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三個月了,他們一點消息都沒有,我真的快堅持不下去了,好想去跟他們同歸于盡算了。”
“小姐,你千萬不能啊,你還有姑爺,還有子辰、子熙和子鷹少爺,還有子雲和子霞小姐,你不能有這個想法,他們不值得小姐這麽去做,小姐,你把那個賤人交給我吧,我來折磨她。”
“有用嗎?”
雲岚苦笑了,“三個月了,十個男人淩辱她,她都毫無反應,也沒有懷孕的迹象,我的醫術本就不好,如今真的快黔驢技窮了,我真好怕兩個哥哥有事……”
“不會的,小姐,不會的,陸家少爺他們不一定不會有事的。”飛碟安撫着情緒失控的雲岚,這一刻她都有些害怕了。
“岚兒!”沈太妃聽到了哭聲,也過來了,上前拉着雲岚,“你這是怎麽了?”
“太妃,我快裝不下去了。”
雲岚整個人都崩潰了,“他竟然答應了我,竟然答應了跟我出去踏青,那麽就是皇上絕對不可能藏在養心殿,我大哥和二哥他們一定沒有了……”“胡說,你可别中了他的計。”沈太妃曆言打斷雲岚的話,抓着她的雙肩,“岚兒,他有多狡猾你最清楚,他預謀十幾年,不可能就這麽容易被你發現,咱們絕對不能退縮,絕對不能服輸,整個天下,如今隻
有我們能救皇上了。”是啊,如今他的政績卓越,完全分不出真假,他善用人才,海瑞都被提了上來,張居正和高拱更是厲害人物,他們有了自己的施展空間,完全不管那皇帝是真是假,就算他解開假面,如今整個皇室也是無
用之人啊!
“岚兒,你有智慧,你想想你能白手起家,将蜀雲堂做到天下第一的藥俸,獨占西南十幾年,這可不是那個藥堂能做到的啊!”
是啊,她可是穿越過來打人,怎麽會輸給這個作古的人了。而朱楓又不是真的皇帝,她爲什麽要認輸,可到底哪裏出錯了,爲什麽朱楓能那麽淡定自如……
等等!難道是身邊出現了内鬼?所以朱楓洞曉一切,才敢跟她……
雲岚醒了幾分了,突然眼前閃過一個計謀,頓時笑了,猛地跪在地上,痛苦哀嚎,“大哥,二哥,你們在哪裏啊!爹啊,你在天有靈,求求你老,給女兒拖個夢吧,告訴我,兩位兄長在哪裏啊!”
“皇姑姑!”朱翊鈞上前,撫摸着雲岚的頭,“姑姑别哭,鈞兒保護你。”
“鈞兒……”
雲岚抱着朱翊鈞眼角餘光,瞄過在場所有人,這裏除了沈太妃和她心腹陶姑,便隻有李漷和小皇子朱翊鈞,這幾個都是當初……
不對,李漷。雲岚心中閃過一絲警戒,這個李漷絕對有問題,第一,她是自己找上門。第二,如果真是杜太後送到隆裕皇帝身邊的人,絕對不會這蠢。第三,朱翊鈞離開她完全不哭不鬧,好似知道什麽,看來真的李漷
也許還活着,不然真要囚禁隆裕皇帝恐怕沒有那麽容易……
該死的,她竟然錯過了這麽重要的信息,那麽這個女人到底是誰?跟她有何仇怨?
雲岚想到這裏,心下就惡寒,該死的,她差點将朱翊鈞送到這個女人身邊去,看來她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碰到小皇子一下。
“岚兒,别哭了,這樣哭也是沒有辦法的,聽話,我們先回去啊!”
沈太妃語帶哄勸,招呼這飛碟和陶姑,欲将雲岚扶了進去……
“滾開!”雲岚突然發飙,一下子推開二人,伸手抓着李漷,“你這蠢貨,爲什麽當初不看着皇兄,爲什麽?”
李漷瞬間哭了,抽泣着,“皇妹,你兇我也沒用啊,現在皇上……”“住口!”雲岚咆哮着,晃着李漷,“你這個蠢貨,皇伯母千挑萬選的人,怎麽能是你這樣的蠢材,你臉自己夫君都看不住,如何看得住皇子,你滾,你滾,我不要看到你,不要看到你,以後鈞兒由我撫養,
再也不需要你這個蠢貨。”
說着,雲岚推着李漷,将她推出慈甯宮,整個人宛如發瘋了一般。
愣是吓着沈太妃了,李漷一直哭着,最後跪在慈甯宮門口,“太妃娘娘,臣妾無依無靠,隻剩鈞兒了,求太妃娘娘讓皇妹把鈞兒還給我。”
“住口,你再敢胡言亂語,我讓陛下殺了你!”雲岚低吼一聲,猛地甩袖,轉身瞪着飛碟,“關門,以後沒有本宮的允許,誰也不許她進來。”
“岚兒!”沈太妃連忙上前拉着雲岚,“你這是怎麽了?就算生氣,你也不能對李妃出氣啊!”
飛碟也覺得,也上前勸着,“小姐,有什麽怒氣關上門好好說,别叫人看了笑話去。”
“讓他笑吧,我就在這裏等着,看他能把這個天下怎麽樣。”雲岚冷冷說完,看着飛碟,“告訴馮保,踏青取消,讓他叫張居正來見我。”
“小姐……”
“快去!”
雲岚說完,回頭看了一眼李漷,“沒用的東西,鈞兒讓你養也是糟蹋了皇家的棟梁。”說完,伸手牽着朱翊鈞,“鈞兒,走吧,以後你跟着姑姑就好了。”
朱翊鈞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默默的牽着雲岚的手,就跟着她走了。
沈太妃也不知道說什麽,出門扶起李漷,“你先回去吧,等她氣消了,自然就好了,她這個人的性子就是這樣,你看看,連鈞兒都懂事的跟着她,生怕她在傷心難過。”
“是,母妃。”李漷抽泣着,颔首一禮,這才傷心的離開。
沈太妃搖搖頭,這才轉身回去,招呼陶姑将宮門關了,然後進去雲岚的側殿,“岚兒,你到底怎麽了?”
雲岚深深的歎氣一聲,直直的看着朱翊鈞,認真的問道:“鈞兒,告訴姑姑,你現在的母妃可有變化?”
朱翊鈞想了想,眨巴着眼睛,“她身上的味道不對,沒有以前母妃那股香味。”
童言無忌,童言最有殺傷力,頓時驚呆了在殿裏的人。沈太妃一愣,“岚兒,難道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