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辰噗嗤一笑,“咱們娘喝醉了,至于咱們爹,不用想也知道是把你大哥和大姐逼急了,他們才會狗急跳牆。”
“爹就不能好好說嘛,再說了,我大哥不是好好的嗎?怎麽也……”
“你大哥哪裏好了?”唐子辰笑問一句,擡手撫摸着裴世歡的臉頰,心疼這個單純的傻丫頭,“你大哥除了醫術不精,吃喝嫖賭樣樣行家,還爲了一個窯姐,跟家裏鬧得天翻地覆。”
裴世歡不解,“祖母不會捧殺大哥和大姐啊!”
“你祖母不會,可是你大伯和大伯母了?”唐子辰敦敦教誨,“這些手段,多半都是你大伯母多年前就放在他們身上的,目的隻有一個,穩住他們的家主身份,獨占惠生堂。”
“我爹娘也沒想争啊!”
“咱們爹娘不稀罕,可是人家怕啊,而且這惠生堂的藥俸,原本就是咱們爹娘拿回去的,也是我娘不想再争奪,他們就怕咱們爹娘和我娘聯手,到時候惠生堂就又回到當年凄慘的光景了。”
“真的太複雜了,還是劉叔家裏好,沒有這些争鬥,而且劉叔的小妾重來不敢跟省吾多嘴,劉嬸更是厲害,那個小妾不聽話,直接仗殺了。”
裴世歡嘟着小嘴說着,又看着唐子辰,“你以後娶的小妾要是敢欺負我,我就仗殺他們。”
唐子辰哭笑不得,他說着她家的事,她卻繞道他身上來了,再說了,他都沒想過要娶小妾……
“那是以後的事,反正我現在就想娶你。”
“可是我大姐那裏怎麽辦?”
“管她作甚?”唐子辰有些生氣,欺身上去,“你要是再提你大姐,我就不君子了,立刻要了你,免得你胡思亂想。”
“不行!”裴世歡立刻雙手抱着自己,瞪着唐子辰,“你回去吧,我明日知道怎麽去說了。”
唐子辰立刻嚴肅,“你去說還得聽我的,不能由着你的性子說。”
“我就認錯,還需要說什麽……”
“你這次下手太重了,郭翔的手臂都被你踩碎了,我娘說了,就算她能治好,郭翔都恢複到原來的樣子,所以你隻能認錯,其他的事讓我娘說就好了。”
“這些算是讓伯母讨厭了。”
“我娘才不會讨厭你了,她寶貝你,比我這親兒子還多了。”
“這個你也吃味,真是小氣鬼。”
“你說對了,我就是小氣鬼,所以你千萬别跟我說其它的,不然小心我報複你。”
“你要怎麽樣報複我啊?殺了我……唔……”
三句不爽,唐子辰就是親吻,各種竊香,氣的裴世歡跺腳,可心下卻甜滋滋的,如此疼愛的自己男人,就算親姐姐她也不想讓了,但子辰哥哥若真的喜歡大姐,她也可以答應娥皇女英,一同侍候子辰哥哥。
唐子辰不知道裴世歡的心思,占夠便宜後,又囑咐了幾句,這才離開牢房。
*
裴世軒這邊,當她醒過來的時候,被一股刺鼻的臭味,熏得尖叫,“啊,這是什麽鬼地方啊?”
“鬼地方?”劉綎坐在牢房門口,拿着酒壺,喝了一口酒,笑道:“我家世歡姐可是被你弄到這個鬼地方十天了,她能住,你就不能住了?”
裴世軒一聽這話,頓時溢出柔弱的樣子,“你就是劉綎弟弟?”
“啊?”劉綎尖叫一聲,“弟弟?我娘什麽時候給我生了你這麽個毒物姐姐了?”
“我怎麽就毒物了?”裴世軒哭泣着,“你們一個個都偏心她,她到底哪裏好?蠢得無藥可救,整天沒心沒肺的活着,可你們一個個都當她是個寶,爹娘如此,唐伯母如此,連子辰哥哥現在都寶貝她,你告訴我,她到底哪裏好?”
“那都比你好!”
劉綎邪笑的說罷,拿起酒壺,又喝了一口酒,“小爺不是其他人,沒有那麽好的耐心和你廢話,簡單直接的告訴你,你要是不說出真相,讓我歡兒姐姐跟姐夫的婚事如期舉行,小爺用整個裴家給姐夫的婚禮添彩。”
裴世軒冷冷一笑,“哼,你覺得我會心疼裴家?”
“沒事。”劉綎咧嘴一笑,湊到牢門口,“我知道你不心疼裴家任何人,不過等我讓你看到裴家落幕後,再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就知道地獄是什麽了。”
裴世軒氣的渾身發抖,“你……你憑什麽?”
“憑啥?”劉綎笑了,聳了聳肩,“小爺是痞子,折磨你還需要理由嗎?”
裴世軒咬牙,瞪着劉綎,“這天下又王法,你是軍人,也有軍法,我就不信……”
“别,你相信我的話最好!”
劉綎挑眉打斷裴世軒的話,緩緩起身,“别跟我說王法,更别跟我說軍法,山高皇帝遠,官官相衛,這九個字就足夠讓我折磨你了,而且你要是不抗下自己的罪,唐嬸子也不會饒了你,她有财,我有權,狼狽爲奸,别說你了,就算知府衙門的任何一個人,小爺都可宰了。”
裴世軒知道來狠的不行了,立刻跪在地上,“爲什麽,爲什麽你們要欺負我這個弱女子?”
“你弱嗎?”劉綎咂嘴,鄙夷一眼,“連自己的親祖母都能算計,你還弱女子了,老子識人無數,可你這種的弱女子,老子還真是沒見多少。”
“我說事實,哪裏算計我祖母了?”裴世軒打死也不承認,抽泣着,“我的婚事是她給我弄沒有的,還爲了幫我爹拿回家主之位,讓我嫁給郭翔那個混蛋,是她們都算計我,何時變成我算計他們了?”
“那是你們家的事,跟老子沒關系,反正明日你敢不認罪,小爺就破格爲你耍一次心機,讓你們見識一下,老爺痞子的本事。”
劉綎說完,也不管裴世軒,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啊!”裴世軒氣的尖叫,不停的打着牢門,“憑什麽?憑什麽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們都是蛇鼠一窩,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我恨你們,我恨你們!”
可是不管她怎麽嚎叫,也無人理睬,反倒是暗處的人,笑的十分得意,然後離開了牢獄,直奔裴府大房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