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二樓的雅間裏,唐子辰緊緊的抱着裴世歡,那種恨不得将其揉入骨血的擁抱,差點将裴世歡勒的喘不過氣來。
“子辰哥哥,你輕點,我快不能呼吸了。”
裴世歡掙紮了,唐子辰這才松開懷抱,很是認真的看着她,“歡兒,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裴世歡笑了,“不會是我做不到的吧?”
唐子辰搖搖頭,抿了抿唇,深情的看着她,“歡兒,不管今日聽到了什麽,或者将來聽到了什麽,求你别離開我好嗎?”
裴世歡頓時鼻子一酸,哽咽了心裏話,她想走,想逃得遠遠的,再也不想因爲自己,讓親人爲難,讓愛着她的人受到非議,她恨死了現在的自己……
“答應我,别離開我。”唐子辰仿佛可以看到裴世歡的心思,抓着她的雙肩,低吼着,“如果你離開我,我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麽,你知道嗎?”
她娘曾說過,難得有情郎,可如今她得到了,卻是搶的。
裴世歡苦笑了,擡手撫摸着唐子辰的俊容,低喃着,“子辰哥哥,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守得住,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
“我不聽,我不聽這些大道理,我就知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唐子辰怒吼着,捧起裴世歡的臉,就低頭親了上去……
瘋狂的碾壓裴世歡的雙唇,掠奪她口中的香氣,宣洩着他現在的不滿。
第一次的粗野,幾乎讓裴世歡有些承受不起他的怒氣,隻覺得口中一個血腥味襲擊了味蕾,裴世歡猛地推開唐子辰,“唐子辰,你瘋了?”
唐子辰也怒吼着,“是的,我瘋了,從你第一天招惹我開始,我就被你逼瘋了;剛剛被你治愈的差不多了,你卻要不管我,你叫我如何不犯病?”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我說的事實,如果不是你自己招惹我,我怎麽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唐子辰雙目圓睜,瞪着裴世歡,“我曾告訴你,别招惹我,可是你不聽,前前後後,你費盡心機的招惹我,如今想開溜?裴世歡,你當我是什麽?”
這……這是什麽混話?什麽叫她費盡心機招惹她?說的好似他自己不曾動心一樣?
裴世歡頓時生氣了,咬着下唇,好半天才道:“這麽說,一直一廂情願的是我?你一點都不曾……”
“少給我說歪理,我動心了的時候,你這輩子就别想逃。”唐子辰怒氣說完,瞪着裴世歡,“你要是覺得自己現在可以一走了之,那你試試?”
裴世歡咬着牙,怒視唐子辰,低吼着,“你想怎麽樣?”
唐子辰冷哼,“實話告訴你,你要是敢走出我的視線,你所在意的,或者跟你有關系,小爺統統讓他們爲你的離走付出代價。”
說完,唐子辰就要甩袖而去。
裴世歡也火了,沖上去,一把揪着唐子辰的衣襟,“我是我,他們是他們,你憑什麽要……”
“就憑是你先招惹我的。”唐子辰怒吼的打斷裴世歡話,咬了咬牙,“既然招惹我了,你就得負責人,你要是覺得我們之間是個錯誤,那就一錯到底,别給我其他的廢話。”
“一錯到底?”裴世歡委屈的不行了,急的淚水都出來,“你這混蛋,明知道是錯了,你還要我一錯到底,你憑什麽?”
“我說了,就憑是你先招惹我的,現在你敢打退堂鼓,我就讓你知道,招惹我的後果。”唐子辰怒氣說完,瞪着裴世歡的手,“放開。”
裴世歡也火了,擡頭就瞪着唐子辰,“不放,今日不說清楚,你那都别想去。”
“要我怎麽說清楚?”唐子辰被氣笑了,“我知道你跟我從來不講道理,我現在也不講道理,反正就是那句話,你要是敢逃婚,我就讓那些造成你逃婚的人受到滅頂之災,别以爲我做不到。”
裴世歡也氣急了,“你這是威脅,你過分。”
“你這麽認爲也可以。”唐子辰幹脆耍起賴,沖着裴世歡壞笑,“第一個我就把你罪魁禍首送到蠻荒之地,讓她這輩子都别想再破壞誰的幸福。”
“你……”
裴世歡氣的語結,深深的呼吸一下,睖着他問道:“是不是我不逃婚,你就不會這麽做?”
唐子辰咧嘴一笑,“也可以這麽說,也可以不這麽說。”
“什麽意思?”
裴世歡話落,唐子辰笑的剪牙不見眼的說道:“看我娘子對我如何?要是好,我當這事沒發生;要是不好,小爺不好過,他們誰也不别想,特别是你們裴家,我定叫他們雞犬不甯。”
裴世歡氣的咬牙,低吼着,“你……你無賴!”
“我一直都是,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唐子辰冷哼一聲,“我當年跑山的時候,更無賴的事我都幹過,你覺得我還有什麽幹不出來?”
“混蛋,就算你把我強行留下來了,你覺得我會開心嗎?”
“日子是人過出來的,開不開心是過了以後的事,你現在還沒開始了,你就知道不開心了?”
“我現在心裏都不高興,何談以後?”
“你現在不開心,是你拿外人當盤菜,以後我才是你的菜,你隻管我怎麽就不開心了?”
“你這是強詞奪理。”
“那就算,然後了?”
“我……你個無賴。”
二人針尖對麥芒,可到底麥芒不如針尖啊,幾個回合下來,裴世歡就敗下陣來,她真的懷疑,當初自己就怎麽赢了他的……
好吧,多數都是這混蛋故意讓着,她要是再問出什麽問題,絕對是腦子壞了。
裴世歡果斷不說話,氣呼呼的去了裏面,反手關上門,然後倒在床上,自己跟自己生悶氣去了。
唐子辰深深的歎氣,轉身出來,卻見門口圍着一大堆聽牆角跟的,連一向嚴肅的父親和未來嶽父都在,他真是要氣死了。
雲岚幹咳嗽了一聲,沖着唐子辰笑道:“兒子,别氣餒,學你父親當年不要臉的功夫,一定要把我兒媳婦留住了。”
曹香軒也點點頭,一臉認真的看着唐子辰,“女婿,你嶽父也是這種人,不要臉功夫已經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你要是不懂,還可以請教你嶽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