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峰說完,這就推着童樂,招呼衙役,“阻擾辦案者全部帶走。”
“住手!”
這時候,一聲怒吼,李培峰進來了,瞪着兒子,李奕峰,“臭小子,這事還沒定論,你瞎說什麽。”說完,對雲岚案首一禮,“唐夫人,請你配合一下,畢竟這出了人命案子,請你務必跟我們走一趟。”
“好說啊!”雲岚笑了,看着童樂和傅盛,“你們都讓開。”
“小姐……”
“好了!”雲岚打斷童樂的話,“我跟他們走一趟便是。”
傅盛咬了咬牙,拱袖一禮,“大姐,你放心,我立刻寫訴狀,絕對不能讓他們用莫須有的罪名扣押你。”
“好,你去準備,我先跟他們走一趟。”雲岚應着,看了看李培峰,“李大人,走吧!”
“有勞唐夫人。”
李培峰擡手示意,雲岚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真是千防萬防,到底還是出事了,隻希望相公能早點回來,不然她這次還真是有點危險。
雲岚被帶走,苟叔也被帶走了,一下子整個江油縣都開始議論紛紛了。
很快唐天寶他們都知道了,急急忙忙趕回了縣城,自然也趕來了五房的人,他們吵着,鬧着,要牛慧和唐順給個說法,氣得唐天寶大罵,可也沒什麽辦法。
特别是唐天雅的娘,就在蜀岚曉月外撒潑打滾,非要雲岚抵命,氣的牛慧哭的不行了。
接着唐天啓也回來了,連同雲陽他們一起,連孫志遠也攆着過來了。
可是唐天雅的屍檢結果出來了,是被人活活勒死的,現場留有雲岚和飛碟的腳印,且飛碟沒有被抓住,懷疑是逃跑了。
雲岚被直接隔離,不許任何人去探監,給銀子都不行,記得一家人都發瘋了。
何斌悄悄帶來了吃食,卻看到雲岚獨自盤坐在陰暗的監牢裏,不悲不喜,已然豁達,宛如所有的事她都不關心。
“你還真是靜得下心。”何斌打趣一句,提着食盒進來,“來吃點東西吧。”
“有勞!”雲岚淡淡的說了兩個字,緩緩起身,“幫我寫封信給楚王。”
“楚王?”何斌一怔,“現在連知府那邊都不敢輕舉妄動,你寫信給楚王有用嗎?”
“他應該等着我的信。”雲岚笑了笑,看着何斌,“這麽多年了,你多少也知道我與楚王之間的争鬥,所以現在我也隻能期望你把這信給我送出去了。”
“你寫吧,我幫你送出去。”何斌不再問了,打開食盒,“我親手做的幾個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你嘗嘗吧。”
“你做的?”雲岚一愣,噗嗤一笑,“沒想到你還會做飯?”
“吃過你做的飯菜,總覺得誰都做不出你的味道,這些年我念着,隻好自己學着做,想來比不得你,可總好過吃不到……”
何斌說着,哽咽了話,“對不起,我還沒法忘了你。”
“這怎麽能怪你。”雲岚有些愧疚,微微低頭,“隻怪我們有緣無分。”
“如果當年我能早見到你,也許今天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吧!”何斌感慨一句,側頭看着雲岚,“我知道天一對你很好,所以你不會對任何人動心是嗎?”
“嗯!”雲岚沉悶的應了一聲,何斌就深深的歎氣,“這會他在哪裏?”
“快回來了吧!”
“你就這麽相信他?”
“嗯,很相信,他絕對不會就這麽放下我不管。”
“這都七天了,你這案子可不能拖得太久。”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這信給你,最好不要讓他知道,不然他一定不會答應。”
“好,我答應你,一定不會讓第二人知道這事。”
“斌子,多謝啊!”
“謝什麽,我妹妹把你害得這麽慘,你都看在我面子上饒了她的性命,我還能怎麽說。”
“不是我饒她,是我想折磨她,讓活着慢慢贖罪,慢慢受折磨。”
“别說得這麽沒心沒肺,你是什麽樣的人,這些年我們都看在眼裏,除了沒腦子的人,他們都知道你是好人。”
“呵呵……你别哄我了,我可不是什麽好人,我想這會在外面,不知道多少看笑話了。”
“你錯了,前幾天唐家的人鬧了一下,可是後來都走了。昨天好多老百姓都在縣衙外爲你證明,你這樣還覺得自己是壞人嗎?”
雲岚怔住了,她還真是沒想到,畢竟這麽多年了,她也沒怎麽在家……
“這些年,你樂善好施,整個江油的窮苦人家都知道,他們不會看着你就這麽被人冤枉的。”
何斌說完,雲岚笑看他,“你相信我?”
“爲什麽不相信你?”何斌反問了一句,“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難道還能娶殺自己的堂妹妹?”
“那我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天雅?”
“這個還真是不知道。”何斌歎氣一聲,“現場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說明有人故意陷害你,你想想,自己的東西如何被人盜出去了?”
“李敏。”雲岚直說了兩個字,然後擡頭看着何斌,笑道:“也許你妹妹會知道。”
“你說什麽?”何斌一愣,“你說她知道?”
雲岚點點頭,“李敏三年間偷了不少家裏的東西,我回來把她揪出來了,接着你妹妹就去清水灣裝瘋,所以我說你妹妹也許知道,你何不去問問她?”
“她不會說的。”何斌直接回答了,“她可是恨毒了你。”
“所以你還是幫我帶信吧,我會無罪釋放的。”雲岚很是淡定,笑看何斌,“到時候也許進來的是你妹妹或者李敏,再或者李奕峰。”
“你……”
何斌更是無語,“你覺得李奕峰會殺了自己的親妹妹?”
“鳥爲食亡,人爲财亡。斌子啊,這個時間還有多少人如你我這般放得開啊!”
雲岚感歎着,緩緩起身,走到監牢很小的窗口前,望着外面的天空,“斌子,兩次監獄我要是還不清楚,我真是蠢得夠可以的。幫我準備文房四寶吧,我寫信去,很快就能了了這樁案子。”這次出去,她一定隐退,直到有辦法對付楚王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