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瑜這就嘟着小嘴,嘀咕着,“真是的,人家世歡姐姐雖然好說話,可人家是嫁人,又不是讓你去見識世面……”
“死丫頭,你還不閉嘴!”雲梅怒吼着打斷裴世瑜的話,賠笑着,“三弟妹對不起啊,這死丫頭今天因爲自己睡着了,沒能如願陪着歡兒,所以在鬧情緒了。”
假的裴世歡立刻笑了,隻要有裴世瑜這個小蠢貨陪着,她一樣可以,這就拉着裴世瑜,“好了,世瑜,不就是一點小事嗎,你何必較真,多一個人陪着還熱鬧了。”
雲梅故作尴尬,訓斥着,“死丫頭,你看看你歡兒姐姐多懂事,哪像你這個混不劣,真是平日裏将你寵壞了。”
假的裴世歡立刻笑了,說着好聽的話,“好了,二伯母,你也别罵世瑜妹妹了,趕緊想想她要穿什麽吧,這時辰也不早了,眼看就差不多了。”
雲梅這就說道:“是啊,要不去找你祖母問問吧,正好你也去看看你祖母給你添的嫁妝。”
“可不是,你祖母哪裏可是大頭!”曹香軒也笑着附和,還拉着裴世歡,“走吧,難得你祖母肯出血,你可得多要點。”
假的裴世歡也是笑了,這婚禮老太婆能拿出什麽狗屁嫁妝,份子早就沒有了,如今嚴氏最想要的東西在二房手裏,隻要拿住了裴世歡,才有機會啊!
讓她離開這裏是不可能的,可是要用什麽理由了?
“娘,這都要開臉了,還去祖母哪裏幹嘛,不是要等哭了嫁才去嗎?”
假的裴世歡問了一句,雲梅噗嗤一笑,“也是啊,都這時候,也沒必要跑出去了,那你開始去沐浴,我們準備一下,然後準備給你開臉。”說完,看着曹香軒,“三弟妹,這梳頭是你來?還是讓老太太來啊?”
曹香軒這就說道:“世軒出嫁就是她來了,如今怎麽也該我來了,我親自給她上頭吧!”
“那也行,你們娘倆這邊忙活着,我讓去請老太太吧!”
雲梅說着就要走,結果被裴世佳給拉着了,“二嬸,你就别去了,留下幫忙吧,我自己去,随便問問祖母,我穿什麽衣服合适。”
“也好,那你去吧,這裏留給我和你三嬸。”
雲梅心下佩服裴世佳,可她就不明白,包氏跟個鹌鹑一樣,怎麽剩下的孩子都是猴精了?
“二嬸,三嬸,世佳先下去了。”裴世佳很有禮貌的福了福身子,這就告退了,出門的時候不忘在外擺了擺手,示意暗中的大哥不要出現。
裴世雲咬了咬牙,看來這假貨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可這家夥到底是誰了?
屋子裏,雲梅突然想起一事,便笑看曹香軒,“對了,三弟妹,我聽說你家歡兒沒裹腳是不是?”
“是啊,那丫頭從小就喜歡舞刀弄劍的,而且你三弟也舍不得她受罪,所以就沒有給她裹腳,好在雲岚家裏的丫頭都不裹腳,不然還真怕人家笑話她大腳丫子了。”
曹香軒說着,就拉着假的裴世歡說着,“歡兒啊,你婆母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你嫁過去了,一定要好好孝順她,知道嗎?”
假的裴世歡連忙點點頭,“娘,我知道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的,畢竟伯母真的很疼我。”
“你知道就好了。”
曹香軒也沒多想,不過雲梅卻看向了坐在床邊的假貨,小樣,我就看你能裝多久?
假的裴世歡準備去沐浴更衣,雲梅就給裴世瑜附耳說了悄悄話,然後讓自己看了眼屋子的所有的櫃子,能裝得下歡兒的除了衣櫃,就是兩口四口裴家用的箱子,那些事拿來裝親人添嫁妝用的,現在都空着,很有可能都在其中……
這些箱子雖然能呼吸,可到底時間長了也會悶得人喘不過氣來,她本來就沒什麽力氣,現在隻能想辦法讓曹香軒知道……
不想,就這女人的脾氣,要是知道了,肯定所有的人都知道,隻是她不明白,裴毓到底去哪裏了?
這都什麽時候,也不見這當爹的出現了,難不成被叫去哪裏了嗎?
*
此刻,在裴家的一個荒廢院子裏,裴毓立在中央,笑道:“世軒,我來了,你有什麽訣别的話就出來說吧!”
“世軒不會來了,不過你也走不了。”
夜空中,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随即五個高手飛出,直逼裴毓。
“笑話,真當我是泥捏的人嗎?”
裴毓一聲怒吼,從腰間拔出軟劍,擋住攻擊,“來者何人,報上名來,爺爺不傻無名之輩。”
“好身手啊,這都多少年沒動的人物,竟然也能保持這種身手,我們真是小瞧你了。”
來的黑衣人說出的話,好似很了解裴毓一樣。
裴毓笑了,“怎麽說也是錦衣衛出身,你們要想殺我,也該明白就你們這身手怕是不行吧!”
“少狂妄,今日我們一定會取了你狗頭,給你女婿送一份大禮。”
帶着殺氣的話落地,五個黑衣人齊齊攻了上來,招招狠毒,沒有一絲情面可講。
“看來我想要留下活口也不行了。”
裴毓冷冽的說完,收起剛才的心思,劍人合一,毫不心軟,三招就刺死兩個。
其中三個人,瞬間有了畏懼,姐姐後退。
裴毓笑了,“現在退未免晚了!”
“老大你先走,我們斷後。”
其中一個黑衣人大吼一聲,抱着逼死的決心,沖向了裴毓。
隻可惜,裴毓一劍下去,他也是螳臂當車,一點用去也沒有,就死在了裴毓的劍下。
另一個黑衣人吓着了,轉身一躍,試圖飛身離去。裴毓縱身一躍,落在那人的面前,“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無可奉告!”殺手的口風很緊,冷漠的說了四個字,裴毓薄唇勾勒一抹邪魅,揮劍下去,“留你無用。”
瞬間,五個黑衣人,隻剩下帶頭的那個了,他看着這情況,立刻想要遁走,扔出煙霧彈,可惜裴毓原本就是錦衣衛裏的暗殺之人,這種小伎倆對他毫無用處。
電光火石間,裴毓已經掐住了黑衣人的脖子,冷道:“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