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别這樣!”梅柔連忙上前扶着雲岚,“好好勸勸,她總會聽得。”
雲岚搖搖頭,歎氣說着,“這孽障壓根不回聽,從我告訴她開始,足足三年多了,她要是願意,早就讓月兒或者香蓮到省吾房裏了。”
“哎,這也是。”梅柔也是歎氣,但想到子雲的氣,又道:“可你要是這麽逼着,子雲真的出家了,你可怎麽辦?”
雲岚氣的握緊了拳頭,“左右隻是要個親血脈,她就不能忍忍嘛?我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這時候,香桃跟着裴世歡進來,正好聽到這些話,連端着茶點的手都緊了一分,這下可如何是好?
等送完茶點,香桃跟着裴世歡出去,便上前說道:“二夫人,奴婢知道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這左右爲難死了。”
“什麽事?”裴世歡止步,“别告訴我跟寶楓園有關系,你該知道我不管那邊院子?”
“不是寶楓園!”香桃說着,便左右看看,瞧着沒有人,便附耳與裴世歡,“是四小姐的事。”
“什麽?”裴世歡一愣,微微蹙眉,低聲問道:“事大事小?”
“大事!”香桃說着,一臉着急,“剛才在東蘭院,奴婢聽老夫人的意思,才覺得這是大事。”
一聽關系東蘭院那邊了,裴世歡就着急了,立刻吼道:“那你還瞞着幹嘛,趕緊說出來!”
香桃點點頭,這就把王香蓮被人糟蹋的事說了,還說昨晚北苑就隻有幾個姑爺和村子裏幾個少爺,能讓王香蓮去伺候的,也隻有四姑爺了。
裴世歡聽完,頓覺這事太大了,擡手扶額,可想想香蓮的話,也松了一口氣,這就說道:“香蓮這麽做是對的,這事你不能再告訴第三個人,仔細着觀察香蓮,要是懷上了,那就隻能找老太太了,不然,沒有人能攔得住四妹啊。”
香桃點點頭,“奴婢也是這麽想的,現在不說也好,要是懷上了,就讓老太太來做主就好了。”
“好了,先說了,這寶楓園還亂着了,這會咱們院子裏可不能出點事,不然老太太那裏可是要殺人了。”
裴世歡說着,心下就懊惱,早知道就不問了,這多一事放在心裏,真是叫她堵得慌。
“啊,五妹,你瘋了嗎?我可是你小大嫂,你怎麽能讓奴婢這麽對我?”
這時候院子裏響起陳婉君的尖叫,裴世歡更是頭疼,看着香桃,“你去看看花廳那邊吧,我先回南苑,眼不見心不煩。”
香桃應着,可也是火大,因爲她也讨厭陳婉君這賤人,要不是她,寶楓園那邊怎麽會變成這樣。
這邊唐子霞實在受不了,直接讓唐棋将陳婉君的嘴賭上,瞪着她,“我算什麽大嫂,姑奶奶的大嫂隻有塗青雀,你隻是一個小妾而已,今日你的放肆,不但連累大哥,還讓我娘生氣了,你就是罪大惡極。”
“你胡說什麽啊!”
陳婉君嘟囔着,可是卻發不出什麽多大的聲音,不停的說着,她隻是生病了。
可唐子霞卻不肯聽,直接将陳婉君拉倒花廳隔壁,正好這時候,花廳的正堂已經響起了沉悶的闆子聲音。
那一下的闆子打在肉上,叫人心驚膽戰,陳婉君都瞪大了眼,她不過是回家而已,怎麽就讓相公被打了啊?
“沈令山,你寵妾滅妻,如今滴妻要走了,那個妾侍你也個給我休了吧!”
唐天昊打着,唐天啓就訓斥着,陳婉君已經吓得瑟瑟發抖,她該怎麽辦?不對,她可是爲了沈家生了兩個兒子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相公絕對不會休了她。
唐子霞見陳婉君臉色變了,便湊到她耳邊,冷道:“陳婉君,大哥可是從來沒有被打的這麽慘,你可知道男人這被女人牽連後,回到家裏,女人的日子還會好過嗎?”
陳婉君那裏知道啊,畢竟從一開始,就被相公寵着,好吧,剛開始雖然冷漠,可生了長子後,相公就對她好的不行,從來不發火,她那裏知道會是什麽結果啊!
等隔壁打完了了,唐子霞直接就讓唐棋将陳婉君給送回去,然後去告訴雲岚事情的經過。
“娘,你覺得這女人會害怕嗎?”
“害怕?”雲岚笑了,“這種女人怎麽會害怕,說不定她還在想着怎麽應付這次事了。”
唐子霞這就不解了,“那娘讓我去弄她過來聽什麽?”
“讓沈令山好好看看她如何推辭,說不定還會說是沈夢這蠢貨讓她回去的,自己一點責任都沒有。”
雲岚說着,噗嗤一笑,“等着看熱鬧吧!”
也是,現在他們院子沒事了,就看寶楓園的唱戲了。
花廳這邊,唐天昊打完後,直接讓唐書和唐畫将沈令山給擡回去,沈夢得知沈令山被打了,氣的不行了,這就去福山院,結果就聽到沈令山大聲喊下人,将陳婉君給帶上來。
沈夢微微蹙眉,便立在了外面,先聽聽動靜再說吧。
陳婉君聽到沈令山的怒吼,也是吓得不行,可不去也不行,這就招呼兩個兒子,牽着兩個兒子先去了再說。
沈令山一看陳婉君帶着兒子來了,直接怒吼道:“來人,将大少爺和二少爺給我帶出去。”
沈呈偉和沈呈安吓得癟了癟嘴,這就流淚了。
“滾下去!”
沈令山最恨看到男孩子哭,畢竟自己小時候就這德行,大伯娘常常說他,這才改了他的脾氣。
陳婉君吓得渾身一哆嗦,連忙跪在地上,“老爺,妾身是生病了啊,而且我也跟沈母說了,沈母也答應我了,怎麽就沒規矩了?”
“你這樣子像是生病了嗎?”沈令山怒吼一聲,擡手指着陳婉君,“沈母可以在寶楓園說了算,但再清晖園,大伯娘的話比聖旨管用,你卻仗着我的寵愛,無視大伯娘的話,你自己給我跪好領罰。”
“相公啊,妾侍真的生病啊”陳婉君嬌滴滴的哭着,上前拉着沈令山的手,“你饒了我這一次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晚了!”沈令山冷漠的收回手,招呼下人,“來人,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