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男女之事,竟然可以讓她變成另外一個樣子,她都覺得适才那放浪形骸的女子,不是自己……
當然,裴世弘也有了前所未有的感慨,這是他從孫白芍身上下來的那一刻開始,到現在他還意猶未盡,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雖然自己已經有了兩個女人,特别是妻子,在這方面上,他那簡直就是應付……
就算瑩娘是他喜歡的女人,可每次與她歡好,他都覺得力不從心,說敷衍算不上,說酣暢淋漓也不算,頂多算是發洩。
可對芍兒,他是那種既憐惜和不舍,有帶着那種恨不得将她吃幹抹淨,不留下一絲的惋惜,那種不死不休的恨不得再與她糾纏在一起的占有欲,這一刻依舊占據着他的心……
隻是他心裏卻燃起另一種不舍與心痛,将這種占有欲緩緩的壓制着,讓他明白,自己不能放肆!
這也許就是愛吧!原來竟然這麽簡單!
裴世弘緩緩坐起身子,看着昏睡的孫白芍,眉宇間除了愛意,便是揪心的疼,擡手撫摸着她因爲愛欲而累紅的臉,情不自禁的喚着,“芍兒,我的妻,餘生請你繼續愛我,我一定爲你變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隻是那昏睡中的人兒沒有一絲反應,讓裴世弘有些懊惱,低頭再度親吻了她已經微微紅腫的唇……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裴世弘立刻擡起頭,帶着一絲不悅,低吼着,“誰?”
香杏隻能硬着頭皮,揚聲回話,“少爺,老夫人和三夫人讓我們來問問,少夫人可起來了?”
少夫人?裴世弘笑了,轉身瞄了一眼昏睡的孫白芍,最終他也不舍的起身下床,披了一件外袍,走到門口,開門看着香杏,“她累了,讓她再睡會兒,你們在偏間爲我準備熱水,我去洗就去見祖母她們。”
“是,少爺!”香杏頓時松了一口氣,好在來的是時候,不然真是尴尬了。
裴世弘突然嘶了一聲,很是不舍的轉身回去,再度來到床上,擡手托着下颚,仔細的看着孫白芍,怎麽怎麽看都美,這一刻真是舍不得離開。
“唔!”孫白芍沉悶的哼了一聲,吓得裴世弘好似個犯錯的孩子一般,立刻起身,站到床邊,低聲說道:“芍兒,你醒了嗎?”
孫白芍早就醒了,可是她實在不知道怎麽面對裴世弘,故而裝睡,可這人出去了又轉身回來,還這麽傻乎乎的看着自己……
就算她想繼續裝,也實在裝不下去啊,她這會兒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孫白芍努力強忍着羞澀,沉悶的應了一聲“嗯!”然後悄悄的伸手拽着被子,想要把自己包裹起來……
“嘶”這一動,她全身的疼痛瞬間讓她漏了底氣。
裴世弘頓時驚吓着了,立刻轉身,撲騰一下上床,抱着孫白芍,焦急的問道:“芍兒,那裏疼,告訴我,哪裏疼?”
孫白芍羞的無地自容,就頭死死的埋在裴世弘的胸口,打死不說。
這下更是吓着裴世弘了,立刻放下孫白芍,“芍兒,你别急,我……我這就去找娘……”
“别去!”孫白芍連忙拉着他,嬌嗔一句,“混蛋,哪裏疼啊!”
“那裏啊!”裴世弘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你快說啊,我都急死了。”
“我還被你氣死了!”孫白芍惱羞成怒,伸手掐了裴世弘一下,“你是豬嗎?我都說了那裏疼,你還問?”
“呃……哦……”
裴世弘回神,頓時羞紅了臉,不過看到孫白芍這樣,他竟然一點也不覺有啥,反而心裏被撓的癢癢的,幹脆耍起無賴,直接湊到孫白芍的耳邊,“娘子不細說,爲夫那裏知道。”
“你……你壞死了!”
“我一直的都壞,可是我家芍兒不是也愛入骨髓,來再叫一聲世弘哥哥。”
“想都别想!”孫白芍哼了一聲,推着裴世弘,“你快走了,我好起來淨身。”
裴世弘頓時放開了,大笑着抱起孫白芍,“一起洗!”
“不要啊!”孫白芍驚呼,可惜晚了,人此刻已經再裴世弘的懷裏了,羞的她隻能安分的待在他懷裏,嘟着小嘴,“世弘哥哥真是不負你的傳聞啊!”
“錯了!”
“那裏錯了,你就是……”
“這還是我人生第一次這麽拼命!”
裴世弘說了這句話,孫白芍再也不說了,伸手環着裴世弘的頸項,嬌羞的笑着,“世弘哥哥,我愛你。”
“嗯,我知道!”
“愛了你三年!”
“嗯,我也知道。”
“那你愛我嗎?”
“餘生努力!”
孫白芍很是滿意這句話,至少他不騙她,這樣就足夠了。
等二人出去,香杏就進了房間,看着杏黃的床單上,一抹玫紅,立刻将其收起,轉身先去了裴老夫人那裏。
裴老夫人看着落紅就笑了,“這可是芍兒進入裴家宗祠的證據,香軒你給收好了,免得以後被人說三道四。”
“是,娘!”曹香軒更是滿意,雖然她不在意這個,可到底自己的兒媳,能夠成爲宗婦,她也高興啊,自己這輩子因爲經營紅樓,怕是一輩子進不去了……
孫白氏也是開心,這樣一來,自己就算死了,也對得起兒子兒媳老頭子了。
雲梅因爲裴耀沒回來,氣的跺腳,當安河帶着孫白家回來的時候,雲梅問了一下情況,安河也就如實說了,誰叫老爺不識趣,不問問是誰請的,今夜保管叫二爺去書房待着吧!
孫白家見到自己祖母和裴老夫人的時候,裴世弘也帶着孫白芍,雙雙過來。
一看到自己的妹夫,孫白家那叫一刻開心,上前就拍着他見,故作可憐之狀,“世弘,對不起,都是大哥無能,讓你被我妹妹給收了,從此以後這敗家子跟你怕是無緣了。”
孫白芍氣的小臉绯紅,低吼着,“大哥,你有完沒完?”
“大哥,我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