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那可是你送給我的結婚……”
雲岚不想多争辯,打斷阿福的話,勸着,“好了,現在都是大姐連累你們了,什麽都不用說了,反正蜀岚曉月大着了,你們住在北苑去吧,那邊空置着,回頭開始炮制附子了,你也不用兩頭跑。”
阿福心裏也明白,受得起這些年的富貴,自然也陪大姐挨得起現在的沒落,既然都這樣了,還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喊了兩個貨郎,将一家人的衣物全都搬走了,父親到底是懦弱,眼睜睜看着阿福走,也不好說什麽,誰叫如今這縣官是悍婦的親戚了。
唐天昊從莊子上回來了,聽到這事心下窩火,可也知道雲岚不許他亂來,但明着不行,暗地他還是有辦法的。
隻是這剛發生了事,他也不能立刻去報複,想想等上半月再說。
可這事還沒消停,朝廷又增稅了,說是北邊又打起來了,特别是土地多的人,那叫一個苦啊。
雲岚默想曆史,知道今年戰事不斷,她現在又一百畝土地,真是苦不堪言,就光一項開銷,這一年少說也得幾千銀子。
這鋪子上更是少不了,得了,隆裕皇帝這個混蛋,壓根就不打算讓她消停。
增稅一起,就算土地白送也沒人要啊。雲岚很自己忘了這茬,現在也沒有辦法,隻能乖乖的交銀子。
年頭她就讓楓甯往浙江送了二十萬白銀,京城五萬白銀打點,家裏開銷什麽,這一年三十萬白銀就沒有了。
雲岚想着自己那十二味附子爲主的藥,也是沒有心思去管現在的局面,沒日沒夜将去年剩下的附子全部炮制了,通知裴耀分派藥。
也虧得畢姨鎮壓裴景,她的藥還能在惠生堂賣,且自己的附片依舊是禦藥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也不至于吃老本。
九月,蒙古俺答侵犯大同,京師戒嚴,成都知府再度派了人上任,表面繼續追查真兇,其實也是雷聲大雨點小,且沒有再度試壓,總算讓雲岚得到一絲喘息。
隆慶三年,陸家送去三十萬白銀,進城追加到八萬白銀,讓雲岚都快瘋了。
且春闱結束沒多久,朝廷又開始選秀,十裏八鄉有關系的都開始送人了,知縣自然不會放過江油各個商家,又是收刮一番。
雲岚氣的咬牙切齒,可還是忍了下去。
唐天昊卻忍到了極限,決定給知縣一點教訓。等知縣收刮後,他就瞞着雲岚,帶着無生門的人,直接洗劫了縣衙,頓時全城戒嚴,到處搜捕犯人。
蜀岚曉月大,自然是縣衙的第一個目标,弄得雲岚一天都沒有安甯。
唐天昊後悔不已,苦有蠻力,也明白沒有權勢的苦楚,也告誡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
但雲岚卻忍到了極限,将自己研制的壯陽藥拿了出來,心下一橫,直接拉着唐天昊去房裏商議。
“岚兒,你真要給他用藥?”
唐天昊知道雲岚除了對自己有深仇大恨的人,絕對不會對其他人用藥害命,現在她居然……
“我這是補藥,算的不害人。”
雲岚說完,唇角溢出一抹邪魅,“我已經讓森然安排人進宮了,反正宮裏的女人勾心鬥角,他既然喜歡女人,我就成全他,讓他精盡人亡逍遙而死,也算死得其所了。”
“以前對方怡個朱楓你都不成恨到這個地步,怎麽就把他恨成這樣了?”
“忘恩負義,還給我雪上加霜,我爲什麽不恨?”雲岚咬了咬牙,“我一再退讓他卻不知好歹,我要是繼續忍着,他還真以爲我好欺負了。”
唐天昊笑了,“那知縣要不要換一個,我實在受不得他嚣張的樣子。”
“換吧,不然别人還以爲你這唐門的男人是個擺設了。”
雲岚無心的一句話,頓時惹着唐天昊了,一把将雲岚拉倒懷裏,“最近都沒折騰你,讓你覺得我是擺設了?”
“呃!”雲岚一愣,她可不是這個意思,怎麽分分鍾被誤會,她也是無語了。
剛想解釋,嘴唇就被封上了。
“唔……相公,正事……正事。”
“現在休想!”唐天昊霸道說完,又猛地親了起來,完全不給雲岚一絲掙紮的機會。
彼此熟悉的氣息,不一會就升溫了,唐天昊的火瞬間被點燃了,猛地起身,一把打橫雲岚,抱起來就來到床上,三兩下脫了雲岚的衣服,附身下來……
雲岚托着他健碩的身子,绯紅的小臉喘着香氣,“别這樣,馬上孩子們就回來了,要是……”
“現在還有心想别的,看來真是最近對你憐惜了。”
唐天昊邪笑的低頭,吻着雲岚的身子,每一口下去都是敲到好處,總能讓雲岚喚起身子的本能。
雲岚從半推半就,到索性放棄掙紮,陪着唐天昊放肆了一次。
有句話叫男人三十四十猛如虎,這放肆的結果就是雲岚再也沒有一絲力氣下床,渾身顫栗的被唐天昊禁锢在懷裏,沉沉的睡去了。
唐天昊心滿意足的回味了一把,岚兒真是好多年沒有這麽放肆了,就好似當年……
低頭親吻了熟睡的可人兒,唐天昊下床,拿起雲岚剛才的藥,薄唇勾勒一抹邪魅,朱載垕,你就好好享受吧,我也想看看你這忘恩負義之人能快活多少年。
唐天昊得到了雲岚的許可,雷霆手段下去,隔天江油知縣就莫名被殺了,死的無比慘烈,牆壁上還留下血字,“狗官天理不容,人人得而誅之。”
一時間成爲江油老百姓茶餘飯後的閑話,自然阿福的繼母是最害怕的一個人了,直接吓得一病不起。
阿福親爹無可奈何,還是來請了阿福回去給瞧病。
雲佳死活不讓,還是雲岚開了口,讓阿福回去看看,雲佳才沒說什麽。
阿福回來說繼母吓破了膽,活不過一個月,頓時把雲岚笑得差點背過去,私下可沒少說唐天昊做的過火了。
九月送完最後一批附子後,京城也傳來了森然的消息,當雲岚看到信上的内容,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信上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