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蒙面人立刻大呼一聲,“不好,是毒娘子,快閉住呼吸,離開。”
“想走?”
裴毓冷冽一笑,拔出腰間軟劍,一個迅步,宛如閃電一般,這些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已經有兩個人被放到了。
嚴風華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可是她拖住飛豹子最後的王牌了,要是這都攔不住老三夫妻和飛豹子,那藥材就會被搶走了,到時候真是什麽都沒有了。
而且交不出藥材,還會牽連整個家族……
等等,整個家族?嚴風華笑了,好似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突然仰頭大笑,“三弟,你怎麽賣力的想要我們九族被滅,不知道你居心爲何啊?”
“别用這種話刺激我們,我們二房和三房已經獨出去了,而且我娘跟宗族簽的死契約,老死不與裴世一族有瓜葛,怎麽,你不知道嗎?”
裴毓邪笑的回着,看着剩下的蒙面人,“我不會趕盡殺絕,你們自己選兩個留下作爲證據,其他人我可以讓你們不死。”
十個人瞬間看到了希望,對視一眼,也不說話,其中兩個就自動站了出來。
“娘子,收手!”裴毓喊了一聲,曹香軒立刻收起手裏的瓷瓶,并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讓給帶頭的,“解藥,趕緊滾,不然,走不了可不要願怨我們夫妻。”
帶頭的蒙面人接下解藥,這就招呼人将地上躺着的兩個人帶着,齊齊飛身離去。
剩下的二人看了看嚴風華,然後就走向了裴毓。
“别耍花樣,不然你們的人一樣走不掉!”
裴毓畢竟是老江湖,就怕留下的自盡,直接威脅了一句,然後看着嚴風華,“大嫂,都這樣了,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嚴風華咬了咬牙,憤恨的瞪着裴毓,“老三,你确定要跟我們嚴家對着幹嗎?”
“我們之間還有必要問這種問題嗎?”裴毓笑問一句,看着地上的裴世軒,“從大嫂又哄她換世歡的婚禮,我就容不下你們了,但我還是給了你們機會,想着一筆洗不出兩個裴字,所以忍了,可如今你連她活路也斷了,我裴毓自然需要給她找個墊背的。”
裴世軒一聽這話,整個人都癱在地上了,不停的磕頭求饒,“不,爹,娘,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晚了!”曹香軒淡漠的回了一句,“你以爲沒有我和你爹讓塗龍假意被你暗算,你真能暗算他這種老江湖嗎?”
塗龍頓時不悅,低聲嘀咕,“三叔,嬸子,你們不可這麽損我的啊!”
“小子,這是誇你了!”曹香軒罵了一句,瞥了一眼裴世軒,“你現在求饒,當初幹嘛去了?”
說着,曹香軒走到裴世軒面前,“這次你可是得罪了所有人,我就算想留着你,也做不到了,世軒啊,你到底爲什麽變成如今的樣子啊?”
“這不是娘把我們變成這樣的嗎?”裴世軒咯咯的笑着,突然伸手抓着曹香軒,“你把我扔給祖母,讓我自生自滅,從來不給我親情,如今還問我爲什麽變成這樣?你有什麽資格?”
“啪”的一聲,裴毓一個箭步上前,重重的甩了裴世軒一把子,打的她最嘴角鮮血直流,然後怒罵道:“畜生,老子當年白手闖天下,如何帶着你?讓你錦衣玉食,還委屈你了,你看看你妹妹的手嗎?那滿手的老繭,是一個姑娘該有的嗎?”
“那是她自願的,管我什麽事?”裴世軒無視自己的血,沖着裴毓咆哮,“你們眼裏隻有她,憑什麽啊?她搶走我的夫婿,搶走我的父愛母愛,她把屬于我的都搶走了,我憑什麽……”
“這些都不是你的,婚事就算定了你,子辰要退,我們也會遵從,包括世歡,就差點被退了。”
曹香軒說着實話,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問道:“可是世歡自己努力赢得了子辰的心,那就是她的婚姻,至于這父母的愛,我們自問對你們兩個不曾偏心,甚至對你更好,可是你不知足,總覺得我們偏心,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清醒啊?”
“你們胡說!”
“夠了!”裴毓不想聽了,看着嚴風華,“大嫂,就算你這次得到了藥材,相信你也會失去你的後台,不信我們可以走着瞧。”
嚴風華一愣,難不成老三知道她後台是誰?
這不可能,鄭大人可是從來不露面的人,來辦事的都是下人,而且鄭大人還是鄭貴妃的生父,這麽硬的後台,她可是讓裴景讓出家權的勢力,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她背後的勢力。
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嚴風華也不怕了,直接笑道:“走着瞧就走着瞧,反正我這裏沒有你們要的藥材,我還不信區區知府真敢挨家挨戶去收了。”
“是啊,區區知府,怎麽敢跟京官和後宮比了?”
裴毓下了話套子,然後看着塗龍,“快去,不管知府大人行不行,隻管先去告了再說。”
塗龍點頭應着,這就出門了。
嚴風華笑了,“我收藥材,不管什麽來路都可以收着,你要問罪找你女兒便是,我可是給了五千銀子的定錢,餘下的也在她身上了。”
裴世軒一愣,看着自己穿的,這才回神,瞬間明白自己被騙了,可這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曹香軒笑了,“所以你那我女兒當替死鬼?”
“沒錯,這可是我精心調教了十幾年的結果,誰叫弟妹自己不教育了?”嚴風華揚起勝利的笑容,淡漠的說完,揮了揮手,“人你帶走吧,藥材你就别想了,就算告官,郭知府也不敢把老娘怎麽樣。”
“嚴風華,你别得意的太早,剩下的藥材你要是能弄到一根,我曹香軒就跟你姓了。”
曹香軒憤怒的咆哮後,一把抓起裴世軒,扔給塗龍,“送她去知府衙門,不管怎麽判,我都不求了。”
塗龍咬了咬牙,想着子辰和世歡,最終也狠心的帶走了裴世軒,直接去了知府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