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楓話落,衆人都驚愕了,唐子辰第一個問了,“韓叔,你也用不着這麽拼命吧?”
劉希也附和着,“是啊嶽父,子建叔難得來江油,你還是好好陪着,實在要押解,就讓我去吧!”
“那怎麽行!”韓楓一臉嚴肅,“這可是窮兇極惡之徒,阿竹還是偷襲才将其擒獲,你一個文弱書生,哪能做的了這事?好好管理好政務就行了。”
“韓叔,要不我讓我下屬幫忙?”
唐子辰話落,韓楓立刻擡手,“别了,你們是商人,我就這麽都被人說官商勾結了,你再摻和,我可真是說不清了。”
韓楓說完,看着耿定力讪讪一笑,“子建兄,讓你見笑了。”
“得了,你這也是每當我是外人,且都是抱怨兩句,沒啥好說的。”耿定力嘴上這麽說,心下可是将這莫勝河定義爲無能之輩了。
韓楓更加不好意思,“這都是我無能,好在子建兄面前抱怨,真是罪過,來來來,咱們今日不醉不歸。”
“對,喝吧,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是何西,哈哈……”
男人聚在一起,這酒自然喝得多,這不二人帶來酒基本都喝完了,可還是覺得不過瘾,又殺到蜀蘭曉月繼續。
第二天,韓楓因爲宿醉,留宿蜀蘭曉月,還跟耿定力同榻,這一大早起來,可是沒把二人笑壞了。
“得虧你我都有妻有子女,不然還不知道被人怎麽說了。”
耿定力打趣一句,韓楓也是哭笑不得,“别說了,我今日就要前往成都,你要是不想在江油玩了,就跟我去成都溜達一圈,到時候我帶你去青城山玩玩,回頭咱們再分道揚镳吧!”
“我正有此意,不然你走了,我又得跟着子辰那小子花天酒地,都忘了初衷了。”
“你還真是樂之不疲啊!”
“古有蜀主樂不思蜀,我覺得那覺得那就是蜀主保命的話,瞧瞧我才來多久啊,完全被蜀中的山水和酒給迷得神魂颠倒了。”
“别人都喜歡姑娘,偏你不好這口,弄得我都隻能變成酒鬼了。”
“哈哈……”
二人說笑着,唐子辰的人也來了,給二人送來了淨面和漱口的一切,伺候的比老祖宗還好了。
二人收拾好後,唐子辰也帶着人送來早餐,二人一起吃了早飯,說了一下要出發的事。
唐子辰也沒什麽,隻是寒暄了兩句,便親自送二人離開。
劉希也在縣衙準備好了,韓楓和耿定力也換了衣服,立刻出發,墨竹和墨梅墨菊,都穿着衙役的官服,親自押着囚車。
劉希這邊安排了一兩馬車,給韓楓和耿定力,二人上了馬車,這才出發了。
馬車從北門出發,走了不過三裏路,就出現了黑衣人。
“留下囚車的人,繞你們不死。”
黑衣人說了一句,墨竹就怒吼一聲,“放肆,這可是衙門的死囚,趕緊閃開。”
“看來隻能來硬的了。”
黑衣人話落,就攻了過來。
墨竹第一個人先飛了上去,墨梅和墨菊也齊齊飛出,激戰瞬間蔓延開來。
馬車内,韓楓擡手扶額,“這可真是出師不利啊,這才沒走多遠就遇上了。”
耿定力也笑了,“你就不擔心人被劫走了?”
“阿竹可是我得力屬下,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他也抓不到黑飛了。”
“認爲有人天外有天,蜀中可是藏龍卧虎之地,你還是小心的一點的好。”
“也是!”韓楓故作擔心起來,這就撩開了車簾子,看着外面的激戰,故意捕捉痕迹的握緊了拳頭,露出自己緊張的樣子了。
耿定力笑了,這人還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這要是不出門,不就沒事了嘛!一個死囚而已,直接就地處決了就好了,爲何要被一個捕快給要挾了?
“你是不是算到今日有人要來劫囚?”
耿定力突然問了一句,韓楓一愣,便一臉懵逼的回頭,“子建這話從何說起?”
“我看你這樣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的樣子,自然有些懷疑這是你們官府常用的伎倆,引蛇出洞。”
耿定力話落,韓楓大笑,“子建兄是戲本子看多了吧,這幕後主使都抓了,我這隻要抓住死囚就行了,那裏來的什麽引蛇出洞?你不爲官,不知道這些不怪你,但以後這種話可不能亂說,不然會給子建兄招來殺身之禍。”
耿定力很是無語,這人有時候聰明的要死,有時候又愚笨不堪,想要提拔他怕是不易啊!
