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裴耀跟裴世弘出了衙門,就看到雲梅、曹香軒和孫白氏三人,悲悲戚戚的立在衙門口,等着他們。
孫白氏立刻上前,拉着裴耀,着急的詢問,“二爺,我家丫頭怎麽樣了?”
裴耀擡手拍拍孫白氏的手,安撫着,“嬸子,先去樓外樓吧,這邊不适合說話!”
“二伯,現在不要去樓外樓,直接回我們裴家吧!”裴世弘搖搖頭,立刻扶着孫白氏,“孫奶奶,我會就白芍的,所以現在你們就去裴家,立刻寫好婚書,我這就去找官媒。”
曹香軒雖然開心,可媳婦都不在,如何?
孫白氏頓時老淚縱橫,“世弘,現在芍兒都沒有找到了,你去官媒那裏有什麽用啊?”
裴世弘立刻露出笑容,寬慰道:“奶奶,放心吧,郭大人扔莫叔去了,隻要有莫叔在,白芍沒事的,你相信我們。”
曹香軒聽到是莫勝河去了,頓時松了一口氣,立刻拉着孫白氏,“嬸子,世弘說得對,你跟我們先去裴家,把婚書寫好了,讓世弘親自去找官媒。”
“好,我現在也沒注意,就聽你們的吧!”
孫白氏答應了,裴世弘和曹香軒就扶着她去馬車,裴耀也看着雲梅,“你讓母親通知府城最好的媒婆,跟着世弘去,我這就去見一下子凡。”
雲梅點點頭,不忘囑咐道:“好,你自己小心點,讓他也别過度幫着,免得連累他了。”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裴耀拍拍雲梅的手,這就轉身離開。
*
于此同時,莫勝河帶着香杏,直接殺到了官媒,拿着手谕,怒吼道:“來個喘氣的!”
官媒的人立刻出來人,一看是莫冰子,吓得也是一愣,立刻見禮,“不知道莫捕頭光臨我們這個小牙口有何貴幹?”
莫勝河也不廢話,直言冷問,“知府手谕,詢問你們今日可當街抓了良家子?”
“是,抓了,都十六的人了,死活還不嫁,我們也是……”
香杏不幹了,立刻哭道:“你們胡說,我家小姐不滿十六,而且昨日已經定下婚約,你們……”
“聽到了嗎?”莫勝河宛如一尊冰雕說話一樣,寒冷瘆人。
官媒的人嘴角抽了抽,“莫捕頭,這種話誰信啊,他們要是有了婚約,怎麽不來官媒報備,非要弄得……”
香杏這會兒也不怕了,氣的憤恨的瞪着官媒的人,“我們今日就打算來的,可是出門就被你們抓了,而且奴婢一直在說,我姐小姐不滿十六,昨日定下的婚約,如何這麽快報備,你們簡直欺人太甚了。”
“刁民,你這說的什麽話啊,我們照章辦事,有本事你去衙門……”
“來人,将官媒的抓了!”
不等官媒的人說完,莫勝河一聲令下,三班衙役就湧了進來,官媒的頓時慌了,看着莫勝河,“莫捕頭,我們照章辦事,你們爲什麽要抓人?”
“本捕頭也是照章辦事,你們有問題去問跟知府大人,本捕頭不管這些。”
莫勝河話落,官媒主事張媒氏出來了,“莫捕頭,不知道本媒氏的人犯了那條刑法,要勞煩知府大人派你前往了?”
“你去問知府大人!”莫勝河冷冷回了一句,看着香杏,“抓人的可有他?”
香杏自然認得将自己推翻在地的人,咬牙冷道:“是,有他,是他親自帶人去抓了我們家小姐。”
是就好辦事!莫勝河冷哼一聲,“帶走!”
張媒氏這就怒吼,“莫勝河,你沒資格抓我,要抓我去拿手谕來。”
“手谕再次!”莫勝河直接亮出令箭,“知府大人親自下了手谕,不管是假冒的官媒,還是真的官媒,隻要抓了良家子,統統帶回去問話。”
張媒氏頓時傻眼了,今日知府大人不是不在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完了,那孫白芍真的是裴家的人?
“我家小姐了!”香杏突然驚呼,瞪着張媒氏,“說,我家小姐在哪裏?”
“這……這就是你家小姐的不是了,她太過剛烈,我們隻能将她立刻送去了李麻子哪裏,現在……”
“混蛋,你把我家娘子送人了?”
突然,裴世弘出現了,整個人都被暴戾籠罩,好似一言不合,就能殺人。
張媒氏這下真是吓着了,連忙說道:“剛……剛送走,馬上去還來得及。”
“嘭!”的一聲,裴世弘将手裏的婚書砸向張媒氏,怒吼道:“我家娘子要是有一絲損傷,我要你的命!”
說完,裴世弘轉身出門,翻山上馬,驅馬離去。
“朝南門去了,南門口子羅雀巷第一家。”
張媒氏吓得驚呼,如實說了地方,就怕來不及犯下大錯。可就算如此,他也知道自己完了,這下他算是被人害慘了。
莫勝河緊了緊手,瞪着其中一個衙役,“武兵,你帶着他們回去衙門,我去幫忙!”
說完,莫勝河飛身上了房頂,追着裴世弘的馬而去。
三班衙役笑了,武兵也呵呵一笑,看着張媒氏,“你們這些混賬東西,這下算是捅了馬蜂窩了,趕緊去衙門交代吧,這會兒連陳通判都在挨罵,我看你們,呵呵……闆子等着了。”
香杏憤恨的瞪着張媒氏,“你們這些混蛋,我都說了我家小姐是裴家的少夫人,你們不聽,這下我就等着看你們怎麽倒黴。”
張媒氏頓時驚慌了,這下算是被嚴鴻害死了,他不是說孫家沒有背景嘛,怎麽連跟裴家結親了他都不知道?
等等,嚴家和裴家向來不和,難不成是嚴鴻爲了報複裴世弘,故意讓他們去抓了裴世弘的女人,現在麻煩事都丢給他們?
他們娘的,這個混蛋,爲了個人恩怨,竟然将老子給提溜上了,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張媒氏心下發狠,等去了衙門,他就如實交代,就算要挨闆子,他也要把嚴鴻這混蛋算上!
武兵也懶得廢話,這就招呼人,将張媒氏和官媒的一幹人等,全部綁了,直接押着去了衙門。
張大嘴就在暗處,一看這情況,頓時驚慌了,連忙轉身回去第一樓,将官媒那邊的事如實彙報給了嚴鴻。
“這……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