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辰這邊,他沒有現身,而是讓夜武直接去抓了酒肆的人,他也害怕唐子鳳将人轉移了,所以小心了一步。
也得虧他們小心了點,夜武将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沒找到沈令山的蹤影。
隻能審訊韋氏夫妻,以及他們的兒女。
“說,孟氏之女可有交給你一個賬本?”
夜武低吼着,用唐子辰交代的話來詢問。
韋氏吓得瑟瑟發抖,拼命的搖頭,“爺爺啊,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唐子鳳是來過,可是她隻是來買酒啊,并未給我們什麽賬本。”
“放屁,那女人狡猾得很,我們将唐家和和悅樓都翻遍了,就是沒有找到賬本在哪裏,與她接觸的人我們都詢問過了,就是問不出結果,現在隻剩你們這裏了。”
夜武說着,擡手一揮,夜赤點頭,刷的一聲,将大刀架在韋氏兒子的脖子上。
韋氏的兒子頓時吓得失禁,一股尿騷味,瞬間彌漫開來,刺鼻的要命。
“這個慫蛋,活着也沒啥意思了。”夜武話落,夜赤這就舉起刀,要砍下去。
“不要!”韋氏歇斯底裏的喊着,一把抱住夜赤的腿,“爺爺啊,不要殺,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那女人除了來買酒之外,就是藏了一個人在咱們地窖裏,而且在你們來之前的半個時辰,就被四五個人,趕着馬車帶走。”
“哼,胡說,我們要的是賬本,管其他人作甚,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就讓人……”
不等夜武說完,韋氏就不停的磕頭,“爺爺啊,說不定那人就是帶着賬本的人,你趕緊去追吧,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夜赤自然不想殺人,立刻說道:“大哥,這也有可能,不然那女人怎麽會這麽小心謹慎了。”
韋氏一聽這話,立刻點頭如搗蒜,附和着,“對對對,這位爺爺說得有理,你們趕緊去追吧,那些人趕着黑頂着馬車,是朝着北邊而去的,才走了半個多時辰,爺爺們起快馬,肯定能追上的。”
“好,我們去追,你們那一個人留着,要是你們敢騙我們,爺爺回來就把你們抽筋剝皮了。”夜武說完,招呼夜青,這就轉身出來,對唐子辰點頭一禮,三人立刻翻身上馬,朝着北邊追了過去。
夜赤這就找了一個椅子坐下來,看着韋氏一家人,“婆娘,這可怨不得爺爺,誰叫孟氏得罪了咱們成都府的人。”
成都府的?韋氏吓得不輕,當初她也是聽到過傳聞的,是因爲孟氏賄賂書院的事,一下子端掉了十個仕族,弄得好多人都在找她報仇。
該死的,她前面想着孟氏死了,就沒有人找麻煩了,這才幫了唐子鳳這個小賤人,如今她倒是去當大家族的姨奶奶了,可自己和家人卻遭了秧……
“爺爺啊,小婦人也是被騙了啊,那唐子鳳說了,那是他親哥哥,隻是因爲霸占了她财産,她才沒辦法……”
“住口!”夜赤本就是武夫一個,最讨厭的就是這女人之間的破事,自然沒興趣聽韋氏廢話,怒吼一聲,打斷韋氏的話,瞪着韋氏,“你隻要說了實話,我哥哥他們找到了人,交了差,爺爺還懶得殺人了。”
韋氏一聽這話,頓時松了一口氣,“爺爺放心,小婦人絕對不敢說謊,隻求剛才的爺爺馬兒能快點,這樣我們也就……”
“得了,少廢話,爺爺隻想安靜一會,你要是再吵,可别怪爺爺對你不客氣了。”
夜武冷冽的訓斥後,直接雙手抱着刀,将二郎腿翹起,放在桌子上,幽幽閉目,心下道:這女人真是頭發長見識短,他要動手,她們還有說話的機會嗎?
于此同時,唐子辰和夜武夜青也追到了馬車,夜武一看真是黑色頂子的馬車,直接對唐子辰說道:“二爺,就是那輛黑頂子的馬車。”
“這還沒有到主道上,來往的馬車也少,不用說我也知道了。”
唐子辰說完,雙手按着馬背,借力一躍飛出,直接落在馬車的頂子上,怒吼一聲,“給爺爺停下!”
“什麽人?”馬車的車夫,一聲冷問,直接招呼人,“給我趕下來。”
“找死!”
唐子辰一聲怒吼,夜武也飛出,雙臂一甩,四五八黑色的暗器,直逼駕馬車的人。
駕馬車的人也不是弱着,翻身下馬,躲開了暗器,瞪着唐子辰,“唐家二爺,你好好的生意不做,怎麽做起土匪了?”
