真是……”
雲岚頓時不高興了,立刻護着,“阿奴,不許你罵我相公!”
“你……”君生氣急了,“你們穿越生死門的時候,誰對你的仇恨尚未消除?”
一聽這話,雲岚和唐天昊對視一眼,二人心裏都有數了,齊聲說道:“秦羽裳。”
唐末不解了,笑問道:“難道不該是方怡嗎?”
“不可能!”雲岚肯定的回了一句,磨了磨牙,“師姐已經放下了,就算秦墨和楊銘都放下了,師姐怎麽會爲了過去那無奈的命運糾結?”
這話一出,唐末就側頭看着唐楓,淡淡一笑,又回頭看着雲岚說道:“如果是那女回來,想必也是你當年私自開始生死門引起的,如今她回不來,想必也是那個世間對她的懲罰,是我太自私了,自私的以爲她能回來,如今反而害了你們。”
雲岚搖搖頭,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要是秦羽裳回來了,想必這才京中也有變故了……
完了,這才藥材他們動了手腳,到時候追究下來,想必誰都逃不了啊!
“算了,現在也不是追究這些責任的時候,而是想想如何幫着蜀雲堂銷毀那批動手腳的藥材。”
雲岚說着,立刻看着唐天昊,“你立刻通知裴毓和妹夫他們,想辦法随時制造藥材被人偷盜的事,我這邊立刻通知森然,想辦法幫我攔着那批藥材,絕對不能讓嚴家和唐子鳳借題發揮。”
“好,我這就是!”
唐天昊也知道事情嚴重了,心下後悔不該在藥材上動手腳,如此也沒什麽好畏懼的了。
唐末也看着唐楓,“立刻調動十二門的人,查一下唐子鳳如今都有何那些江湖人士聯系。”
“是,我這就去。”
唐楓現在也是恨得不行,可不管怎麽恨,這些都沒用,現在是要如何擺平這些事才行。
雲岚還想到一點,立刻看着君生,“阿奴,雲瑩那軀殼如今可在潼川府?”
“嗯!”君生點點頭,“尚未離開,因爲她知道我守着的,所以不敢輕易出現,我最擔心她回去成都。”
“我也擔心!”雲岚握緊了拳頭,這幾個賤人原本就是心狠手辣,且詭計多端,要是利用雲瑩的身份,想必裴家那邊就倒黴了。
“那我們分頭行動。”唐末說完,看了一眼地上的柳恽和唐子玉,“岚兒,我覺得你還是找人把他們兩個看起來,最好這段時間不許他們和任何人接觸的好。”
“我知道了!”
雲岚應着,便招呼唐書和唐畫,帶着二人直接去蘭花凹,丢在那邊就好了,反正蘭花凹也沒人能走的進去。
君生也自告奮勇,“我去找雲瑩,最好能将她抓住,這樣唐子鳳那丫頭少了她出謀劃策,想必也好對付一點了。”
“嗯,有勞阿奴叔了。”
雲岚客氣一句,君生卻沒在意,直接飛身離去。
院子裏一下子就安靜了,雲岚也立刻去寫信給森然,現在他隻希望這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犧牲兩個大家族,可是誰也承受不起的代價。
君生比誰都清楚目前雲岚所面對的事,都是她那糊塗相公,要不是他自己動手腳,怎麽會落入别人的圈套啊!
君生也不敢怠慢,直接朝着潼川府去了。
潼川府的清溪庵内,唐子鳳優雅的躺在貴妃椅上,笑看坐在窗邊矮榻上的雲瑩,慵懶的說道:“秦羽裳,聽你說了這麽多傳奇的事,我還真是佩服我的大伯娘,一縷異世幽魂,竟然能在我們這個世間活的如此隻好。”
“小丫頭,你知道我讨厭這種無能之言,所以少在我面前說這些酸話,我隻要陸雲岚的命,其他人跟我沒什麽關系。”
秦羽裳淡漠的說完,緩緩下榻,“我想我該換個地方躲起來了,不然被阿奴找到,别說報仇了,我怕是自己的命也保不住了。”
唐子鳳砸了咂嘴,“你都是死過的人了,有什麽好怕的,再說了,我這清溪庵可是高手雲集,就算那個阿奴再本事,想要再這麽多高手裏殺了你……不對,他應該舍不得殺你,不然也不會任由你留在我身邊了。”
“你想多了!小心駛得萬年船,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秦羽裳淡漠的說了一句,便朝着外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