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耀更是心下一震,她是怎麽知道這裏的?這半年多她可是沒出門,而且梅兒一直住在陸家别院,他也沒有來過這裏,她是如何知道的?
“阿耀,你出來,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會這樣,今夜我是被你和她刺痛了,我都回來大半年了,你是對我好,可是你從來不肯碰我,我真的很傷心,你明知道她不愛你,可是你還是不肯,阿耀……”
碧月崩潰了,她做夢都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給他下藥,他都能理智推開她,逃出府去……
她知道他從來不碰别的女人,肯定會去找那女人,可她更是知道,他愛着她,在那女人不自願的情況下,他是絕對不會碰的……
她隻好到這裏來找了,可是這裏空蕩蕩的,他去哪裏了……
“滾出去!”
突然,雲梅沖了進來,抓着碧月,“賤人,滾出去。”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碧月頓時驚愕,轉念也明白了,她肯定是自己來的,定是安河去找她了,她難道又要失去自己心愛的男人了嗎?
“這裏是我院子,我不在這裏,在那裏?”雲梅不傻,不會讓她多想,冷哼一聲,“我已經把他讓給你了,你還不知足嗎?”
“可是……”碧月傻眼了,“阿耀沒來找你嗎?”
“他爲什麽要來找我?”雲梅挑了挑眉,“今兒他不是帶着你恩愛的出現了,現在怎麽會找我?倒是你,爲什麽會出現在我的院子裏?難道你這麽快就被他抛棄了?”
“你胡說!”碧月打死也不會承認,咆哮着,“阿耀才不會抛棄我了,他很愛我,很珍惜我,你那天不是看到了嗎?”
“既然這樣,你三更半夜跑到我這裏來幹嘛?”雲梅冷冷一笑,“來看我笑話?還說是你覺得他心裏有我,想來把我殺了?”
“對啊,我是來看你的笑話,是想殺你,可是你覺得我會嗎?”
“這世上事,誰說得清楚了?”雲梅猛地推開碧月,“滾吧,别出現在我眼前,不然那天我放下高傲,你連哭的機會都沒有。”
“劉雲梅,你到底用什麽方法把他的心給迷住了?”
碧月咆哮着,她害怕,很害怕,這一刻她就怕自己成全了雲梅,她不想離開,不想。
此刻安河也到了外面,他聽到裏面的話,知道碧月再拖着姑娘,立刻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沖了進去,“姑娘,少爺……”
看到碧月,安河故作驚愕,轉身就跑。
雲梅頓時心下感激,擺出怒氣的臉,怒吼道:“一個個都神經吧!把我這裏當什麽地方了?”
碧月看着安河落荒而逃,再加看到橙兒,想着安河肯定是先去陸家别院找雲梅,可雲梅卻出現在這裏,婢女橙兒才帶着安河來找……
這一刻,她哪裏還管雲梅,追着安河就沖出去了。
雲梅立刻揮手,示意橙兒關門,自己沖到廚房邊的水井,哭喊道:“混蛋,你還活着嗎?”
裴耀笑了,她終于不再冷着臉對他了,“梅兒……”
孱弱的聲音,吓得雲梅都快瘋了,咆哮着,“耀,快起來,快起來!”
“你知道我出去代表什麽嗎?”
裴耀咬着牙,笑問着,這一刻,就算真的死了,他也不悔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快起來,快起來。”
雲梅哪裏還管這些破事,現在隻求他快點出來,能活下去就好了。
“可是梅兒,我知道你不愛我,我怎麽能對你做出那樣的事?”
裴耀繼續忍着,他隻想聽到她說愛他,哪怕一句,他也可以……
“我愛你,我早就愛你了,很早就愛上你了,求你快起來,你再不起來,我就跳……”
“嘭”的一聲,沒等雲梅說完,裴耀縱身飛出,一把抱着她,“小壞蛋,你知道你多狠嗎?”
“嗚嗚……”雲梅捶打着裴耀的結實的胸膛,“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接她回來,我怎麽會忍着這些痛苦,怎麽會不告訴你我姐姐已經原諒你,我大哥還活着。”
大哥還活着?那他真是不用再愧疚了,真的可以放肆的愛她了!
裴耀喜極而泣,抱着雲梅的手,緊了緊,“梅兒,爺的心肝,你可把爺給折磨死了。”
雲梅現在哪管他說什麽情話,瞪着他,怒吼道:“混蛋,你現在怎麽樣啊?”
“不行了,忍到極限了。”裴耀盯着雲梅,喉頭滑動,“特别聽到你的情話,明白你的心,再看到你的人,爺是一刻也忍不住了。”
“那你……唔……”
沒等雲梅說出話,冰冷的赤唇已經封住她的嘴,一路狂吻,直到房間裏,一起到床上……
“嘶啦”的一聲,帛被撕裂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屋子,裴耀撕碎了雲梅的衣服,努力克制的心,頃刻間瓦解……
“梅兒,對不起,爺怕是不能溫柔了。”
裴耀咬着牙,低沉沙啞的聲音裏,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耀,沒事的,我願意。”
雲梅嬌羞的說完,伸手勾着裴耀的頸脖,“就算這夜過後,你不娶……唔……”
“梅兒,我的心肝,爺這一生,早就栽倒你手裏了。”
裴耀吻着,恨不得将雲梅揉入他的骨血裏,原本冷下去的身子,這會也熱了起來,灼的雲梅羞赫不已,回應着他……
“梅兒!”
“嗯!”
雙影重疊,氤氲出絢麗的幸福色彩,羞得月兒躲進了雲層,不好意思再探望。
瘋狂的索取,直到藥力散盡,雲梅已經被裴耀弄得沒了半條命,最後一次她都暈死過去了……
吓得裴耀清醒了,心疼的抱着雲梅,就這麽抱了一夜,直到雲梅醒過來,他才松了一口氣。
“耀!”雲梅有氣無力的喚了一聲,“你可好了?”
“小傻瓜,你現在還擔心我這混蛋幹嘛?”裴耀說着,哽咽了,擡手輕柔的撫摸着雲梅的小臉,“我早就沒事了,可是你昏過去了,我就有事了。”
“我還這麽小,還是……”雲梅嬌羞的說着,實在羞于出口,将頭埋在裴耀的懷裏,“我還以爲我這輩子都會是個老姑娘了。”