“嘿嘿……”唐子辰咧嘴一笑,“小爺以前就是土匪!”說完,飛身落在馬車上,擡手要撩起簾子……
突然一把鋒利的劍刺了出來,唐子辰一個後翻,落在地上,正好也看到沈令山,他被人五花大綁的捆着,還被堵了嘴,雙眼都急紅了。
看來剛才他都要急死了,不過好在唐子辰伸手了得,不忍就被暗算了。
唐子辰一看自己大哥被這麽虐待,鐵拳握的咯咯之響,瞬間溢出森冷的殺氣,“羅家的暗人果然厲害,不過就算是暗人,也該夜裏行動,這會天還沒黑了,你們就做起了綁架人的勾搭,不怕二爺我直接廢了你們羅氏一族嗎?”
“區區三個人,我們這裏五個人,你覺得誰廢了廢誰啊?”
帶頭的人冷冽的說完,擡手一揮,“給我上,不需要留活口。”
“爺爺一個人就就夠了!”唐子辰驅動内力,整個人都在暴怒之中,“羅氏一族,小爺已經五年沒動真格的了,今日你們算是有眼福了。”
帶頭的人頓時驚愕,揚聲呼喊,“快,先殺了沈令山。”
夜武一聽,直接飛身再度甩出暗器,定死一個再車裏,然後直接沖進了馬車,從靴子裏拔出短劍,劈開繩索,低聲道:“大爺,你沒事吧?”
沈令山得到自由,拿到嘴裏的布,怒吼一聲,“子辰,給我殺了他們。”
“自然!”
唐子辰話落,一個閃身,人影瞬間如鬼魅一邊,那些羅家的暗人,還沒反應過來,全都不能動彈了。
夜武驚愕的看着唐子辰,他竟然是唐門的人,看來少爺和副盟主也是知道的,不然怎麽會讓他們來來保護二爺了。
“全都扔到馬車裏!”唐子辰說完,收了内力,走到沈令山面前,“大哥,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受苦沒什麽,可是受氣我卻難以咽下。”沈令山咬牙切齒的說完,直接看着唐子辰,“我們不需要再演戲了,附子也不需要給嚴家了,爺就要跟嚴家好好鬥,看看那小賤人如何後悔。”
“既然大哥都這麽說了,二弟也隻能聽命了,正好我也不想将附子賣給他們。”
唐子辰咧嘴笑着說罷,看着夜武,“人我沒殺,隻是讓他們昏過去了,你們隻需要趕着馬車,将他們送到大道上,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天了。”
夜武點頭應着,這就抓起那些暗人,一個個丢進馬車,然後飛身了上馬,“二少,我去去就回來了。”
“直接去清水灣,今日不回縣城了。”
“是。”
夜武應聲,駕着馬車就走,夜青也騎着馬跟着夜武去了。
唐子辰扶着沈令山上馬,自己再飛身上馬,招呼着沈令山先去鎮上的酒肆。
二人快馬一鞭,很快到了鎮子上,夜赤一看唐子辰帶着人回來了,知道事情已經成了,便揮刀砍開了韋氏的繩子,冷道:“以後小心做人,敢多說一句,小爺我定來取你全家的性命。”
“爺爺放心,我們再也不敢了。”
韋氏連連磕頭,連一眼都不敢多看,隻等夜赤離開了,這才來解開家人的繩子,不停的怒罵,“唐子鳳這個小賤人,她就是故意想害我們,說不定那酒樓她壓根就沒想給子海,子海會不會被騙了啊?”
“啪”的一聲,韋氏的男人五根,甩手就給了韋氏一巴掌,“賤人,你再敢給我多事,老子直接弄死你,免得讓你連累我的家人。”
韋氏頓時吓得渾身發抖,她這一着急,完全忘記剛才的禍事,這下她可真是被唐子鳳害慘了啊!
不行,說什麽都要去縣城一趟,直接慫恿子海将和悅樓奪下來,斷了唐子鳳那小賤人的後路。
唐子辰才不管韋氏的心思,帶着沈令山回到了清水灣,直接去了寶楓園。
柳絮和唐子貴一看沈令山回來了,一個喜極而泣,一個沖上來就抱着沈令山,“大哥,你總算沒事了。”
“哭什麽啊,我這還沒死了。”沈令山咂嘴說了一句,看着劉絮,“三弟妹,你去告訴沈母和你大嫂,讓她們收拾收拾,即可搬進寶楓園,以後再也不許分開來過日子了。”
“是,大哥,我這就去。”劉絮立刻應着,這就要走。
柳絮也上前,“我去子辰家裏借點人,免得搬不完。”
“三弟妹,二嬸,不着急!”唐子辰攔着婆媳,便笑看沈令山,“大哥,也不急在這一刻,今日我們兄弟幾個還是去清晖園吧,讓你二弟妹親自下廚,給你做幾道好菜,彌補一下你這幾日來受的苦,順便想想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