“是是是,左右待在你身邊安全就行了。”
耿定力也不想多說,敷衍了一句,便雙手環抱,幽幽閉目,心下思索,既然幕後的人都抓了,這到底是那個蠢貨還來劫囚車?
外面打的天昏地暗,墨竹和墨梅墨菊三人完全占不到上風,且很快就被黑衣人壓制了。
就在三人被踢飛的時候,黑衣人直接飛出,踢開囚車,抱起車内黑鬥篷包裹的犯人,幾個起落,就消失了。
“大人,不好了,墨竹捕頭不敵,犯人被劫走了。”
外面衙役驚慌來報,韓楓頓時怒吼。“混蛋,這麽多人都攔不住一個人嗎?”
“大人,來着武功詭異,且有一把軟劍護着,我們是在進不了身……”
“住口!”韓楓怒吼一聲,這就下車來,“墨竹怎麽樣?”
“大人,對不起,屬下是在不敵。”
墨竹回了一句,單膝跪着,身上還挂了彩,鮮血染紅了他的官服,真是不忍直視。
墨梅和墨菊也好不到去,兩個人連站立都成問題了。
韓楓握緊了拳頭,這莫勝河有這麽大的本事嘛?連三君子齊上都打不過,“可有看到來者?”
“回禀大人,沒看清,不過他使出的武功套路倒像是莫家莊……”
“莫家莊!”
突然,耿定力出現,驚呼一聲,看着韓楓,“你抓的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惹到莫家莊的人?”
“子建兄,你這表情好似莫家莊很恐怖一樣?”韓楓故意套話,因爲從剛才打鬥開始,這人就沒有一絲畏懼,就算久經官場,也不可能鎮定自如的對待刺客吧!
耿定力突然覺得事情大了,這就抱拳一禮,“文斌兄,到了這可,爲兄也不好意思再隐瞞下去了,我是新任成都知府,本想好好看看蜀中政績,沒想到與……”
“大……大人?”
韓楓故作驚愕之狀,随即連忙颔首,“下官不知大人……”
“得了,你這樣搞的我都不自然了。”耿定力頓時無語,連忙擡手扶起韓楓,“這好好地,怎麽就行如此大禮,我這還沒上任了,算不得你上峰,趕緊先帶屬下回城療傷,其他事我路上跟你說。”
韓楓故作聽話,立刻招呼所有人,先回去再說,不過心下卻笑了,想來莫家莊還有不爲人知的事吧!
果然不出所料,路上耿定力就說了,莫家莊是東廠的地盤,要是莫家莊出手,讓他立刻放棄這事,還不能追究,就說死囚畏罪自缢了。
韓楓自然不答應,義憤填膺的說閹黨專權,禍亂朝綱就算了,如今都插手地方了,真是可惡。
耿定力自然知道這些,且他也恨之入骨,可如今他沒有話語權,如何面對閹黨,更何況韓楓一個逐出京城的官?
耿定力除了好言相勸,也說了一下将來的打算,意思就是讓韓楓收集罪狀,他先再成都做出政績了,再上書朝廷,而且也說了,如今張黨執政,東廠還算收斂,讓他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免得累及子女。
韓楓最後深深的歎氣,故作無奈,左右這人是被‘劫走’了,他還是的去趟成都,正好護送耿定力去成都,也算一舉兩得了。
耿定力自然不讓,說自己有人,隻是都在暗處,這事讓他不用管了,他自己看着辦。
韓楓巴之不得,可他必須去一趟成都,不然這事沒法善後,果斷寒暄了很久,執意要送,最後耿定力沒法,也隻能答應,便說有他一人便可,其他人還是留下修養。
第二天,韓楓親自跟着耿定力出發去成都了,臨走的時候囑咐墨竹,讓唐楓自己處理墨蘭就好了,讓他們都不要插手。
唐楓收到消息,立刻回到了縣衙大牢,親自去見了墨蘭。
“還有什麽遺言?”唐楓冷漠問了一句,墨蘭俯首在地,“王爺,屬下沒有了,隻求王爺給屬下一個痛快吧!能死在王爺手裏……”
“廢話真多。”唐楓冷漠的打斷墨蘭的話,問道:“莫勝河的武功怎麽樣?”
墨蘭想着自己都要死了,藏着秘密也沒必要,便如實說道:“莫勝河已經失憶了,他爲了自己的妻子已經到了瘋癫的狀态,得了一個少年的鎮魂術,從此變成了正常人,但卻不記得其他事,他所做的事都是聽命與一個少爺,屬下就知道這麽多了。”
“少年?”唐楓很是好奇,“這少年多大年紀?”
墨蘭搖搖頭,“屬下隻見過兩次,第一次是五年前,最後一次是半月前刺殺陸雲岚的夜裏,兩次看着都像二十歲的少年,隻是五年時間過去了,那少年還是和當初一樣,沒有一點變化!”
什麽?五年沒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